金敏珠踢馆视频突然在韩国论坛爆火。方婷宜戴着降噪耳机，看昌海道馆馆长在直播里怒斥松柏弟子不堪一击。
她抿了口手冲瑰夏，给南宫集团的品牌总监发消息：“赞助费追加三千万，条件是把戚百草从交流赛替补名单除名。”
喻初原发现医疗室监控存储盘异常的那天，戚百草正对着镜子贴痘痘贴。她特意选了最劣质的胶布，让脸颊过敏成红肿一片。
当喻初原带着法务部的人来取证时，只见少女蜷缩在角落抽泣：“都是我不好……要是那天没去挑战金敏珠……”
法务专员弯腰捡起她脚边的病历复印件，其中被荧光笔标注的“脊椎损伤”字样格外刺眼。戚百草在泪眼朦胧中瞥见她从电视上见过的那个方婷宜的助理混在人群里，悄悄用钢笔相机拍摄整个场景。
这天夜里月朗星疏，戚百草摸黑溜进馆长办公室。她戴着厨房偷来的橡胶手套，将U盘插进主机——这是她在二手市场买的病毒程序，能自动发送伪造的受贿邮件。
窗外闪电劈落的瞬间，她突然看到玻璃倒影里有个红点闪烁，那是嵌在空调出风口的微型摄像头。
三天后的交流赛抽签仪式，戚百草作为后勤人员擦拭地板。当金敏珠故意把矿泉水洒在她刚拖净的区域时，观众席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
匿名账号爆出昌海道馆使用兴奋剂的黑料，配图是金敏珠赛前服用的维生素瓶——标签下方藏着极小的一行韩文：“含麻黄碱成分”。
戚百草攥着拖把的手骤然收紧。她认得那个爆料的Id，正是她上周在网吧注册的小号。此刻大屏幕上的证据照片，却比她自己收集的清晰十倍。
方婷宜在贵宾室轻笑出声。她特意等到戚百草动手后才放出真正致命的证据，南宫集团的法务团队早已备好十八国语言的律师函。
当金敏珠被组委会带走时，摄像机正好拍下戚百草嘴角没藏住的笑意——这个画面将成为今晚热搜的封图，标题是《松柏道馆内鬼自导自演》。
喻初原推开更衣室的门时，戚百草正用酒精棉擦拭被抓破的脖颈。
那些暴怒的韩国留学生在她身上留下数道血痕，却不及方婷宜买通的化妆师往她伤口里撒的辣椒粉来得痛彻心扉。
“师兄信我吗？”她仰起脸时，睫毛膏被泪水晕成黑雾。
窗外有直升机轰鸣而过，方婷宜的订婚戒指广告正在城市上空投射全息影像。
喻初原递创可贴的手顿了顿，他腕间的月牙疤倒映在戚百草瞳孔里，像一弯冷笑的嘴。
戚百草在直播镜头前晕倒时，方婷宜正用南宫渊的私人卫星调整GpS定位。三分钟后，#戚百草碰瓷救护车#的话题空降热搜，配图是救护车拐进整形医院的街景——那家医院恰是南宫集团投资的美容机构。
“给她用最贵的营养液。”方婷宜对主治医生眨眼睛，镶着碎钻的美甲敲在病历本上，“账单寄给《元武周刊》，就说我们资助贫困弟子。”
住院部走廊的电视机循环播放着戚百草“诈伤”解析视频。当拍到她在器材室私藏护具的画面时，两个举着吊瓶架的护士“不小心”撞开病房门。
戚百草望着镜头里被篡改时间的监控录像，终于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某个环环相扣的莫比乌斯环。
喻初原来探病时带着司法鉴定书。他腕间的月牙疤被特写镜头拍得清清楚楚，热搜实时词条立刻更新为#喻初原自残证清白#。
戚百草伸手去抓鉴定书时，藏在指甲里的微型摄像头突然失灵——方婷宜早就升级了病房的电磁屏蔽系统。
“初原师兄听我解释......”
玻璃窗突然炸裂。十几个臭鸡蛋砸在病床上，蛋黄顺着雪白被单流成丑陋的河。保安冲进来时，只抓到三个举着直播手机的初中生，他们t恤上印着金敏珠的q版头像——方婷宜雇的水军假扮成韩国选手的狂热粉。
戚百草在午夜逃出医院。她戴着从保洁车偷的假发，却不知道每件病号服都缝着北斗定位芯片。方婷宜看着平板上的红点穿过海鲜市场，轻笑出声：“让那几家网红店准备好过期三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