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领命,迅速上前。
那几个壮汉见状,拼命挣扎反抗。
“喂,你们想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
“杀人了,官府杀人了!”
士兵们丝毫没有手软,凭借着训练有素的力量,牢牢地控制住他们。
几个闹事者就被押解到靳峙面前。
一看到是他,几个壮汉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靳……靳将军!”
靳峙目光如炬,冷冷盯着他们,厉声问道,“昨日你们去大兴街杀人了?”
“没……没有啊!”
“靳将军,我真没杀人!”
“我也没有,我就是顺手抢了点东西!”
几人慌乱地辩解着,眼神四处游移,根本不敢直视靳峙的眼睛,心虚之态尽显无遗。
在靳峙这样威严的武将面前,他们就像微不足道的蝼蚁,连假装镇定都做不到。
靳峙缓缓抽出腰间长刀,刀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朝廷从未放弃过任何一个人。皇上打开国库,只为了让你们有治病的药材。可你们却发动暴动,还杀害朝廷大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犯下重罪,必须以死谢罪!”
话音刚落,靳峙手起刀落,寒光一闪,一名壮汉的脑袋瞬间被砍下。
咕噜噜。
那颗头颅在地上滚动,最后停在了人群之中。
“啊!死人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维持秩序。
“都不准动!谁要是敢跑,敢闹事,就别想领药,直接等死吧!”
听到这话,百姓们顿时老实下来,乖乖站在原地,不敢再乱动。
另外几个壮汉早已吓得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他们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不停求饶。
“靳……靳将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别杀我!”
“想活命也行,”靳峙目光冰冷,“说出昨天都有谁和你们一起杀人了!”
“我知道,我全说!”
几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争先恐后地开口,将自己知道的同伙名字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李家老大,还有王家老三……”
人群中那几个被点到的人脸色骤变,转身就想逃跑。
士兵们眼疾手快,立刻冲过去将他们一一按住。
靳峙提着那把还滴着血的长刀,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你们抢劫财物,尚有一线生机,可杀人就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将他们全部抓进大牢,我要一个个审问!”
所有参与杀人的罪犯,一个都别想逃!
至于那些仅仅参与抢劫财物的人,靳峙决定不再追究。
在疫病带来的死亡恐惧面前,他们的行为虽然不对,但也情有可原。
但杀人的行为绝不能被容忍!
按照大融国的律法,杀害朝廷大臣者,秋后问斩!
……
京城的消息如雪花般纷纷传进养心殿。
张承宴昨夜彻夜未眠,眼下终于听到了好消息,疲惫地靠在软垫上,欣慰地笑出了声,“终于……一切都安稳下来了。”
身旁的王德才满脸堆笑,脸上的褶子都快挤成了一朵花,“是啊,皇上,这次可多亏了昭妃娘娘。若不是娘娘的药方发挥了奇效,靳峙大人也难以好转,京城更不会如此迅速地恢复安宁。”
张承宴坐直了身子,神色间满是赞赏,“你说得没错,这次昭妃立了大功!走,朕要去看看她,顺便瞧瞧蕴和与蕴熙。都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朕才不过几日没见,心里就甚是想念!”
体顺堂内。
白梧桐正专注地给蕴和与蕴熙缝制衣服。
小孩子长得飞快,上个月穿的衣服,这个月就已经小了。
她觉得交给别人做不放心,便亲自找来布料,一针一线地缝补起来。
“娘娘,皇上来了。”宫女轻声通报。
白梧桐闻声抬起头,只见张承宴满面春风,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皇上?”白梧桐虽还未得到确切消息,但心中已有了大概的猜测,“可是药方起作用了?”
“对,有用,太有用了!若不是你的药方,恐怕京城如今早已大乱,而且靳峙也平安无事了。”
说完最后这句话,张承宴下意识地凝视着白梧桐的小脸,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试图捕捉她细微的反应。
对于靳峙是否活下来,白梧桐内心毫无波澜。
当初那药方她并未特意派人送到靳府,是士兵们自行送去的药,与她并无直接关联。
“皇上,可是死去的百姓变少了?”
见白梧桐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张承宴搂她搂得更紧了,“没错,昨晚一个人都没死,而且大部分染病的人都好了许多。你这药方,是从何处得来的?”
“臣妾从前在道观长大,观里有一位道姑,平日里就热衷于研究草药。有一次,她救了一位从山上滚落的赤脚郎中,郎中为表感激,便拿出了这个药方。臣妾与那道姑情谊深厚,离开道观时,她送了臣妾不少东西,其中就有这药方。”
“这都是你善良的福报,若你与道姑关系不好,她决然不会将药方赠予你。这便是种善因,得善果。”
张承宴越看白梧桐,越觉得她宛如福星降临。
自从白梧桐入宫,他不仅在男女之事上愈发欢愉,还一举喜得两位皇子,如今更是凭借她的药方解决了疫病难题。
张承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满目深情,“你可真是朕的福星!”
白梧桐脸颊泛红,略带羞涩地嗔怪道,“皇上,还有旁人在呢。”
话音刚落,一阵嘈杂的吵闹声骤然传来。
“靳妃娘娘,您不能进去!”
“砰!”
靳薇歌猛的一脚踹开房门,“白梧桐,你给本宫滚出来!曦月呢?她在哪里?”
她至今都未得到大哥的消息,恐怕凶多吉少。
还有曦月,同样生死未卜。
靳薇歌心急如焚,全然顾不得什么禁足的规矩,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她绝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靳薇歌看见张承宴也在,慌乱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
但不过眨眼间,满心的委屈便涌了上来。
扑通一声,她直直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又凄厉,“昭妃居心叵测,竟要害臣妾的哥哥!那可是咱们大融国的大将军,是守护大融的中流砥柱!就因为这个毒妇,哥哥现在生死未卜!还有臣妾的贴身宫女曦月,她是臣妾从靳府带来的,从小就陪着臣妾,我们情同姐妹。可昭妃却心狠手辣,把她打得半死不活,还将臣妾和她隔开,不让臣妾见她一面!皇上,您一定要惩治这个恶毒的昭妃,还臣妾哥哥和曦月一个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