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她颤抖着嘴唇说道:“我们明明已经约法三章,可你呢?竟然还是如此轻易就违背了!自从离开皇宫,踏上前往这杭州府的路途开始,一路之上都是我在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你。若你心中不情愿,大可以早早跟我说清楚啊!何必这样折磨我?如今倒好,我才有身孕,可你却背着我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说到此处,清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眼泪如决堤之水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康熙面露愧疚之色,急忙上前想要抱住清瑶,却被清瑶侧身躲开。“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清瑶泣不成声。康熙坐在床边:“卿卿,是为夫的错,只是以为是曹寅派人送来的汤。那女子是李煦送来,不成想会在汤里下药,我才做出此等错事。”
清瑶冷笑一声:“皇上莫要再编些借口哄骗臣妾了,那女子怎会无端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下了药的汤羹?”
康熙着急地解释道:“朕以天子之名起誓,绝无虚言。朕醒来便知中计,已将那女子打入大牢。”清瑶听后微微一怔,眼中仍有疑虑。康熙见状,忙握住清瑶的手:“卿卿,朕知道此次伤透了你的心,但朕对你的情谊天地可鉴。这一路朕也早已习惯你的陪伴,只盼你能原谅朕这一次。”
清瑶轻轻抽回手,目光看向窗外:“皇上金口玉言,但愿这次是真的。但臣妾现在身心俱疲,只想好好养胎,还请皇上先回去吧。”康熙无奈,只得站起身来:“朕会给卿卿时间,定会证明朕的真心。”说完,缓缓走出房间。清瑶望着康熙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暗自思忖今后该如何面对康熙以及这复杂的局面。
几日后,清瑶正在园中散步。忽然被一女子拦住去路。
春雨急忙将自家娘娘护在身后:“娘娘当心。”
清瑶抬眼望去,只见那女子面容娇俏,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那女子盈盈下拜:“拜见娘娘,奴婢王氏是那日送汤之人。”
清瑶眉头一蹙:“你来作甚?莫不是还想来害本宫?”
王氏赶忙摇头:“娘娘误会了,奴婢是想求娘娘收下奴婢,如今奴婢没了清白……”清瑶冷哼一声:“你没了清白与本宫有何关系?
王氏泪盈于睫:“娘娘,实不相瞒,奴婢是被迫的,是那李大人和奴婢的父亲合谋的。”
清瑶:“王氏,你找错人了,本宫做不了皇上的主,收不收你是皇上的事,和本宫没有关系。”
王氏一听,再次拜倒在地,苦苦哀求:“娘娘,奴婢不求别的,只求能在娘娘身边做个粗使丫头。奴婢知道娘娘心地善良,定不会赶奴婢走的。”
清瑶:“本宫不需要粗使丫头,春雨,去准备马车,我们回宫。”
春雨扶着清瑶正要往马车走去,这时康熙却迎面走来。看到眼前情景,康熙问道:“卿卿,你这是要去哪里?”
清瑶微微福身,语气坚定地说道:“臣妾打算回京城了,还望皇上能将您身边之人看管好,切莫再让其前来叨扰臣妾。如今臣妾身怀六甲,实在无力应对这些琐事,只想安安心心地养胎待产,为皇上诞下龙子(或公主)。”说罢,清瑶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尚不太明显的腹部,脸上流露出一丝母性的温柔和对未来孩子的期待。
康熙面露难色:“卿卿,此事朕自会处理妥当,你不必为此烦心。朕知晓你受了委屈,可你现在不宜奔波,还是留在杭州府安心养胎吧。”
清瑶不为所动:“皇上好意臣妾心领了,但臣妾心意已决。”康熙叹了口气:“那朕同你一起回京,也好在路上照应。”
清瑶微微福身,轻声说道:“皇上,真的不必如此,臣妾自己一个人完全能够应付得来。您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去游山玩水、领略大好河山吗?可千万不要因为臣妾而改变了您原本的计划呀!况且,臣妾如今身怀有孕,行动多有不便,实在无法像以往那般尽心尽力地伺候皇上了。不过好在现在有王氏陪伴在侧,臣妾相信她定能将皇上照顾得妥妥帖帖,臣妾也就安心了。”说罢,清瑶不给皇帝回话的机会,迅速转过身去,伸手扶住一旁的春雨。
她脚步有些凌乱朝着曹府门外走去,上了马车,完全不理会追出来的人。
随着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扬起一片尘土。坐在车内的清瑶透过车窗看着逐渐远去的曹府,心中五味杂陈,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与淡然。就这样,马车带着清瑶和春雨一路疾驰,向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马车行了几日,清瑶身体愈发不适。这日在客栈歇息时,竟遭遇刺客。春雨拼死相护,大喊:“你们这群贼人,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的。”刺客们却丝毫不惧。就在危急时刻,一群暗卫赶来击退了刺客。原来是康熙放心不下,派了暗卫保护。清瑶虽感激康熙的用心,但想到之前之事,仍是难以释怀。
当她们一路奔波终于抵达京城时,清瑶微微抬起头,望着那熟悉而又繁华的街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春雨轻声说道:“春雨,咱们就别回宫啦,直接回赫舍里府。这些日子在外,我实在是想念额娘得紧呢!而且如今这皇宫之中,已然是承祜夫妻居住着,我若是再贸然回宫,恐怕多有不便之处,也不太合适。”说完,清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