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掀开车帘吩咐车夫往赫舍里府的方向去。
车夫:“姑娘,您说的什么府,小的没去过啊。”
面容冷峻的暗卫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前方,低沉而有力地说道:“你不必担忧,只需专心驾驭这马车即可,至于前行之路,由我来为你指引方向便是。”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没过多久,那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就缓缓地停在了赫舍里府宏伟壮观的大门前。驾车的车夫轻轻一拉缰绳,让马匹安静下来。
这时,一直守护在车旁的暗卫恭敬地走到车窗边,轻声说道:“夫人、春雨姑娘,我们已经抵达赫舍里府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
春雨掀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在旁边等着伺候。
清瑶掀开车帘出了马车,扶着春雨的手臂下了马车,抬脚往府里走去。
这时管家刚好出来看到来人:“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清瑶看了管家一眼,淡淡地说:“自是想念家中,回来看看。”管家忙不迭地应着,侧身将清瑶引进门内。
刚进院子,就见赫舍里夫人正坐在亭子里赏花。赫舍里夫人瞧见清瑶,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卿卿,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派人说一声?”
清瑶看到自家额娘,一股委屈顿时涌上心头:“额娘~”
清瑶扑进赫舍里夫人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赫舍里夫人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问道:“可是在夫家受了委屈?”清瑶抬起头,咬着嘴唇点点头,把受到的委屈和自家额娘说了。
春雨眼见自家娘娘那如珍珠般滚落的泪水,心中一紧,赶忙上前一步,焦急地说道:“娘娘啊,您如今万万不可落泪呀!这身子骨可是最要紧的呢。
赫舍里夫人听闻此言之后,满脸忧虑之色焦急地问道:“卿卿,我的好孩子,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不小心伤到自己了呢?还是说有其他什么隐情让你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地护着身子呢?快跟我讲讲吧!莫要让我这般担忧啊。”说着,她那关切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清瑶身上,似乎想要透过其外表看出内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清瑶微微垂首,轻声对赫舍里夫人道:“额娘您就放心吧,女儿并没有受伤。只是……女儿如今有了身孕,但这胎象有些不太稳定呢。”说着,她不自觉地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腹部,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赫舍里夫人动作轻轻地擦拭着清瑶脸颊上不断滚落的晶莹泪珠。
赫舍里夫人轻声安慰道:“好了,卿卿,莫要再哭了。快回到你的院子去歇息片刻吧。待回去后,我会立刻吩咐府上的大夫前来为你诊治一番,看看是否伤到了身子。”
清瑶:“女儿听额娘的,这就回院子休息。”
清瑶跟着丫鬟慢慢走向自己曾经居住的院子,一路上看着熟悉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回到院子后,府医很快就过来诊脉。府医把完脉后,表情略微凝重:“小姐,胎儿确实有些不稳,需得好好调养,不可再劳神伤心。”清瑶微微颔首,表示记下了。
常海的福晋与常泰的福晋听闻自家小妹已然回到府上,二人赶忙一同前往那院子之中。
常海福晋:“劳烦通传一声。”其声音婉转,清脆动听。
一旁的春雨闻声,轻轻推开院门,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去。不多时,便听得屋内传来春雨轻柔的话语声:“娘娘,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来探望您啦。”
只闻得屋内传来清瑶温柔的回应:“春雨,快快有请我的嫂嫂们进来。”语罢,清瑶缓缓地靠坐在床头之上,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春雨得了令,恭顺地应了一声:“是,娘娘。”而后便徐徐退出房间,伸手轻轻掀起门帘,请两位少夫人入内。
常海福晋率先踏入房中,走到床前,盈盈一拜,恭敬地说道:“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常泰福晋恭敬道:“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清瑶娇嗔地说道:“大嫂和二嫂呀,你们千万别再称呼我为娘娘啦!以前怎样叫我的,现在依旧那样叫就行哦,可以唤我卿卿,或者小妹也行呢,但就是不许叫娘娘,否则我可是真的会生气”。
常海福晋一脸关切地询问道:“小妹,你这身怀六甲有多长时间啦?可有让府里的府医给仔细瞧瞧?”
清瑶轻轻抚着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微笑着回答:“还不到两个月呢,额娘早就安排府医来查看过啦。”
这时,常泰福晋问道:“小妹,我听你二哥讲,你不是跟着万岁爷出去游山玩水了嘛,怎么会这般突然就回来了呢?”
清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随即又恢复了笑容,缓缓解释道:“二嫂,其实我们的确是去游山玩水了。只是当行至杭州府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了身孕,于是便决定即刻启程返京了。”
常海福晋皱起眉头,担忧地劝道:“小妹呀,即便要回来,也该等到怀孕满了三个月之后再动身才妥当些。这么匆忙赶路,万一伤到了身子可怎么办?”
清瑶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大嫂,其实……是因为人家已经不再需要我陪伴左右了,所以我才选择回来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眶不禁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