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绿油油的田野变得干枯,河流也干涸见底,路边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看到这些,姜茯谣的心情也沉重起来。
书上的描述终究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容煦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他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娘亲,那些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可怜?”容逍指着路边的灾民,不解地问道。
姜茯谣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南方发生了旱灾,庄稼都枯死了,他们没有粮食吃,也没有水喝。”
容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她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掏出一块糕点,递给姜茯谣:
“娘亲,我把我的糕点给他们吃吧。”
姜茯谣心中一暖,摸了摸容逍的头,说道:
“逍儿真善良,不过我们这点糕点也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等到了灾区,娘亲会尽力帮助他们的。”
姜茯谣轻轻放下车帘,南方初春的阳光透过薄纱照进来,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车厢内铺着柔软的毛毯,一个小几上摆放着茶点和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容逍和容煦依偎在她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容逍晃着小腿,有些等不及。
姜茯谣笑了笑,轻抚着她的头发:“快了,逍儿再耐心等等。”
她转头看向容煦,见他正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车队缓缓前行,容珩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程纪和陆青一左一右护卫在他身旁,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几名侍卫紧随其后,各个神情严肃,训练有素。
白术则像一道幽灵般,时隐时现于队伍周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潜在的威胁。
车轮碾过坑洼的路面,发出规律的“咯吱”声,像一首催眠曲。
姜茯谣靠在车厢壁上,昏昏欲睡。容逍和容煦早已在柔软的毛毯上睡得香甜。
这几天,路途还算平静。
除了偶尔遇到几个好奇的村民,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白术依旧沉默寡言,像个影子般守护在车队周围。
倒是陆青和程纪,两人性格迥异,一个跳脱,一个稳重,却意外地合拍。
“我说陆青,你那把破刀也该换换了,瞧瞧,都卷刃了!”
程纪一边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一边不忘调侃陆青。
陆青一听,立马跳了起来,抽出腰间的佩刀,对着阳光仔细端详:“哪里卷刃了?你眼瞎啊?这可是上好的精钢打造,削铁如泥!”
“得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削铁如泥?我看是削泥如铁还差不多!”程纪毫不留情地反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姜茯谣听着他们的拌嘴,不禁莞尔。偶尔,她也会加入他们的玩笑,气氛轻松愉快。
无聊的时候,姜茯谣就教他们打牌九。
起初,几人对这新奇的玩意儿都兴致勃勃。
但很快,程纪就败下阵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玩意儿太费脑子了,我还是舞刀弄枪比较擅长。”
陆青倒是学得很快,没几把就掌握了技巧,甚至还能赢姜茯谣几局。
白术虽然不参与他们的玩闹,但偶尔也会投来一瞥。
就这样,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已走了大半路程。
这天傍晚,车队停靠在一个小镇外休整。
姜茯谣带着容逍和容煦在镇上闲逛,买了一些当地的小吃和玩具。
小镇虽小,却颇为热闹,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容逍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冲姜茯谣甜甜一笑。
容煦则紧紧跟在姜茯谣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娘亲,你看,那是什么?”容逍指着不远处一个围满了人的摊位,兴奋地问道。
姜茯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摊位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一个老者正在为病人诊脉。
“那是郎中在给人看病。”姜茯谣解释道。
“看病?”容逍歪着小脑袋,似懂非懂。
姜茯谣正想继续解释,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庸医!庸医!你把我爹治死了!”
一个年轻男子冲到老者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指责老者,有的则劝年轻男子冷静。
“这位公子,请你冷静一些,老夫已经尽力了。”老者脸色苍白,颤巍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