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你就是个庸医!我爹就是被你治死的!”
年轻男子情绪激动,丝毫没有理会老者的解释。
“这位公子,你爹的病本来就重,老夫已经尽力了。”
老者话还没说完,就被年轻男子一拳打倒在地。
“住手!”姜茯谣见状,连忙上前阻止。
“你是什么人?少管闲事!”年轻男子恶狠狠地瞪着姜茯谣。
“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打人?”姜茯谣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打的就是他!他是个庸医,治死了我爹!”
年轻男子指着倒在地上的老者,怒吼道。
“你爹的病,真的是他治死的吗?”
姜茯谣目光如炬,盯着年轻男子,一字一句地问道。
年轻男子被姜茯谣的气势震慑住了,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爹本来好好的,就是吃了他的药之后才这样的。”
姜茯谣蹲下身,查看老者的伤势。
老者嘴角流着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你爹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都有什么症状?”
姜茯谣一边为老者诊脉,一边问道。
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姜茯谣。
听完年轻男子的描述,姜茯谣心中已经有数。
她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几枚银针,快速地在老者身上扎了几针。
“他只是暂时昏迷,并没有生命危险。”姜茯谣对年轻男子说道。
“至于你爹的病,并非这位老先生的医术有问题,而是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年轻男子一脸疑惑。
“不错。”姜茯谣点点头,“你爹的病,是中毒所致。”
“中毒?”年轻男子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我爹一直待在家里,怎么会中毒?”
姜茯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爹应该是误食了某种毒草。”
“毒草?”年轻男子更加疑惑了。
姜茯谣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缓缓说道:“我想,这小镇上,应该不止你爹一个人中毒吧?”
人群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突然哭喊着跑了过来:“大夫!大夫!救救我儿子!他也中毒了!”
妇人哭喊着,踉踉跄跄地跑在前面,姜茯谣紧随其后。
容逍好奇地跟在姜茯谣身后,小短腿迈得飞快,生怕跟丢了。
妇人住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四肢抽搐,和之前的老者症状相似。
姜茯谣迅速上前,为小男孩诊脉。
“他吃了什么?”姜茯谣抬头问妇人。
妇人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给他熬了治风寒的药草。”
姜茯谣心中一动,立刻问道:“你采的药草,可是叶子细长,边缘有锯齿,开着小黄花的?”
妇人愣了一下,点点头:“是…是的,大夫,您怎么知道?”
姜茯谣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稳而快地在小男孩身上扎了几针。
小男孩的抽搐渐渐平息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
“他误食了断肠草。”姜茯谣沉声道。
“这种毒草与金银花极为相似,容易被误采。你之前熬药的老者,中的也是这种毒。”
妇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断肠草,断肠草……”
姜茯谣知道,事态紧急,小镇上可能还有更多人误食了断肠草。
她当机立断,对妇人说道:“你在这里照顾他,我立刻去找镇长。”
“镇长,我发现镇上有人误将断肠草当做金银花食用,必须立刻采取措施!”姜茯谣焦急地说道。
镇长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小姑娘,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我亲眼所见有人采摘了断肠草,而且我之前救治的老者和小男孩,就是误食了断肠草中毒!情况紧急,请您立刻派人挨家挨户排查,寻找误食断肠草的病人,同时张贴告示,告知百姓辨别两种草药的方法!”
姜茯谣冷静地解释,并将之前救人的事情再次提起。
镇长看着眼前这个沉着冷静的小姑娘,想起她之前救人的场景,心中信了几分。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镇上的衙役们迅速行动起来,挨家挨户进行排查。
果然,又发现了几个中毒的病人,症状轻重不一。
姜茯谣为他们一一诊治,并根据每个人的情况调整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