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病人抬进屋内,救人要紧,救了性命本掌柜再与你理论。”
几个伙计过去想将男子的身体抬进屋内。
那妇人却一转身就扑了上去,“抢人了,百草堂害死了我夫君的性命,这会要把尸体抢去毁尸灭迹,你们大家伙都看到了!”
华四小姐处理完了手里的病人才出来,“何人在此胡闹!”
说着上前走了过去,一把就将那妇人从男子身体上扯开。
四小姐有武功在身,一扯就将那妇人甩开到了旁边。
正是卫近月第一日就救治的那个武将。
华四小姐动作极快,手指在鼻下和后颈处探去,感受不到什么呼吸了。
抓起手臂探了探脉搏,气若柔丝,已经到了垂死边缘。
“还能救,抬进去!”华四小姐眼神凌厉的朝着妇人看去。
那妇人听到还能救微微一愣!
不是已经没呼吸了,怎么还能救!她没料到!
随即很快的朝着华四公子扑了过去。
“你这个女子,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如此蛇蝎心肠,我夫君都死了,你们百草堂连尸体都不放过!还有没有天理啊。”
华四小姐看着她的样子,脚痒!很想一脚踢飞。
那日这个病人分明说的是夫人嫌弃他腿瘸,不生孩子跑了!
今日怎么夫人又出来了,而且中毒迹象明显!
华四小姐扫了一圈周围窃窃私语的百姓。
“各位街坊四邻,这名男子确实在我们百草堂医治过,腿伤已经治好了,但此时又中了剧毒,需要及时的诊治,这妇人一派胡言,等我百草堂将他救回来,就去报官,诸位若想继续看这热闹,可以在此等着,一会一起到官府去说个公道。”
地上的妇人听说她要报官,一副得逞的表情。
“报官?我看我才应该报官!现在就去报官!将你们这害人的药坊关掉!”
白意荣刚刚乘着马车经过百草堂,就听到了妇人的叫喊。
他下了马车看着事情的发展。
那日他来送画作的时候这男子正是卫小姐施针的人。
“去一趟卫府,速度要快。
“把这里的事告诉卫小姐,这人许是冲着卫小姐来的,让她有所准备为好。”
“是。”
随身的侍卫迅速的退出人群,牵了马直奔卫府。
卫近月今日在府上,白意荣的侍卫来的也巧,她正准备出门。
听了她所报之事,清秋套了马车就往百草堂去。
“回去谢过你家公子。”
“是,小姐慢点。”
卫近月的马车到时那妇人还在地上撒泼。
“四姐,勿要与她多话,直接报官吧。”卫近月下了马车直接过来。
眼睛打量着地上的妇人。
“又来了一个,不管你们来几个,都是你们害死我夫君,现在就报官!”
“将她的夫君抬过来,走吧,去京兆尹府!”卫近月开口。
“京兆尹?我不报京兆尹,你们这两个女子长得这么好看!一开口就要去京兆尹,谁知道京兆尹跟你们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定是京兆尹会向着你们,你们才去京兆尹府!”
妇人说着鄙夷的扫了两人一圈,从上到下,好像两人利用美色谋取了什么东西一般。
“那你要报哪里?”
“步军统领衙门!军爷总不能都向着你们!”
卫近月和四小姐对视了一眼。
“走吧,就按照你说的,去步军统领衙门!”
白公子看到卫近月来,从人群出来。
“卫小姐,我随你们去做证。”
随后他又转向人群道,“前两日在下到这里来过,正好遇到这名男子来施针取药,当时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所以他又中毒这是肯定有其他隐情。
各位要是有兴趣关注后续的,可以随我们一起去衙门看!”
白公子仪表堂堂,很有观众缘的和善脸。
一两句话说完,周边围着的妇女都开始议论他。
“这个小伙子太有正义感了,这种事能马上出来作证,是个人才!”
“是啊,你看他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是个心善人。”
地上那妇人看到这几个人同意了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反正她的任务就是闹完以后把人带到步兵统领衙门。
银子已经在她手里了,前夫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步军统领衙门的主事叫方昌义。
他昨日就收到了指示,叫他今日在衙门等着人来报官。
反正人已经被毒死了,无可对症之事,他看着判不会出什么错。
方大人听从了指示,就那么等着。
果然没多久,一个妇人状告百草堂治病时毒死他丈夫的案子来了。
“啪,”一声惊堂木。
“堂下何人,状态何事?”
那妇人扑通一声就跪下,开始哭诉。
“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夫君...”
卫近月和四小姐两人面色平淡,心里都明白是有人故意在闹事。
只等着她表演。
“此事可为真?”
“百草堂何在?”
卫近月要上前,四小姐拦了一下她的胳膊。
外面跟这些人打交道,一向是她们护着卫近月,她习惯性的挡在她前面。
“在下华灵之,大人,此妇人纯属诬陷,我百草堂正规药坊,她的夫君离开时腿伤已经好了。”
“你胡说,若是好了,我夫君怎么就忽然死了!就是你们的药肯定是先见效,过几天就会死人!”
“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啪!”堂上的方大人往下看去。
站着的那个男子好像是白大人家的公子,大理寺卿官位比他高。
他微微有些愁容,不过这两个名字应该就是普通药坊来的。
虽然百草堂和药王谷有关系,但这人命明显应该没那么难判。
“你夫君尸首何在!抬上来。”
外面挤满了从百草堂跟过来的百姓。
顾无天被抬了上来,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死了。
“大人,求求您看看吧,我夫君太惨了!他死的好惨!”妇人继续做着戏。
“肃静,军医何在!检查地上的男子!”方大人一声令下,一名军医出列上前。
他上前探了探鼻息,又将手伸到后颈处。
最后才把脉。
“回大人,此人一个时辰前刚死,中毒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