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杨府。
杨毅朗这几日忙于会试事宜,查百官,选学子,有空去了很多酒馆,茶馆等学子的聚集之地,一不小心听到了很多流言。
回家到后院,看到萧容在喂鱼。
杨毅朗道,“派去杀卫清淮的人,是你让萧丹瑜派的?是年后那一批死刑犯?”
萧容淡定的喂鱼,听后也没有停下,“我不知夫君在说什么。”
杨毅朗道,“说什么?我不明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儿子,孙子,就算了,我说过你什么,我死了亲儿子,还给你瞒着。你现在连人家的孙子也不放过!你是嫌活得长了吗?”
萧容把手里的鱼食都扔在了池子里。
“杨毅朗,你没有资格说我,是你先负了我。你说你没有儿子,前妻已改嫁,结果呢?好大一个惊喜,优秀的儿子,孙子。从那以后,你眼中可还有子舜,焕文,他们才是你的儿子。
还有你的孙子杨行佑,他死了,他死在了卫清淮手里。你做爷爷不给他做主,我做。我就要派人杀了卫清淮,怎么,你这次没有护住,急了?他既然不是你的孙子,你急什么。”
杨毅朗气得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
“你简直不可理喻。红寒县卫家是几百年的望族,他虽然是外,但姓的卫,不是什么人能随便惹的。”
“我不可理喻?望族又如何。杨毅朗,你的孙子只有四个,现在死了一个,就还有三个,他们才是杨家的未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这杨家的门。你别忘了,你也是靠着我的父亲,才有的今天。”
“你杀了卫清淮是得意忘形了?现在整个上京城都在说你是毒妇,杀了整整一家五口,连个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第二天还放火烧了一个荒宅,就为了销毁证据。你跟别人玩阴谋,人家跟你玩阳谋。这次,我也护不住你了。”
“什么意思?”
“鉴廷司接手了杨家案,已经快马去了杨村,卫清淮的案子也接了。我这个丞相也就今年止了。你的儿孙也没了以后,等着全家流放吧。”杨毅朗头疼欲裂。
“还有你们萧家,一生清廉的尚书大人的声誉,也毁在你弟弟萧丹瑜这里了。”
萧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那又如何,你是丞相,不是提出很多法令。佑儿的孩子是没希望,可还有焕文这一脉。我萧容的后代,依旧好好的。他卫清淮必死。”
杨毅朗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容,愚蠢的女人,“你的嘴脸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面目可憎的,你的后代永远背负着骂名,他们有一位你这样的母亲,有你这样的祖母,是他们一生的耻辱。亏得家里没有女儿,不然谁家会上门来求娶。”
“你是丞相,你休了我便是,他们怎么会背负骂名。”
“你说卫清淮必死?你莫不是真下了毒?”
“我本也不想,谁让你护着,不下毒,怎么能确定万无一失。”
“毒妇,是我护着吗?他死了,卫家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整个家族。”杨毅朗指着萧容的手发抖,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