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阳大脑飞速运转,琼林,这话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都不先做一下戏,直接就明牌了。
这里没有其他人,明牌了又如何,这就是一个送上门的把柄。
不管他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如今自己确实是一无所有了。
有的也是琼林置办的。
裴昕阳掐着自己的手心,面带狠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占着身体,什么自己的地方。”
琼林垂头,半跪行礼道,“女公子今日吃多了酒,醉了。我并没有说什么。”
裴昕阳想,琼林为何要做裴昕阳的亲卫呢?
这里面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琼林说自己比裴昕阳聪明,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讽刺。
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对,他似乎并不喜欢裴昕阳。
难道他是为了报恩吗?
可仔细想想又不对,若琼林是为了报恩,那他应该去裴家军参军才对呀。
裴昕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琼林带着出了卫府。
还好现在是热天,不然就得吹冷风了。
速度实在是太快,裴昕阳感觉自己落地的时候,脚都是软的。
四周十分开阔,既没有树林也没有房屋,这里显然是城外。
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然后就地掩埋吧?
裴昕阳看着琼林走远了,立刻撒腿就跑。
裴昕阳放眼望去,前方一望无际,看着像是平原,怎么会有如此平坦的地方呢?
没跑几步,一匹马挡在了裴昕阳的面前,琼林翻身下马。
“女公子,这是你的爱驹。它可是陪伴了你八年,你不会忘了吧。”
裴昕阳看着琼林试探的眼色,稳了稳心神。
心想,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本小姐母亲在的时候,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训的马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匹。
裴昕阳认真打量着眼前的马,看着眼熟,在梦里出现过。
看着马眼睛,突然想起来,这马是在边关的时候,裴晴送给裴昕阳的生辰礼物。
但没过几年,裴晴进宫成为了妃子,这马也成为了裴昕阳最爱的马。
裴昕阳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马的脖颈,马儿柔顺的毛发在她指尖滑过,带着微微的温热和生命的质感。
她的手掌顺着马颈的线条缓缓移动,感受着马儿结实的肌肉下蕴含的力量。
而后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肩膀,仿佛在与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打招呼。
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轻地喷着鼻息,脑袋微微晃动。
裴昕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抓住缰绳,脚踩马镫,一个翻身跨上了马背。
好久没有骑马了,裴昕阳有点心慌,但坐在马背上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裴昕阳稳坐在马背上,双腿轻轻夹住马腹,手中紧紧攥着缰绳。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
裴昕阳勾了勾嘴角,傲然睥睨的望向琼林,“你知道什么是多此一举吗?”
琼林微微凝眉。
裴昕阳俯身,轻言,“世子爷,裴君越在陈柔初的手里,你若还是我的亲卫,就麻烦你去找,我只有这一个嫡亲的哥哥了,我要全乎的,活的。呵,就裴令舟那庶子,他也配是我裴家的人。”
说完,裴昕阳大声喊了一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