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凝从床上起身,坐在铜镜前,梳理着发丝。
安绍之走了进来,宋琬凝还以为是春梅,便说道,“春梅,你怎么又进来了,可是有何事?”
安绍之走到宋琬凝身后,宋琬凝一惊,正要起身,安绍之已伸手拿过宋琬凝手上的梳子,同时示意她坐下,温声道,“琬儿,不必行礼。”
宋琬凝看着镜子里的安绍之,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安绍之边为宋琬凝梳发,边说道,“你是我妻子,我自然要来你这儿。”
宋琬凝眉眼间不禁泛起笑意。
仪元殿。
云舒兴冲冲地跑了进来,高兴地说道,“娘娘,陛下来咱们殿了。”
陈柔初正绣着梅花的手猛地一顿,疑惑道,“今日初一,陛下怎么会来?”
安绍之负手踱步走了进来,并未让人先行禀报,听到陈柔初的话后,说道,“当然是来看爱妃了。”
陈柔初赶忙行礼,说道,“臣妾见过陛下。”
“爱妃请起。”说着,安绍之伸手扶起陈柔初。
陈柔初顺势扶着安绍之的手起身,唤道,“陛下。”
安绍之问道,“今日,爱妃回家探亲,家中一切可还安好?”
陈柔初回答道,“一切安好,多谢陛下挂念。”
安绍之放下茶杯,说道,“哦,安好便好。时辰也不早了,爱妃早些歇息吧。”
说完,安绍之便离开了仪元殿。
云舒不解地说道,“娘娘,陛下这...”
陈柔初冷笑一声,抬手将桌子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云舒见状,急忙遣退了旁边服侍的众人,唤道,“娘娘。”
陈柔初摆了摆手,说道,“又是来警告的。但愿裴昕阳真能杀了太子,也不枉本宫为她裴家苦心谋划。裴府可是陪葬了三百多口人啊,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抓不住,可就枉为裴家人了。”
徐颜的婚事很快便到了日子,卫清淮也随着迎亲队伍回到了上京城。
......
“什么?你要刺杀太子?”
裴昕阳赶忙捂住卫清淮的嘴,嗔怪道,“你那么大声干嘛呀。这不是和陈柔初合作了嘛!”
卫清淮穿好衣服,缓缓说道,“太子可是皇帝亲自培养的接班人,安阳王也不过是太子登基的垫脚石,陈家迟早是要没落的。”
裴昕阳为卫清淮佩戴好配饰,说道,“所以啊,陈家才要杀太子嘛。”
“所以你就要帮忙?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啊,靠这种方式报仇可不行。”
“所以呀,我这是将计就计,到时候且看谁会更倒霉吧。”
卫清淮轻轻刮了刮裴昕阳的鼻子,宠溺地说道,“你呀。”
裴昕阳不禁一愣,只觉得卫清淮长大后愈发有男人味了,那双眼眸也越发勾人。
裴昕阳轻咳两声,赶忙将目光移开,说道,“真是的,我辛辛苦苦经营的鼎香苑就这么被封了,也不知道那几个细作有没有被抓到。你在刑部,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呀?”
卫清淮说道,“你的鼎香苑被皇帝盯上了,你还是舍弃了吧。”
裴昕阳这才恍然,说道,“怪不得呢,我说怎么到处打点关系都没用。你刚回来,怎么就知道这么多事儿呢?”
卫清淮凉凉地说道,“若是皇帝知道你就是鼎香苑的东家,方烨还是你的手下,那咱们可就得卷铺盖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