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阳轻声嘟囔道,“那可未必,他怎么说也是你的表舅爷。”
卫清淮耳力极佳,听到了裴昕阳的话,问道,“娘子,你说什么?”
裴昕阳耷拉着脑袋,满脸不舍,“我的鼎香苑啊,那可都是我的心血。既然清淮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舍了吧。”
卫清淮摇头,天没亮出发进宫上朝了。
裴昕阳打了哈欠接着睡觉了。
卫清淮下朝后,被安绍之留了下来,二人在御花园中散步。
之后,安绍之带着卫清淮来到了禁地若惟轩,其他人都留在了院子外面。
宋琬凝紧握着拳头,手指都因用力而发白,这是安绍之第一次带外人进这个若惟轩,她咬咬牙,说道,“回宫。”
卫清淮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走过好几道门,才看到一间屋子。
安绍之将一个制作好的模型递给卫清淮,说道,“卫爱卿,你说,有了这些,今年对月熹国开战如何?他们这些年,胆子一年比一年大,年年来边境挑衅,派兵去,又快快逃走,马上认错,当真是头疼啊。”
卫清淮看着这些和裴昕阳画稿相差无几的作战兵器和战船模型。不过,在他看来,这些保命暗杀类的武器设计没有裴昕阳设计的好。
“卫爱卿?”安绍之见卫清淮陷入沉思。
卫清淮放下模型和画稿,回答道,“陛下,这些与军中现用的装备完全不同。
我军若是不能一战而胜,必然后患无穷。
而且其他国家一旦得知,虽会忌惮我国,但也可能趁我国战后调养生息之时,联合起来攻打我们。如此一来,北安国恐怕会成为第二个大朔国。”
安绍之也放下画稿,长叹一口气,“是啊,孤就是想到这一点,才迟迟没有行动。可卫爱卿说,月熹国的密林成为我国屏障,让孤很是心动。”
安绍之接着道,“卫爱卿,可有什么计划?”
卫清淮深知这若惟轩的重要性,这里的机密一旦泄露,北安国就危险了。
他心中疑惑,这深宫中被囚禁在此的高人究竟是谁呢?
可这里没有丝毫有人生活过的气息。
“陛下,臣并非军中之人,对战事并不了解。”卫清淮苦笑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应该跟军中人讲,而不是带着一个文官来别院商讨。
安绍之道,“当年孤以为你会从军,没想到留在了刑部。”
卫清淮道,“亡兄文武双全,远在臣之上,也想着成为文官,一展宏图,臣作为弟弟,从小耳濡目染,进入刑部也是臣从小的夙愿。”
卫清淮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安绍之有些失神,他想起小时候安召也是这样一板一眼地教导他为君之道。
卫清淮如此正直,他兄长杨永伦必定不是平庸之辈。
“孤知道了。”安绍之拿出一块金牌,“见牌如见帝。”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定会保你卫家一族无性命之忧。
卫清淮有些不解,但还是接过令牌,见牌如见帝,而不是见孤,这么好的牌子,为何不要。
看来是要保裴昕阳了,希望用不上。
“臣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