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淮去了书房,裴昕阳在徐颜即将走出卫府时叫住了他,“徐大人。”
徐颜转过身,道,“卫夫人。”
裴昕阳向徐颜行礼,“昕阳在这里谢过徐大人。”
徐颜有些疑惑,裴昕阳既然表明了身份,“卫夫人因何谢我?”
“徐大人只需告诉徐楠将军,宋家的事,不是我做的,让他听令去边关吧。”
徐楠感激地向裴昕阳行了一礼,然后微笑着离开卫府。
裴昕阳所说的话,徐颜半个字都不信,宋家的事若不是她做的,那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她担心徐楠,这倒让徐颜有些意外。
兄长派人保护她,回来的人都说她身边有高手保护,可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人,连贴身的丫鬟紫若都那么厉害。
“兄长,圣旨下来两日了,后日是最后的启程日。兄长,你该整军出发了。”
徐楠在院中练剑,对徐颜的话无动于衷。
“兄长,抗旨是死罪!”
“兄长!”
“哥。”
徐楠收了剑,“死罪?那又如何。”
以裴昕阳的性子,再过几日恐怕就要对皇后动手了,宫里必定大乱。
“哥。”徐颜又上前一步。
“够了。”
徐楠正欲练剑。
徐颜又道,“她说,宋家的人不是她杀的,让你听令回边关。”
徐楠举着的剑,没有再舞动。
“她是裴昕阳,她让你好好活着。哪怕真是她杀的,卫清淮那么爱她,定会保她,她一定会没事的。她就算这么做,也是为裴家报仇,这么多年了,有多少老臣提过重审裴家案,陛下也说查,可最后呢?不了了之。”
徐楠没有回应,继续练剑。
徐楠连夜整顿军队前往边关。
半年过去了,宋家的案子依旧毫无头绪。
这日,裴昕阳出门采购时又遭遇劫持。
芙蕖被绑在一旁,脖子上架着刀。
裴昕阳看着这些人,知道不是陈柔初的人,那便是宋琬凝派来的。
果然,宋琬凝进了院子。
“把东西给本宫,本宫饶你一命。”
裴昕阳拔下簪子,划过架在脖子上的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接着划过握刀人的手,那人手破了皮,见了血,随即倒地身亡。
旁边的人见状,都拿刀指向裴昕阳。
“没想到,我的簪子第一次用到了一个侍卫身上。”
“装神弄鬼,你要是不交出来,本宫就卸掉她一只胳膊。”琬凝指着旁边的芙蕖。
这也是宋琬凝没料到的,裴昕阳有了新的心腹,而且对其极好。
裴昕阳向芙蕖道歉,“芙蕖,对不起,今日应该不带你出来的,可我很喜欢你,带你出门都习惯了。”
芙蕖没有掉一滴眼泪,脸上是视死如归的神情,“这辈子能伺候夫人是我的福分。”
裴昕阳把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我死,证据就会呈到皇帝的案前,同时整个北安国都会知道你宋家,陷害忠良。
我裴家是忠臣,但没遇到明君,是我裴家不幸。
裴文瑞,裴君越,都是我裴家的人,不是肃王的儿子,他们都是你害死的,一国之母,为了帝位不择手段,你的儿子也休想成为皇帝。
你宋家世代都要背负骂名,成为最低贱的人,永远卑微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