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凝脸色涨红,看着地上面色青紫、已然死透的人,说道。
“你裴家养安烨,就要知道会有一劫,还巧言令色。你裴家送东凌国粮草,肃王在白云城休养生息,要不是本宫先下手,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肃王了吧。
你把东西交给本宫,本宫饶裴令舟一命,留你裴家一脉。否则,别怪本宫让你裴家从此绝后。”
裴昕阳微微扬起下巴,一抹奇异的笑容在嘴角缓缓绽放,笑声逐渐变大,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留我裴家一脉?要不是我贪玩出府,我恐怕现在也是一具白骨。还饶裴令舟一命,他不过是一个庶子罢了,而你,一定会死在他前面。”
宋琬凝气得直跺脚,“给本宫断了她的胳膊。”
裴昕阳怒喝道,“慢着,宋琬凝,你要是敢动她,我马上划过我的脖颈。我说到做到,你多次刺杀我,就该知道我身边有一位贴身保护的高人,他现在就在皇宫,我死,证据也会呈到皇帝案前。”
宋琬凝背后的手因用力而变得发白,“那你死啊,本宫倒要看看,皇帝是信本宫的,还是你的那些东西。”
裴昕阳有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那些证据是紫若去宋府找到的,因此还受了伤,还养了三个月。
裴昕阳本想着去击鼓鸣冤,若皇帝不受理,就把证据传遍整个北安国。
但现在是真不想死啊。
要是她划过脖颈,死后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把她们都吓到。
芙蕖还在这里,不能让她死了。
裴昕阳冷静了下来,又开启了她胡说八道的本事,“你说肃王称帝,若肃王想为帝,就凭你宋家红口白牙的说裴君越是安烨,他就会参宋良一本,肃王也是太皇太后养育大的,怎会谋权篡位。”
宋琬凝冷笑,上辈子不就是这样,太皇太后刚下葬才三个月,肃王不就起兵谋反了嘛!
宋琬凝又想起范敬端来的那杯毒酒。
‘娘娘,新帝恭迎您殡天。’
‘谋权篡位,不得好死。’
‘先帝可是您送去的毒酒,您才是谋权篡位,不过肃...新帝仁善,准您和先帝合葬。’
‘你...’
‘皇后娘娘,良辰已到。’
宋琬凝恶狠狠地看着裴昕阳,“废了那贱婢的一条腿。”
裴昕阳心一狠,在这个时代,女子残废了就等于成了废人。
反正证据已经交给肃王了,肃王肯定会为裴家翻案的。
那就赔芙蕖一命了,不知道,自裁,死透了,能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还是会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若还能活,芙蕖死了,那就再杀一个宋家人给她陪葬,或者直接杀了宋琬凝。
裴昕阳正要抹脖子,一支箭射来,簪子掉到地上。
那个要打芙蕖的人,被一箭穿心。
紫若从房顶跃下,将裴昕阳周围的人杀了个干净。
还有一个黑衣人,裴昕阳没见过,但身形有些眼熟,‘琼林?’
宋琬凝旁边的春梅喊道,“保护娘娘。”
裴昕阳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紫若,正准备让她去救芙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