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林没说的是,他们是想立裴令舟为帝,如果是裴时屿那再好不过,这是他怎么都没有算到的。
可这变数太大,难免又引起内乱,他国又对肥硕的北安虎视眈眈。
就连和裴家八竿子打不着、毫无交集的端贤老将军,看到铜牌后仔细打量了一番,直接严肃地询问需要他做什么,还表示愿意派出一半的士兵相助,这一半可就是二十万啊!
琼林这时才知道,要是裴令舟想,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就随了那些人的愿。
可能连浪花都拍不起来,他就称帝了。
安家人也会被处理得一干二净。
这牌子要是落到裴令舟或者裴君越手里,他们会怎么做呢?
琼裴昕阳被琼林看得心里发慌,但是要是说,她是瞬移出来的,地方不定,不得吓死他,问得真宽。
“要你管。”
琼林移开目光,又说道,“一百多年前,有一位太子企图灭掉裴家,被他的父皇察觉后,就把他囚禁在东宫,还收缴了他的兵符。可皇子中只有他能继承大统。其他皇子很是奇怪,都对皇位无意,早早的去了封地,那时的皇帝没有办法,只有让他继位,他登基后,便再也没有提过要动裴家,连他的兄弟也没有想过谋反,他可以说是最幸运的皇帝,活到了八十八岁,寿终正寝。”
“所以,这个铜牌的分量很重。而且只有裴家人使用才有效,其他人使用的话,就会被追杀。”
这裴家真是个迷啊!随着时代的变迁,按道理来说,这块铜应该无效才是,调令将士的有它特定的兵符啊。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当年,你裴家若无一人生还,北安国一定会内乱。第一个死的,就是宋良。然后就是皇帝,可能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会是那位冷宫的皇子,裴家也会有五服之内的继子重新挑起裴家门楣。你觉得呢?二小姐。”
裴昕阳细细想着琼林的话,裴时屿敢把这个信印交给安烨,按照琼林说的,那就是不怕这个东西落到皇室,可为什么这些将士都忠于裴家呢?
难不成这安家的皇位是从裴家手里抢去的?
裴昕阳想到了,反清复明。
可这都过去两百多年了,这都换了二十一个皇帝了。
又觉得不对,最后皇位还是安家的啊!
裴昕阳摇了摇头,说道,“也许吧,反正裴家横竖都是当将军的命,两百多年了,就阿姐进宫为妃,还被赐了毒酒。”
琼林轻笑一声,无语的说道,“只要皇帝姓安,无论何时何地,皇家选妃,都与裴家无关。
这么说吧,裴家主系三代以内的女子,都不能成为妃子,甚至连进宫当宫女都不行。多少侯门,相门,郡主,郡王,高门想娶裴家女,你表姐不也是嫁给了一个侯爷,哪怕你裴家出事,对她来说,都不会有半点影响,连你姑姑在男方,也没人敢轻慢了。”
裴昕阳眨巴眼,缓了一会才说道,“那当时为不是不去投奔他们啊,还往城外逃,这不是找罪受吗!说好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合着就我们这一主系受罪呗。”
琼林很不理解这个裴昕阳的脑回路,现在不是应该问,为什么裴家女不能入宫为妃吗?
“愚蠢。”
裴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