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为阿姐伸冤的裴昕阳轻轻的碎了,她就知道这是冲她来的。
就是不知道陈柔初和范家下一步会怎么走。
卫清淮也觉得形势不对,但没有看裴昕阳一眼,摸了摸怀里的金牌。
安玄明还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虽然他是皇长子,进了正廉堂。
但此案过大,涉及到选妃,陷害贵妃,皇后,端妃,说不定还有皇帝,以及谋反,也不是他能随便审的,他要做的就是做好记录,一字不差。
肃王坐在安烨旁边,时不时给他添些茶水,就好像在看戏。
裴令舟和裴君越站在肃王的旁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裴家一事,让女子冲在前面,脸色都很不好。
脸色更不好的是宋琬凝,她什么都算到了,竟不知这陈柔初的作用在这里。
安行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皇后行为不端,是可以废后,废太子的。
废后还可以在冷宫中度过余生,可废太子却只有死路一条...
安远更不理解他母妃话的意思,也不知道让裴家女进宫为妃是什么罪。
裴昕阳说得有些口渴了,喝了点水,润了润喉咙。
陈柔初说完后,没有人再搭话。
裴昕阳看着宋琬凝说道,“皇后娘娘刚刚说,会为我阿姐找出凶手,绳之以法,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话是否还算数?现在有人证了。”
陈柔初瞥了裴昕阳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宋琬凝,“皇后娘娘,在仪元殿,妹妹我可是不敢睡的。虽然恨你选我进宫为妃,也不过是不想让你的日子过得安逸,也不曾想过害裴妹妹的命,还有那一百多名宫女,内监的命。
看到的不止本宫一人,还有淑妃妹妹的宫女,不过不在妾的宫里,在王昭仪宫里,原先叫玲儿,但现在不知昭仪妹妹赐了什么名。”
宋琬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中满是不屑,“端妃妹妹可是看清了?夜黑风高的。”
陈柔初道,“当然,皇后娘娘的人,妾还是认得的,她们端着酒杯进了仪元殿。
那时裴家叛国,谋逆,闹得满城风雨,妾自然也就多关注了裴妹妹些。
偏偏,裴妹妹在那一夜殁了,真巧,那一夜裴家三百多口没了,连宅院都被烧了,也是巧,陛下去了安国寺。
妾进了仪元殿,竟无一人生还,横七竖八,都是尸首。”
宋琬凝道,“你...”
陈柔初道,“那位领头的女官,穿着紫色的女官服,她左手边的宫女拿着圣旨,右手边的宫女,端着毒酒,后面的宫女,也端着毒酒。可那一夜后,这十七个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宫里。
宋大人先斩后奏是有令牌的,上可谏言昏君,下可杀逆臣。
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那圣旨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琬凝冷冷得盯着陈柔初,“本宫就算假传圣旨,毒杀贵妃,你作为端妃,亦有责任,你包庇凶手,现在说这些你就是同谋。”
陈柔初冷笑,“那又如何,过了今日,本宫就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