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阳觉得不妙,如果上辈子宋琬凝惨死,那安远成为了皇帝,就说明陈柔初是成功的,那今日她是不是也准备得万无一失了?
宋琬凝心中有些慌乱,又想起了上一辈子的事情,这一辈子亦是没有抓到陈柔初的把柄,想到了爱她的安绍之,稳了稳心神。
“谋逆是死罪。”
陈柔初好像听到一个笑话,“裴家没有谋逆,不也是死罪嘛!”
安行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却皱了眉。
陈柔初自然是看到了,说道,“太子,你啊,要感谢你的母后,要不是她,本宫也不会如此顺利。”
安行不屑道,“反贼。”
陈柔初道,“并不是本宫想反,只是本宫轻轻那么一提,你猜怎么着,竟然没有一个将军说不好。皇后无德,太子无用。本宫只是顺意而为。连禁军统领都愿意重新拥立皇帝,立现皇为太上皇。”
安行道,“你把父皇怎么了?”
陈柔初道,“能怎么?他是皇帝。”
安绍之在皇翰苑批阅着奏折,好像外面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他看了看天,道,“不早了,传午膳吧。”
福安应道,“是,陛下。”
徐楠在家中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徐颜道,“哥,你别走了,转得我头晕,日昳未时[14:00],他们没有从正廉堂,我们再起兵不迟,现在才午时,先吃饭吧。”
徐楠焦急问道,“要是出不来怎么办?”
“放心,我们的人一刻一报。端疾隼也不会让裴家人有事的。”
徐楠看了看日头,外面下起了小雪,便往膳房去了。
......
裴昕阳看着她们互相攀咬,坐等看戏。
结果是想多了,就见外面进来很多人,把他们都围住了。
安行看着陈显,问道,“你不守卫皇宫,来这里干什么?”
陈显没有回答。
安远面带微笑,面对安行看过来的目光,避开了。
陈柔初说道,“虽然范敬传出了裴君越是肃王之子的消息,但依旧保护了裴君越八年,没人让他受苦,肃王今日是否...”
肃王道,“只要你不伤害陛下,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柔初微微挑眉,“多谢肃王。”
“皇后和太子殿下,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里有羽林卫,外面有端贤老将军的十万兵马。就算你们要去调兵,你们也出不了上京城,省省力气吧。”
又对裴昕阳道,“裴二小姐,本宫这里有你阿姐喝的毒酒,你若想送皇后娘娘一杯,请便。”
裴昕阳微笑道,“多谢端妃。”
“不客气。”
便有人端上来一杯酒,候在裴昕阳旁边。
陈柔初眼神示意裴昕阳。
裴昕阳看了一眼面前的酒,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酒是端妃赐给我的呢。”
“裴二小姐真会说笑。”
裴昕阳倒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走到了宋琬凝面前。
安行挡在了宋琬凝前面,却被人拉走了。
宋琬凝眼眸嘲讽的看着裴昕阳,没有说话。
裴昕阳又端着酒杯走向了陈柔初,也晃了晃,然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确实是好酒,一杯下去,走十步便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