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阳见安绍之面色凝重,感觉这一切都是个笑话。
裴家在他们眼里算什么?
这时她也明白,安烨说这铜牌的分量很重是什么意思了。
裴昕阳拿出了铜牌,对着安绍之,说道,“我裴家在你眼里,是什么?需要的时候是裴将,不需要的时候是叛贼!你是王,你可以保你的皇后,你的太子。那我裴家呢?为什么会奉你这样的人为君,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有赶尽杀绝!”
安绍之走下了那三步梯子,站在了安玄明前面。
裴昕阳接着说道,“我一路走来,看到很多学堂,女子亦可识字识礼,并不比男子差,虽然只看到一角,也让女子看到了希望,我觉得你是明君,女子有现在的地位,并不是一朝一夕。”
安绍之侧身看向了大殿最高的位置。
裴昕阳道,“不知道,你想让谁继位?”
安绍之看了一下他培养了十五年的安行,扫过安行。
“孤已经传位给了安阳王,女公子觉得如何?”
“可你的铜牌给了先太子。”
安行很是紧张,摊开了手里的铜牌。
安远却捏紧诏书,看着地板。
“凤凰仅仅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先皇,一次是孤。孤这个皇帝,成也裴家,败也裴家。总归是因为情,寒了天下百姓的心。现在做决定是你,女公子请。”
安绍之伸手,做出了请的手势,退了三步,让出了路。
裴昕阳表示很心累,一点戏都不想演了。
这安绍之为了宋琬凝,真是什么都不顾。
裴昕阳走到安行面前,伸出手,微微一笑,“那我就勉为其难,陈了太上皇的情,做这个有史以来,第...”
说着看向安行手里的铜牌,眼神示意。
安行把铜牌放到了裴昕阳的手上。
裴昕阳拿着,慢慢往前走,走上了步梯,走到了安绍之面前,又走了三步步梯。
卫清淮不经意往前走了一步。
裴昕阳转身,看着大殿的人,感受到了上位的喜悦。
怪不得人人都想称帝。
裴昕阳看向了安烨。
安烨懒散的倚在倚在上,右手撑着脑袋。
又看向了肃王。
肃王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看向了安行。
安行扶着宋琬凝,帝王的教养,让他很是从容。
又看向了安远。
安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手,诏书落在了地上。
最后看向了安绍之。
安绍之目光威严,但没有落到裴昕阳身上。
裴昕阳拿出那块只有北字的铜牌,有点嫌弃,都是安行的手心汗。
“端妃谋逆,但养育皇嗣有功。故命其赴安国寺,于佛前虔诚礼佛,思己之过,净化心灵。无招不得出寺。”
端妃行礼,“臣妾领旨。”
“安阳王明知其母,行为不妥,没有阻止,反而接受。却有传位诏书,也算名正言顺。削其兵权,明日便前往封地,无招不得回京。”
安远行礼道,“臣,领旨谢恩。”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忠良,宫妃。但在位十八年,为流民施粥,捐钱盖学堂,为将士绣护心甲,等等。担得起一国之母。收凤印,代发十年为枉死的人赎罪。”
宋碗凝行礼道,“臣妾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