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封为靖王,封地岭南。你受太上皇十五年亲教,去了那里,广开荒地,建学堂,敬女子,让每一位你的子民家里都有余粮,识字识礼。给你十万兵马,若有阻挠者,就地格杀!你若不能让那里富起来,妄为王,对不起你父皇的心血,更对不起你自己十几年的付出。”
安行愣了一下,而后道,“臣,领旨谢恩。”
“皇长子安玄明受安召公主的教养嬷嬷亲教,继承大统。太上皇垂帘听政。”
裴昕阳走下来,把铜牌给了安玄明。
安玄明接过。
裴昕阳看着其他人不解的面容,道,“安召公主扶持了三代帝王,也要相信她生命最后扶持的一位。”
安绍之微笑点头。
大殿的其他人知道已成定局,能保下命,来日方长。
跪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玄明不怒自威,看着底下的人,沉声道,“平身。”
裴昕阳走下步梯时,与安玄明眼神交错。
徐颜在茶楼上,看着走出来了裴昕阳,对徐楠道,“都说了没事,你不信,哥,回家了。”
徐楠拉住徐颜,“她手上?”
徐颜点头。
回到卫家,裴昕阳又累又饿。
“我先去补个觉。”裴昕阳打着哈欠。
卫清淮跟着裴昕阳进了房间。
裴昕阳翻了一个身,“有什么等我醒来再说。”
卫清淮也宽了外衣,抱着裴昕阳睡下了。
裴昕阳半夜起来看着空空的房间,愣住了。
卫清淮拿着吃食进来,放到条案上,“娘子,先吃饭了。”
裴昕阳边穿衣服边说道,“好。”
吃好后,连夜进了暗室,出了上京城。
肃王的兵马,驻扎在上京城两百里外。
雪花触碰到指尖时,一丝凉意瞬间传来。
裴昕阳靠在卫清淮肩膀上,“我们来上京城时,也下了这么大的雪。树上也挂上了冰柱子。”
裴令舟拿着酒壶过来。
“喝点烧酒,暖和。”
安烨过来,接过,“谢谢。”
裴昕阳看了一眼裴君越,拿出铜牌。
“二哥,这个给你了,不管你是想在上京城还是跟着肃王,裴家交给你。”
裴令舟喝了一口酒,“你和太上皇做了什么交易?”
“能做什么交易,他要保皇后,太子,又要名正言顺,所以端妃,安阳王都不能死。”
裴昕阳把玩了一下铜牌,“本来我想把这个给安玄明的,但是想想,留着保命吧。”
肃王对裴令舟道,“嗯,既然给你,你就拿着。”
又对裴昕阳道,“你打算去哪里?不跟徐楠告个别?他在外面了等你好几个时辰了。怎么劝都不走。”
裴昕阳把铜牌给了裴令舟。
“不见了吧。本就没缘,见了能说什么呢?”我又不是裴昕阳。
裴昕阳拉着卫清淮往房间走去,转头看了一下安烨,又看了一下外面。
安烨把酒壶丢给了裴令舟,“你,去把徐楠拉进来,别冻死了。”
又拿走了裴君越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爽。”
“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