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寒解释道:“季宴,你别误会。”
季宴一言不发,俯身下去,将鹿笙从冷司寒身旁抱起。鹿笙蜷缩在他宽阔的胸膛,呼吸绵长而宁静。季宴的眼神深邃,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他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冷司寒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却也只能默默目送。
兴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鹿笙往季宴的怀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咪找到了最舒适的依靠。
季宴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他轻轻调整着怀抱的姿势,让鹿笙能更加安稳地依偎。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静静地停着。
后座上,鹿笙像只温顺的小猫,紧紧抱着季宴的腰,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腹肌上,呼吸绵长而均匀,似乎在做着美梦。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鹿笙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首先触及到的是一片迷彩服。她揉了揉发懵的脑袋,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还在梦中未曾醒来,耳边是季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醒了?”
鹿笙一愣,她迷茫地从季宴坚实的腿上缓缓爬起,坐直了身子,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未褪的懵懂。她的目光落在季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季叔叔?我是在做梦吗?”
季宴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轻勾起嘴角,那笑却未达眼底,声音低沉:“我回来看女朋友,结果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你说,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嗯?”
鹿笙的眼神里满是无辜与困惑,她眨巴着那双明亮的眼眸,不解地望着季宴:“季叔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生气了吗?”
季宴抵了抵腮帮子,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隐忍的怒意,他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鹿笙,仿佛在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笙笙,告诉我。你怎么会和冷司寒躺在一张床上?我要听你的解释。”
鹿笙双手捂着太阳穴,眉头微微蹙起,努力回忆着:“我今天是给司寒哥哥治腿的,为他施了针。然后……然后我就感觉头有点晕,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了,季叔叔,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季宴的眼神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笙笙,之前你奋不顾身的救他,所以你对冷司寒是什么感情?”
鹿笙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无辜与不解,“我对他没有感情啊!季叔叔,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季宴的眸色暗沉,情绪翻涌,他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疑虑与醋意,猛地俯身,按住鹿笙的后脑勺,将她的唇瓣与自己的紧紧相贴。这个吻来得猛烈而霸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要将鹿笙所有的疑惑和不解都吞噬殆尽。
鹿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她瞪大了双眼,双手本能地想要推开季宴,却反被他的大手牢牢握住,固定在身侧。
季宴的吻霸道而深情,却也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力度大得让鹿笙感到一阵疼痛,她的唇瓣渐渐红肿,甚至有了轻微的破损。
鹿笙的睫毛轻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季叔叔,疼……”
季宴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悔与心疼。他缓缓松开鹿笙,目光紧紧锁住她红肿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他霸道吻痕。
鹿笙的眼眶泛红,她微微喘息着,眼神里既有委屈也有不解。她看着季宴,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季叔叔,你怎么这般野蛮。”
季宴紧紧地将鹿笙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对不起,笙笙,我没有控制好力道。当我看到你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嫉妒的快要发疯了。”他轻抚着鹿笙的脸颊,指腹滑过她红肿的唇瓣,眼中满是心疼与懊悔。
鹿笙挣脱开季宴的怀抱,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我喜欢的人是你,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季宴的眼中满是愧疚与柔情,他低声呢喃:“对不起,笙笙,对不起。”
每说一次,他就轻柔地吻过她的眉眼、挺翘的鼻梁,最终落在那被他吻得红肿的唇上。他的唇瓣轻轻摩挲着她的,带着无尽的歉意与爱意。
鹿笙轻轻推开了季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那你还生气吗?”
季宴的眼眸瞬间柔和了下来,他深深地看着鹿笙,缓缓摇头,“不生气了。”
鹿笙吸了吸鼻子,软糯糯地说:“那我现在要抱抱。”
季宴的心瞬间融化,他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鹿笙抱起,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坚实的大腿上。
鹿笙的双手本能地环住了季宴的脖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季宴轻抚着鹿笙柔顺的发丝,温柔地说:“明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赶回来想陪你。”
鹿笙眼神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问道:“我明天是不是二十岁了?”
季宴微微一笑,他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宠溺:“是啊,我的笙笙,明天就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说着,他伸出手,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尖,动作里满是亲昵与爱护。
鹿笙从随身的小包里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什么。终于,她拿出了一张身份证,递到了季宴面前,“季叔叔,那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季宴愣住了,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鹿笙,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鹿笙递过来的身份证,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笙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鹿笙的眼神坚定而明亮,“我到年龄了,可以领证了。你,愿意娶我吗?”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认真,“笙笙,你想好了吗?军婚可是不能轻易离婚的,一旦领了证,就不能后悔了。”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季叔叔,我不会后悔的。我想做你的家属,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你一起去部队了。”
季宴轻笑一声,“笙笙,我想娶你,但是现在不行。”
鹿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目光紧紧锁住季宴深邃的眼眸,追问道:“为什么?季叔叔,难道你不愿意娶我?”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他轻轻握住鹿笙纤细的手腕,“你可知我的身份?如果要领结婚证,需要准备什么?”
鹿笙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准备身份证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