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队员,准备行动!”季宴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遍每个队员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绝。
有排长急匆匆地拦住季宴,神色焦急:“连长,您怎么还亲自上了?这太危险了,让我带兄弟们冲吧!”
季宴的脚步一顿,目光如炬,他一把推开排长,“我带人从通风口进去,听我发信号,你们再往里冲。”说完,他迅速召集了几名精锐队员,他们无声而迅速地换上了紧身作战服,携带轻便装备,向酒店内部的通风井摸去。
鹿笙的眼眸中盈满了绝望的泪水,她无助地被几个壮汉牢牢抓住,双手虽奋力挣扎,无力逃脱。她的衣物被粗鲁地撕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教授见状,怒目圆睁,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名黑衣人狠狠一脚踹中小腹,整个人如同破败的木偶般,无力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周围的人群,或低头不敢直视,或眼中满是愤怒却不敢表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惨剧发生。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鹿笙的哭喊声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黑衣人放肆的狂笑,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声。
就在一个壮汉如同饿狼般将鹿笙扑倒在地,鹿笙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她手腕微动,手中紧握的银针如同闪电般精准地扎向男人的穴位。男人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狞笑还未散去,便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这一幕突如其来,让周围的黑衣人措手不及。他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就要拔枪对准鹿笙。
天花板轰然碎裂,尘土与碎片四溅,季宴如同天降神兵,身形矫健地从通风口跃下,稳稳落地。他双眼如炬,紧盯着那些企图对鹿笙施暴的黑衣人,手中的突击步枪迅速举起,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一声枪响,一名正举起手枪对准鹿笙的黑衣人应声而倒,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鹿笙惊恐地抱着头,蜷缩在墙角,浑身颤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门被猛地撞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响起,特种部队与特警队员如洪水般涌入,他们训练有素,迅速而精准地制服了那些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黑衣人。
尘埃落定,房间内一片狼藉,季宴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蜷缩在墙角的鹿笙身上,他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作战外套,想要温柔地盖在她颤抖的身躯上。
鹿笙像是受惊的小鹿,眼中满是惊恐与戒备,她拼命挣扎着,声音微弱而坚定:“别碰我……。”
季宴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无奈,“笙笙,是我。”
鹿笙像是听不见季宴的声音,她蜷缩在墙角的阴影里,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她的眼神空洞而迷离,身体在微微颤抖,即使季宴已经近在咫尺,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别碰我”。
一名队员快步走到季宴身旁,低声报告:“连长,她应该是创伤后应激反应,外面已经安排了心理医生,现在可以进来进行疏导。”
季宴红了眼眶,他轻轻侧头,立即有一位身着白大褂、面容温柔的女医生走了过来。
女医生蹲下身,目光中带着鼓励与安慰,轻声细语地对鹿笙说:“小姑娘,你刚刚很勇敢,一个人就制服了一名歹徒。别怕,你现在安全了,我们都在这里保护你。”
“连长,特警已经接管这里了,我们是否要收队?”
季宴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鹿笙,他想上前,可身后是他带出来的战友。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沙哑:“收队。”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有千斤重。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鹿笙,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心疼、愤怒、不舍……他的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仍强迫自己转过身去。
夜色中的江家老宅被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车门打开,鹿笙由一位面容温婉的女士搀扶着,脚步踉跄地走进大门。她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仿佛刚从一场无尽的噩梦中醒来。
客厅内,灯光昏黄而温暖,却无法驱散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气氛。江鸣焦急地在客厅中央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家人的心上。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手杖轻轻点着地面,眉头紧锁,不时抬头望向门口,嘴里念叨着:“你别走了,走的我头都晕了。”
江鸣在客厅中焦急地踱着步,眉头紧锁,不时抬头望向二楼紧闭的房门,嘴里念叨着:“妈,心理医生都上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反应,我担心笙笙。”
老太太的手杖在地面上轻轻点着,“你急也没用,得多给她点时间。”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鹿笙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孤狼,绝望而凄凉
江鸣脸色骤变,他几乎是本能地冲向楼梯,冲到二楼。
心理医生刚好关了门走出来,江鸣焦急地迎上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笙笙怎么哭了?她情况怎么样?”
“没事,哭是一种宣泄的方式,能哭出来就是好事,说明她内心的情绪在释放,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接下来的日子很关键,你们家人得多留意她的情绪变化,尽量别让她独处太久。”
老太太缓缓上了楼,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谢谢医生,我们平时要注意什么?”
心理医生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就像平时一样就行,也别太关注这件事,以免她心里不好受。让她感受到家的温馨和日常,是最好的疗愈方式。”
江老太太闻言,微微点头。
丘团长的办公室里,季宴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神色坚毅却难掩眼中的疲惫。“团长,我想请假。”
丘团长抬头,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季宴,“理由。”
季宴低下头,拳头微微颤抖,竟是沉默了。
丘团长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洞察:“我听说盛阳酒店里有鹿笙,她还差点被侵犯,你想回去看她?季宴,你们已经分手了,这样藕断丝连,只会更加伤害她。”
季宴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团长,我只是想看她好不好。”
丘团长说完,站起身,走到季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鹿笙她现在需要时间去恢复,你去看她,只会让她更加混乱。你相信我,江家会照顾好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归部队,继续你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