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团长办公室内,赵排长站在办公桌前,苦瓜脸皱成了一团,“团长,我真的不敢啊。”
丘团长瞪大眼睛,拍了下桌子,“你小子,平时挺能耐的,怎么追个女孩子就怂了?鹿笙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赵排长苦笑,眼神飘忽,“团长,您是真不了解我们连长,他那眼神,跟狼似的,我要是真敢对鹿医生有啥念头,连长能生吃了我。”
丘团长急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手指戳着赵排长的胸口,恨铁不成钢地说:“瞧瞧你这出息!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说鹿笙来是来了,可季宴那小子愣是一点响动没有,这不是明摆着让你去激一激他吗?你倒好,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用都没有!”
赵排长被训得连连点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里却依然带着几分畏惧和无奈。“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我去追连长的女朋友,这不合适。”
丘团长眉头紧锁,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两个现在分手了,懂吗?我告诉你,你必须去,这是我给你的任务,他们两个要是不能复合,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赵排长的脸色更加苦了,他仿佛能看见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
丘团长瞪着他,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那架势,赵排长觉得就算自己现在说“不”,也一定会被生吞活剥了。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丘团长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挥手让他离开。
中午,赵排长手里提溜着一大袋子花花绿绿的零食,脚步有些沉重,眼神里满是忐忑。他站在卫生站门口,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轻轻推开门。
屋内,鹿笙正低头整理着药箱,听见门响,她抬头望向门口。
赵排长憨厚地笑了笑,局促地搓了搓手,将手中的零食袋子往前一递,“鹿医生,这是我给你带的。”说着,他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眼神四处躲闪,不敢与鹿笙直视。
鹿笙看向赵排长说:“同志,你这是?是需要看病吗?看病的话不用给我带东西的,你拿回去吧!”
赵排长干咳了一声,掩饰心里的紧张,“那个,这个是我专门去小店给你买的,你收下,我走了。”
鹿笙望着赵排长匆匆离去的背影,桌上那袋花花绿绿的零食显得格外突兀。她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解。
下午,阳光炽热,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季宴一身迷彩服,汗水顺着坚毅的脸庞滑落,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赵排长,”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今年你们班考核第一,这么大的喜事,你是不是该请我们连的兄弟吃一顿好的?”
赵排长苦着脸,眼神闪烁不定,他嗫嚅着:“连长,我……我穷啊。”
季宴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玩味与嘲讽:“穷?有钱给姑娘买零食,没钱请兄弟?赵排长,你这钱花得可真够‘大方’的。”
赵排长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应道:“连长,我请,我请还不行吗?”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目光如刀,却带着几分戏谑:“嗯!你们班考核第一,应该给其他班打个样。这样吧,先做五百个俯卧撑,就当是给兄弟们热热身了。”
话音未落,赵排长已是一脸苦相,却不敢违抗。他深吸一口气,趴在地上,开始艰难地做起俯卧撑来。
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出声,只听得见赵排长粗重的喘息声和季宴冷峻的计数声,在训练场上空回荡。
刚做完俯卧撑,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排长,听说最近你的格斗训练有长进,来,练一练,让我看看。”
赵排长满脸苦涩,双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双手连连摆动:“连长,我不是您的对手。”
季宴身形一晃,已欺身至赵排长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拽,将赵排长拉到自己面前,“是不是对手,得练过才知道!”话音未落,他身形一侧,一个漂亮的侧踢直击赵排长腰间。赵排长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季宴身姿挺拔,目光如鹰,紧紧锁定着面前的赵排长。赵排长则满脸苦涩,双手紧握成拳。
“来!”季宴低喝一声,身形如同猎豹般猛地向前一扑,瞬间将赵排长压倒在地。
赵排长奋力挣扎,却丝毫无法撼动季宴分毫。季宴的拳头带着风声,一次次重重地落在赵排长的防护上,每一次击打都让赵排长脸色更加惨白。赵排长咬紧牙关,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宿舍内,昏暗的灯光下,几个士兵围坐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你们说,今天连长是不是吃错药了?把赵排长往死里整啊!”一个士兵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疑惑。
另一个士兵撇了撇嘴,神秘兮兮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赵排长买了一袋子零食,跑到卫生站去找鹿医生了。咱们连长这是吃醋了,你没看连长那脸色,跟锅底似的。”
他边说边比划着,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一幕。众人一听,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人摇头叹息:“这赵排长,胆子也太肥了点吧,连长的女人都敢追,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丘团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丘团长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地盯着季宴,“季宴,你也太霸道了!你和鹿笙都已经分手了,人家赵排长不过是给鹿笙送了一袋子零食,你就将人往死里整?”
季宴笔挺地站在办公桌前,神色坚定,语气平静道:“团长,我这是正常的训练。他身为排长,理应承受这样的强度。”
丘团长闻言,拍案而起,怒目而视:“你正常训练?你干嘛只盯着赵排长一个人练?”
季宴的目光毫不退让,解释道:“他们班今年考核第一,我只是让他给其他班做个示范,激励士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团队的整体提升。”
丘团长都给气笑了,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眼神中满是调侃:“季宴,你要是放不下鹿笙,你就去将人追回来,你在这暗搓搓的吃醋有什么用?看看你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
季宴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团长,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正常的训练,没有任何个人情感掺杂其中。请您相信我,也相信一个军人的职业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