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边抹泪边奔逃,泪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的弧线,引得宾客纷纷侧目,议论声四起。
老太太见状,眉头紧锁,连忙示意下人稳住宾客,自己则一把揪住江鸣的耳朵,将他从房间拽了出来,低声斥责:“你这是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闹什么别扭!”
江鸣一脸无辜又气愤,解释道:“妈,您不知道,那月黎故意找茬,说些有的没的,还想挑拨我和月婵的关系,我能不生气吗?”
老太太眉头紧蹙,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那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礼,你让月家的面子往哪搁?你和月婵还没办婚礼呢!你还想不想办婚礼了?”
江鸣一听,顿时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头顶,但他还是强忍着,解释道:“妈,您不知道,月家将那个私生女当个宝,还怕丢了面子?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就见不得婵儿受一点委屈!今天月黎那话里话外的挑衅,明摆着是欺负咱们家婵儿!我江鸣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月父黑着脸,步伐沉稳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与威严,“你们江家好大的威风,月婵还没正式进你们江家的门呢!这会就如此下我们月家的面子。”
老太太见状,连忙赔笑,脸上堆满了皱纹,她紧紧拽着江鸣的手臂,生怕他再冲动,“亲家,你误会了,这就是小辈之间闹了点矛盾,孩子们年轻气盛,不懂得分寸,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月婵在鹿笙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房间,她的眼神中带着不满。“父亲,这不是误会。月黎当着我的面拨弄是非,恶意挑拨我和江鸣之间的关系。今日,本是我女儿喜庆的洗三宴,她却如此不知轻重,在宴席上哭着跑了出去。您不责备她,反而来指责我婆家人,这到底是谁在给谁下面子呢?”
江鸣见月婵执意走出房间,连忙迎上前去,眼中满是关切:“婵儿,你怎么还出来了?外面风大,你现在身子弱,可不能吹风啊。”
月父一脸怒容地说道:“我才是你的父亲,你还没嫁到江家呢,就如此维护江家人,真是让人心寒。”
月婵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迟迟不嫁进江家,不是因为你吗?你口口声声说出嫁的女儿就不该再拿家里的股份,硬要我签股权转让书。凭什么?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你却要我拱手让给你那个小三和她带来的女儿,你想得美!”
江鸣闻言,脸色骤变,他愤怒地看向月父:“什么?原来婵儿你一直不肯答应我的求婚,是因为月家拿股权在逼你。真是可恶,我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在场的宾客们听后,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指责月父的自私与无情。
月父愤怒地拍着桌子,大声说道:“月婵,你胡说什么呢!你那股份本来就是月家的,既然你已经嫁人了,自然就不能再带走。”
月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一旁的江鸣听不下去了,他站出来说道:“这些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月婵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般厚此薄彼?让小三上位,苛待原配的女儿,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月夫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指着江鸣骂道:“江鸣,你这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你让月婵未婚先孕,你还有理了?你和你那个姐姐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江鸣一听月夫人侮辱自己的姐姐,顿时怒不可遏,他吼道:“你再说一句我姐姐试试,小爷我今天要动手了!”
月夫人眼见江鸣怒气冲冲,即将动手,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躲到了月父宽厚的身后。
月父见状,怒不可遏,他伸出手指,直指江老爷子和老太太,愤慨地说道:“你们江家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吗?竟然要对长辈动手,真是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穿透人群,传了过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季尘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光芒。他缓缓开口:“月家的人就懂得家教了吗?侮辱已经过世的江家女儿,月伯父,这年头,出来遛狗还是记得拴好狗绳,别让它到处咬人,惹是生非。”
月父瞪大了眼睛,紧锁着眉头看向季尘,却被季尘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所震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地说:“这是我和江家的事情,季尘,你别多管闲事。”
季尘眼神坚定,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我们季家和江家是世交,几百年的交情,你侮辱江家,你觉得我们季家会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
月父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咽了咽口水,不甘心地说道:“今天是喜宴,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总之,月婵想要嫁进江家,就必须签下那份股权转让书。”说完,月父便带着月家人灰溜溜地走了。
鹿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季尘,心中暗自惊叹,原来这就是季宴的大哥,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势果然好强,这就是妈妈曾经喜欢过的人吗?
月婵望着满室喜宴现场,心中满是愧疚,轻声说道:“对不起啊!爸,妈,都是因为我,才让今天的喜宴变成这样。”
坐在一旁的老太太闻言,心疼地握着月婵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傻孩子,别这么说。你现在是我江家的人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着。你放心,我们江家都不会亏待你的。”
月婵听着老太太的话,眼眶微红,轻声说道:“谢谢妈。”
这时,江鸣走上前来,轻轻地帮月婵擦了擦眼泪,温柔地说道:“婵儿,别哭,月子里可不能哭的。你别怕,凡事都有你老公呢!”
江老爷子站在古朴的庭院中,目光温和地望着眼前的季尘,缓缓开口:“季尘啊,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替我们江家说了那些不好启齿的话。”
季尘轻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不羁的笑意:“老爷子,您太客气了。您和月家是亲家,有些言辞上的分寸自然得拿捏着,可我就不一样了,没那么多条条框框,该骂就骂,不用客气。”
江老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哈哈,你这性格,骂起人来还真是锋利如昔,不减当年风采啊。”
宴席散去,季尘回到家,只见周海悦满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她冷冷地开口:“你今天在江家喜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江晴,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放下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