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阳光温柔地洒落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鹿笙背着双肩包,踏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郁郁葱葱之中。她决定继续深造,跟着陈教授攻读研究生学位。
而李悦也来到了校园,她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忘了她们是怎么认识的,也忘了她和墨子渊的事情。
鹿笙却是庆幸的,她想,忘记要比记得好的多,因为她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路。
深夜,季宴推开了季家的大门,一身的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他脚步沉重地穿过走廊,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到季夜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酣,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
季宴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一股无名火起。他大步上前,毫不留情地踢了季夜的脚一下,“滚回自己房间睡!”
季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迷糊中翻了个身,朦胧的睡眼勉强睁开一条缝,看清是季宴后,嘟囔了一句:“老三,你回来了啊……我就睡会儿,马上就走。”说完,又试图往被窝里缩了缩,一副不打算立刻起身的样子。
季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往我房间跑的习惯还没改?我和笙笙马上要结婚了,你最好是将这习惯给改了。下次若再让我发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季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撑起身子,半坐在床上,一脸戏谑地说:“结什么婚呐!你家小姑娘都快跟人跑了。”
季宴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拧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胡说些什么!”
季夜见季宴不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指尖滑动几下,屏幕亮起,播放起一段视频。
“呐!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帮你查了一下,那个男的叫冷司寒,现在网上全是炒他和鹿笙cp的言论。”
画面中,鹿笙与冷司寒拥抱在一起,冷司寒的眼神温柔而深邃,轻轻放开鹿笙时,那不舍的情愫仿佛要溢出屏幕。
季宴的脸色随着视频的播放越来越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季宴转身就走,季夜又重新躺下,抱着被子打了个哈欠,睡了。
清晨,鹿笙被江鸣急促的敲门声唤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笙笙,你还在睡呢!季宴在大门口像是等了你一个晚上,脸色差得吓人,你快去看看吧!”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鹿笙听见季宴来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说:“季叔叔回来了,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就来。”说着,她转身快步走向洗手间。
季宴靠在军绿色的车门旁,车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与他此刻的脸色相得益彰,阴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鹿笙飞快地跑出大门,步伐轻快得如同林间跳跃的小鹿。她张开了双臂,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温暖与依恋,紧紧抱住了季宴。“季叔叔,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她的声音软糯而真挚。
季宴的目光如深潭般沉静却暗藏波澜,他轻轻拉开了鹿笙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声音低沉而严肃:“你和冷司寒是怎么回事?”
鹿笙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她微微歪头,不解地问:“司寒哥哥?怎么了?”
听见鹿笙如此亲密的叫冷司寒,季宴的眼神更冷了,他拿出手机,指尖快速滑动几下,一段视频出现在屏幕上,随后递给了鹿笙。
看见季宴递来的手机屏幕,鹿笙疑惑地接过,画面里正是她与冷司寒拥抱的场景。“季叔叔,这是我之前帮苏绾绾拍的真人秀节目,没什么的,你别误会。”
季宴的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醋意,他沉声道:“笙笙,我早就说过,不要靠冷司寒太近,你还让他抱你,嗯?”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没有,那天就是个巧合,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过来抱了我一下,我没想那么多。季叔叔,你不相信我吗?”
季宴紧紧盯着鹿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笙笙,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他的眼神就是觊觎你。”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她轻轻咬了咬唇,试图辩解:“季叔叔,可我也不能控制他的眼神啊!”
季宴闻言,眼神更加深邃,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上鹿笙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知道,但我就是看不惯他对你的任何一点企图。笙笙,你就断了和他的所有联系,不许再见他,好吗?”
鹿笙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委屈与不解,她微微扬起下巴,望着季宴那双深邃的眼眸,轻声说道:“季叔叔,你怎么这么霸道,我和司寒哥哥是朋友,我莫名奇妙的和人断了联系算怎么回事嘛。”
季宴垂眸凝视着鹿笙,眼神中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所以,你是舍不得?”
鹿笙的眉头轻轻蹙起,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不满的光芒,她像只被惹急了的小猫,微微扬起下巴,反驳道:“你这就是不讲道理嘛!我也是有朋友的啊!就像你身边不还是有你的战友,比如顾冉,肖卿卿,我都没有让你和她们断了联系。”
季宴看着她,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低声说道:“笙笙,你这是在翻旧账?”
鹿笙挺直了脊背,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那是因为你先无理取闹的。你根本就是无端猜忌。”
季宴紧抿着唇,“笙笙,如果我和冷司寒,你只能选一个呢?”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季宴,“季叔叔,你就非要和冷司寒过不去吗?他是我朋友。”
季宴的手紧紧握着鹿笙纤细的手腕,“笙笙,只要你和他断了联系,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鹿笙皱着眉,“我不要!季叔叔,你不能干涉我的交友!”
季宴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所以,你选他?”
“季宴,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我说了,司寒哥哥只是朋友,他和你没有可比性!你为什么非要将他和你比呢?”
季宴的情绪似乎已到了爆发的边缘,他猛地一把将鹿笙抵在冰冷的军绿色车门上。他的眼神炽热而决绝,仿佛要将鹿笙深深烙印在心底。“笙笙,我季宴从来不是个好人,我的东西,绝不会允许别人有丝毫沾染。你若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看见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