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她奋力挣扎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季宴,你混蛋!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屈服。
季宴的情绪已彻底失控,他俯身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吻上了鹿笙的唇。
鹿笙被他抵在车门上,动弹不得,只能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与愤怒。她双手推搡着季宴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
情急之下,鹿笙一口咬在了季宴的唇上,唇瓣相触之处,立即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季宴吃痛,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后缓缓松开了鹿笙。鹿笙趁机挣脱开来,大口喘息着,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骂道:“季宴,你这个混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随后,她转身就跑。
季宴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抚过被鹿笙咬出血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味道。他凝视着鹿笙逃跑的背影,眉头紧锁成川字。
江鸣正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串钥匙,见到鹿笙气冲冲地推门而入,一脸错愕地站了起来,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鹿笙满脸泪痕,头发散乱,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她带着哭腔说道:“不要你管!”
“也不知道是谁说和季宴那老男人在一起,绝对不会吵架的,这么快就打脸了。唉!他一个老男人,吵架都不让着你,这哪行!不如分了吧!舅舅给你找一个能依着你,顺着你的,怎么样?保证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说着,江鸣还愤愤不平地挥了挥拳头,仿佛要为鹿笙出一口恶气。
鹿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别过头去,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不要。”
江鸣放下手中的钥匙,一脸关切地走到鹿笙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因为什么吵架?和我说说呗!兴许我还能帮你分析分析。”
鹿笙吸了吸鼻子,“舅舅,你今天都不上班的吗?还有空管我的事情。”
江鸣闻言,笑着耸了耸肩,“今天周六,哪能天天上班,我不得休息休息?”
鹿笙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你没事,我有事,我去学校了。”说着,她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钱雨欣推开实验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鹿笙在忙碌,“笙笙,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周六不多睡一会儿?”
鹿笙手里拿着试管,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未消的怒气,嘴角微微下撇,没好气地说:“大早上和狗吵架了,没睡着。”
钱雨欣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目光在鹿笙身上转了一圈,眼里满是八卦的光芒,压低声音问:“和谁啊?你这脾气,谁能把你惹成这样?”
鹿笙手里的试管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郁闷都吐出来,“季叔叔!”
“你季叔叔回来了呀?他那么宠着你,怎么还会吵架?”
“因为真人秀的事!”
钱雨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我就说你季叔叔肯定会介意吧!你还不信我。那你会去哄他吗?”
鹿笙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我才不去,我又没有错。”
钱雨欣拍了拍鹿笙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行,你今天心情不好,晚上陪你喝两杯?怎么样?”
鹿笙愣了一下,“好啊!今晚就不醉不归!”
晚上,霓虹灯下的酒吧热闹非凡,音乐震耳欲聋。鹿笙和钱雨欣推门而入,两人的身后,季忆川和张棋不紧不慢地跟着。
“你怎么还叫上季忆川了?”
钱雨欣眨了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来酒吧,我们两个女孩子不安全,带个男人,反正他不喝酒,就负责看包加护花。”
酒吧内灯光昏暗,人影绰绰,她们找了个位置坐下。
张棋坐在鹿笙和钱雨欣不远处的吧台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快速按下快门。随后,他迅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宴哥,小嫂子在酒吧喝酒。”
此刻,酒吧内的音乐如潮水般涌动,而鹿笙正和钱雨欣碰杯。
季忆川轻轻皱起眉头,“这酒太烈了,你们两个女孩子少喝点,先吃点东西垫垫吧,空腹喝酒容易伤身。”
钱雨欣闻言,一把搂住了季忆川的脖子,撒娇地笑道:“我们出来喝酒的,你怎么还劝人少喝呀?”
季忆川突然被钱雨欣这样亲近,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红晕。钱雨欣身上的酒香混合着她特有的体香,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飘过的桃花香,让他心头一颤,有些手足无措。
他试图轻轻推开钱雨欣,可手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就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那双含笑的眼睛。
鹿笙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道:“不是出来喝酒的吗?怎么还让我吃狗粮啊!”
“好,喝!今天咱们不醉不归,看谁先趴下!”说着,钱雨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动作潇洒至极。
鹿笙也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酒杯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宴穿过拥挤的人群,目光锐利地搜寻着。终于,在角落的沙发上,他看到了鹿笙。她头发微乱,脸颊绯红,嘴角挂着一抹傻笑。
而一旁的钱雨欣,则紧紧抱着季忆川的脖子,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哭得稀里哗啦,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诉说着什么。
季忆川一脸尴尬,手足无措地轻拍着钱雨欣的背,试图安慰她。
见到季宴,季忆川慌张地推开钱雨欣,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三,三叔,你怎么来了?”
季宴目光如炬,扫过季忆川和钱雨欣,最终定格在鹿笙身上,声音低沉有力:“你将钱雨欣安全送回去。”
季忆川连忙点头,“好,好,三叔,你放心。”
说着,他一把扶起已经有些醉意的钱雨欣,钱雨欣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季忆川费力地搀扶着她,向门口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踉跄,不时传来钱雨欣含糊不清的哭泣声和季忆川低声的安慰。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缓缓弯下腰,双手穿过鹿笙的膝弯与背后,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鹿笙此刻已醉得人事不省,软绵绵地倚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长发如瀑般散落,几缕碎发轻轻拂过季宴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