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都被她气笑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你要是再给我扎,下次我恢复了就直接办了你。”
鹿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与挑衅,她微微扬起下巴,直视着季宴:“你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你真的办了我。”
季宴的眸色瞬间深邃,他一把将鹿笙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卧室走去。
鹿笙惊呼一声,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季宴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他低沉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这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说到做到。”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鹿笙慌乱地眨着眼,紧紧抱着季宴的脖子说:“季,季叔叔,你不是只有十五分钟吗?时间快到了。”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玩味:“怎么?现在怕了?刚才不是还挑衅我吗?”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得快要滴血,她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错了,季叔叔,你放过我吧!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带着千斤重的欲望,被硬生生地压制下去。“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鹿笙的双手紧紧环着季宴的脖子,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嗯!你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受伤。”
季宴低头,在鹿笙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那吻如同晨曦中的露珠,带着无尽的温柔与不舍。他缓缓转身,走向门口,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鹿笙的目光紧紧跟随,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第二天早上,鹿笙缓缓睁开眼,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失落。她坐起身,目光掠过空荡荡的房间,昨晚的温存仿佛只是一场梦境。鹿笙失落地垂下眼眸,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随即,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进浴室。
鹿笙再次回到了实验室的日子,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放假的前一天。鹿笙站在公寓门口,脚边是一个装满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的行李箱,满眼都是期待。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鹿笙从沉思中惊醒,匆匆接起电话。一个沉稳而略带急促的男声传来:“你是鹿笙吧!季连长让我请你帮忙救人,我们现在正在飞机上,大概十分钟到达第一人民医院。”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行李箱几乎脱手。她迅速回过神来,一边点头应允,一边快步向电梯口跑去,脚下的步伐慌乱而急促。
赶到医院时,门口有一个士兵笔挺地站着,目光如炬,鹿笙立刻迎了上来喘着气,她急声道:“我是鹿笙。”
士兵神色肃然,迅速敬了个礼,声音急切而有力:“鹿医生,跟我来!情况紧急,请尽快!”
鹿笙跟随士兵匆匆穿过走廊,推开急救室的门,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刺眼的手术灯下,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人,竟是冷司寒。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鹿笙怎么也没想到季宴让他救的人会是冷司寒,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冷司寒会变成这样?季宴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尽管鹿笙十分担忧,但已经无暇顾及,伸出手指去搭冷司寒的脉搏。
旁边有医生急忙迎了上来,神色凝重:“你就是那个小神医鹿笙吧!这位患者送过来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像是吃了什么奇药,勉强保住了心脉。”
是那颗药丸,她给季宴用来保命的药丸,他给了冷司寒吃。
鹿笙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银针,手指灵巧地穿梭其间。急救室内,灯光昏黄而紧张,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手起针落,精准无误地刺入冷司寒身体的各大穴位。
鹿笙紧锁眉头,专注地凝视着冷司寒的身体,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的身体多处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甚至出现了肾衰竭的迹象,你们必须立刻安排手术,进行肾脏透析和烧伤治疗。”
医院外,急促的脚步声和担架车的滚轮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急救室外的宁静。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迅速行动,担架车上,季宴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他即使昏迷,眉头也微微蹙起,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季宴被医护人员迅速推进了隔壁的急救室,门“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急救室外的走廊上,灯光昏暗而压抑,季家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焦急。
季夫人满脸泪痕,双手紧紧抓着身旁季蛐白的手臂,声音颤抖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季蛐白紧抿着唇,眼神中满是坚毅与担忧交织的复杂情绪。他低声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老三在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保护任务,那所实验室发生了剧烈爆炸。他身上的伤算是轻的,但可怕的是,他并未像那些研究人员一样穿戴防护服,这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遭受了辐射的侵袭……”
季夫人闻言,双眼瞬间瞪大,满脸的不敢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季蛐白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季夜焦急地在急救室外来回踱步,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向季蛐白,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爸,鹿笙不是小神医吗?你赶紧找一下鹿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季蛐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立刻拿出手机,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动。
季蛐白找到江老爷子,让江老爷子帮忙找鹿笙来救命。
张棋接到江老爷子的电话后,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穿过医院冗长的走廊。
“你们找鹿笙?”张棋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敬意,“鹿笙在这边急救室救人,情况紧急,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出来。”
季夫人一听这话,当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季蛐白紧握着手机,眉头紧锁,他抬头望向急救室紧闭的大门。
这时,江老爷子的电话再次响起,他连忙接听,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蛐白,我已经让李老赶过去了,他是鹿笙的师父,或许能帮上忙。”
季蛐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连忙道谢。
一天一夜,鹿笙缓缓推开急救室的门,走廊的灯光映照在她满是倦容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上,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