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加让所有人都觉得惊讶的地方就在于这其中的一个行李箱编号,因为这个行李箱的编号和我的警号一模一样。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这些个行李箱的编号,似乎和警号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当按照警号查询了所有的编号之后,发现只有那个和我警号一样的编号是警号,其他的都是不是。
这就让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了起来,为什么偏偏就是我的这个警号?
于是樊队和我说:“你的这个警号,好像有一些特别啊?”
这个我怎么说的上来,我只知道这个警号是我进入局里之后周队给我的,如果真想知道背后的什么究竟,恐怕还得去问周队。
可是一想到周队,我心里就有些怵,于是我和樊队说:“樊队,要不还是你去和周队说这个事吧。”
樊队见我这个样子,好似知道这里面的原委,于是就没说什么,只是象征性地笑了笑。
至于之后樊队有没有去询问周队,又有没有结果,他没有再提起过,也没有说过,我就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这个案子的第三天,周队来了,好似是上面把周队也纳入到专项组里来了,他见到我的第一眼就阴沉着脸,我知道我违背了周队让我到这里来的初衷,但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就什么都没说。
直到他们会面结束,我得了空才和周队说上话,我问周队:“张子昂真的像王哲轩他们说的那样死了吗?”
周队看着我,他说:“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
说完他就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张子昂的确没有死。”
我疑惑地看着周队,我问:“这是怎么回事,那为什么我刚醒过来的时候王哲轩他们……”
周队说:“这件事你还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吗?”
我有,好像又没有,总之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摇了摇头,周队才和我说:“在现场有一具面容和指纹都被毁掉的尸体,从尸体本身无法辨认是谁,也无法提取到有效的指纹,我们只是从他的身形,身体特征等一些不能直接证明的方法判断他应该就是张子昂,他的额头上正中央有一个被射穿的致命伤,我们找到了子弹,来自你的武器。”
原来是这样,一般来说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那么找到了子弹,武器又是固定的,一般不会出现在别人的手上,而且丢武器是这个行业的大忌,即便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存在被他人抢夺武器的可能,但是周队他们既然作出了判断,就说明不存在这种可能。
果然,周队说:“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五颗弹头和你的武器,武器里面还残留两颗,备用弹匣没有用过,除了在那具判断为张子昂的尸体上的子弹,其他的四发都射击在了当时你们抓捕的犯人身上。”
原来是这样,那么周队他们推定尸体是张子昂一定还有别的佐证,否则不可能形成证据的闭环,这些周队没有和我细说,而是说:“只是这个案子里现场的目击者见到了张子昂,张子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回局里报到?”
我也觉得很奇怪,看起来这个答案只有找到他才知道了。
说到这里,我问周队:“周队,我当时和张子昂究竟是去执行什么案子,为什么我到现在都一点记忆没有,好像这件事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
周队却稍稍变了脸色,然后和我说:“忘了也好,你不记得比起记得要幸运很多,否则你已经不能留在这个体系里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周队为什么要让我来到钟队这里,原来是有他的打算,也有上面的压力,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打车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始终没有找到,好像他的存在成了一个谜,包括那个凶手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新的案子还没有头绪,就牵扯出来了水库里的抛尸案,法医经过鉴定,初步确定行李箱里的死者是一名男性,年龄大概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尸骸上没有致命伤,从行李箱里面有不规则的划痕和破碎人体组织可以判定人应该是被活活们在行李箱里淹死的。
所以这个死者是谁,凶手又是谁,为什么水库里会有类似的六个只装着石头的行李箱,这个案子又和出租车的凶杀案有什么关系,包括目击者看到的关于张子昂的部分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说他是何阳?
一连串的案件像是一张正在交织的蜘蛛网,把我这个像是蚊虫一样的猎物牢牢困在其中,不得其法。
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直忧心这个案件的原因,晚上做梦的时候我又梦见了那段迷糊的记忆,整个场景完全一模一样,也是到了那个看不清楚脸的人进入到了屋子里之后,我猛地就醒了。
在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剧烈的恐惧包裹着我,好像梦里是什么极度恐怖的场景一样,而且这种恐惧被我从梦里带回到了现实里,甚至弥漫在整个宿舍里面。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黑暗里好像有什么人存在一样,让我的恐惧并没有平静分毫。
接着我好像听见窗户边上有什么动静,我看过去的时候,好像依稀看见一个人影立在窗户外面,但细看又是漆黑一片,好似完全是自己的错觉。
我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动分毫,只是眼睛一直看着窗户外面,直到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着就有人来到了我的宿舍外面,喊我的名字:“何阳,何阳……”
我听出来这是局里的邹哥,于是马上从床上翻了起来,但是下床的时候却没有找到鞋在哪里,我打开灯,却看见地上并没有鞋的踪迹。
我一时间顾不上这些,赤脚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