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使团的行宫接风晚宴已经也已经开始。
花锦姝借口身体不适并未参加接风晚宴。
整个大厅只有凤子鹤,“凤子裕”,耶律齐,欧阳朔四位王子,凤子鹤敬了几杯酒后,便借口不剩酒力早早离开了晚宴。
“欧阳子陵”版的凤子裕则是将地主之谊做的很到位。
不停的和耶律齐和欧阳朔推杯换盏,耶律齐和欧阳朔也不怎么说话,“凤子裕”敬酒就喝。
看着两人闷闷的喝着酒,“凤子裕”当然知道两人情绪低落的原因。
今天一行人,午膳都未曾用,便一个个的钻进房间里直到晚宴才肯出来,那行宫里今日烧水的伙计忙的可不轻,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是一桶接一桶的热水叫,行宫里伙房记里的伙计一年烧的热水也比上今日多。
若不是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凤子裕”都要怀疑新新来的使臣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呢。
耶律齐回到行宫后,自是从同行的随从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那给他讲了实话的随从现在还在他房间里跪着呢,哪怕他是一个粗人,当时也是被羞的满脸通红,一想到抱着个屁精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恶心的他在房间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今晚这晚宴,他是一口都吃不下,除了喝喝闷酒排解心中烦闷,他是既吃不下饭菜,也开不了口,因为他害怕自己一开口说话,万一有“屁”味从嘴里冒出来怎么办?毕竟自己可是搂着花锦姝吸了半天的人,难保不被她传染。所以凤子鹤和“凤子裕”来敬酒时,他都是麻溜的一口干,而且还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免得熏住他们。
和他有一样心思的还有欧阳朔,到现在欧阳朔的眼睛还有想流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嗅觉已经完全失调了,闻哪都一股是“粪香味,”甚至喝到嘴里的酒都不是香醇的,可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因为他喝的是凤子鹤和“凤子裕”酒壶里的酒,他想凤鸣国的大皇子二皇子喝的酒水,肯定是酒味,不会有其他味道。
他在这宴会厅里,若不是为了国与国之间的颜面,早就坐不住了,还好凤子鹤酒量一般,早早离席了,可这“凤子裕”真是个难缠的,不仅一直劝酒,还一直劝他们吃菜,还一个劲的夸凤鸣国的蟹黄豆腐羹好吃,现在他面前就摆着一碗,那色泽,那形态,欧阳朔看着看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想从胃里反出来,明明这晚宴自己连筷子都没动,却觉得胃口满满的想吐。
耶律齐和欧阳朔看着“凤子裕,”花蝴蝶一样在两人中间穿梭着一直劝酒,心里很无奈,可又不敢说:我想静静。
再看看眼前这粥,眼睛里直冒火,恨不得摔了碗,把这粥倒在“凤子裕”头上。
他们再傻也能看出来“凤子裕”没憋好屁,不是个人的玩意。可偏偏再气也不能发泄,还得强装着无所谓,忍得真辛苦,比打仗都累,
耶律齐很想掀了桌子说:“不服来战啊,”可他不敢,因为凤鸣国的战神,人人敬仰的摄政王,只是病了,不是死了。他不敢嚣张,这次他们前来参加摄政王凤凌云的婚礼,也是想亲眼看看摄政王在新婚之夜会不会被气死。
欧阳朔也不想咽下如此被羞辱这口气,可他也没胆量,大祭司交代过他,不能鲁莽,要用计谋坐享渔翁之利。
他暗暗合计着:自己虽是皇子却没有蛊术傍身,武功又不济,现在若是为了解气当场翻脸,那就是给了凤鸣国下战书的机会,若无双国的祭司一族仍顾忌凤凌云乃前圣女之子不肯出手,那自己岂不就是螳螂挡车,自寻死路?
况且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是大婚之日气死摄政王的,所以现在除了忍,还得忍,尽管忍得脸色通红,可还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