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浓稠的血腥味与火把燃烧的焦糊味相互交织,气氛紧绷得似即将断裂的弓弦。慕云舒背倚石壁,发丝凌乱,手中银针闪烁着冷冽的光,与围成一圈的黑衣人们对峙着。
黑衣人们投鼠忌器,目光在慕云舒微微隆起的腹部和她手中致命的银针间游移,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却沉稳的脚步声。
凤凌云身姿如松,率先踏入山洞。玄色锦袍随着他的动作猎猎作响,腰间玉佩撞击出清脆的声响。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瞬间让洞内温度骤降,火把的火焰也随之摇曳不定。
随风、随影和影一紧随其后,三人目光如炬,迅速扫视着洞内局势,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凤凌云看到慕云舒安然无恙,高悬的心这才落了地。但当他瞧见凤子裕被她制住,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冷峻的面容上,怒意瞬间翻涌,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舒儿,我来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在山洞中回荡。
慕云舒听到熟悉的声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王爷,你来得正是时候。这些人妄图对我不利,还想拿腹中胎儿威胁我。”说着,手中银针又往凤子裕体内刺入几分,凤子裕疼得五官扭曲,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身体像被抽去骨头般瘫软。
为首的黑衣人见凤凌云等人闯入,脸色愈发阴沉,冷哼道:“凤凌云,你来得正好。今日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声音如夜枭啼叫,在山洞中激起阵阵回音。
凤凌云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刀,充满不屑:“就凭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识相的,立刻束手就擒,或许本王还能饶你们一命。”话语冰冷刺骨,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黑衣人还想反驳,慕云舒趁着众人对话的间隙,手腕一扬,香囊中的迷魂香瞬间弥漫开来。
黑衣人们猝不及防,纷纷捂住口鼻,脚步踉跄,眼神变得迷离。
凤凌云见状,立刻向随风、随影和影一使了个眼色,三人如同鬼魅般冲向黑衣人。刹那间,山洞内兵器碰撞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金属的撞击声,凄厉的喊叫声,和着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奏响了一曲死亡乐章。
慕云舒全神贯注应付着人数众多的黑衣人,却没注意到凤子裕趁她分心,正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握住身边的剑。他脸上写满了怨毒,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伤口的疼痛反而激发了他的杀意。
就在他准备从背后偷袭慕云舒的千钧一发之际,凤凌云余光瞥见这一幕,毫不犹豫地一脚踢飞凤子裕手中的剑。剑身撞击在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
慕云舒听到动静,迅速回身,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匕首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凤子裕的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他的脸上充满了不甘和恐惧,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朝自己刺来。
“噗”的一声,匕首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准确地刺穿了凤子裕的心脏。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
然而,慕云舒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欺身到凤子裕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那把还插在他胸口的匕首。紧接着,她手中的匕首如同雨点般落在凤子裕的身上,每一刀都精准地命中要害,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慕云舒的脸上、身上,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血花。
慕云舒的双眼已经被仇恨蒙蔽,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凤子裕为慕家惨死的一百二十余口人偿命。她的手不停地挥舞着匕首,一刀又一刀,直到凤子裕的身体不再动弹,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