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6 章 胜利之喜，共同领略
极北之地的封印之光渐渐消散，仙界的天际重新染上霞光。墨渊、白浅与瑶光仙子立于云端，望着脚下欢呼雀跃的众仙，紧绷的眉目终于舒展。白浅的指尖还残留着方才封印黑龙王时的寒冰余温，却被墨渊悄然握入掌心，暖意顺着交缠的指尖漫上心头。
“此番凶险，终究未负众望。”瑶光仙子轻拂袖摆，冰晶凝成的封印纹路在她袖口若隐若现，清冷的眉眼难得染上笑意，“只是这黑龙王怨气深重，封印虽成，却需千年灵力滋养方能稳固。”
墨渊颔首，目光扫过白浅略显苍白的脸颊，低声道：“待仙界庆典结束，我便去昆仑墟取九转玄冰，镇守极北之地。”白浅闻言侧首，发间玉簪轻晃，映得眸光如星：“我同你一道去。昆仑墟的雪狐最爱偷啃玄冰，若没我设阵守着，怕是要被那些小东西糟蹋了去。”
正说着，远处忽有七彩祥云翻涌，仙乐自九重天倾泻而下。众仙驾着鸾凤车辇翩然而至，领头的司命星君手捧琉璃盏，盏中琼浆玉液映着霞光，竟凝成朵朵金莲浮空绽放。“恭贺三位上神凯旋！”呼声震得云海翻腾，万千灵蝶自仙林中涌出，翅翼洒落的光尘将天地染作星河。
瑶光仙子被几位小仙娥簇拥着簪上冰晶花冠，白浅却悄悄拉着墨渊退至云阶旁的古桃树下。枝头花苞感应到她的气息，顷刻绽如烟霞。“你瞧，”她指尖轻点，花瓣便化作流萤绕着他二人盘旋，“三百年前东海平乱归来，你也是这般躲在蟠桃园不肯见人。”墨渊低笑，伸手接住一朵飘落的桃花，花瓣触及掌心便化作金纹符咒，“那时你为替我挡蛟毒，险些散了半身修为，我怎敢再让你涉险。”
云台上忽然传来清脆铃响，原是司命星君以星砂绘就的庆宴图卷正徐徐展开。画卷中琼楼玉宇拔地而起，琉璃长阶蜿蜒至月宫，仙娥们捧着千年灵果穿梭其间，最奇的是宴席中央竟浮着一汪碧泉，泉中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三界众生安居乐业的景象。
“此泉名唤‘众生镜’，是西王母特赐的贺礼。”瑶光仙子执起玉壶，清泉入盏时泛起七色涟漪，“饮之可见心中最念之景。”白浅方要举杯，却被墨渊轻轻按住手腕。他眸中星河流转，指尖在她掌心绘了道护心诀：“黑龙王虽封，其戾气仍残存天地，这泉水......”
话音未落，泉中忽起波澜。原本祥和的景象扭曲成滔天血海，隐约可见被黑雾笼罩的魔域深渊。众仙哗然间，镜面骤然炸裂，一道黑影裹挟着刺骨寒意直冲云霄！
“是黑龙王残魂！”瑶光仙子挥袖结印，冰棱如网却只拦住半数黑气。墨渊将白浅护在身后，轩辕剑出鞘的龙吟震散漫天流云。就在黑气即将冲破结界时，白浅发间玉簪忽化青鸾，清啼声中吐出炽白真火——那竟是折颜上神暗藏的一缕涅盘之火。
黑雾在烈焰中凄厉尖啸，最终凝成墨色晶石坠落。白浅接住晶石的刹那，神识中忽然涌入陌生记忆：皲裂的祭坛上，少女将染血玉佩投入火海，哭喊声撕心裂肺。“这是......黑龙王被封印前的执念？”她怔然望向墨渊，却见对方剑尖正指着晶石上隐约浮现的古老图腾——那分明是早已湮灭的上古巫族印记。
宴席间的喧嚣渐渐平息，司命星君抚须长叹：“原以为黑龙王乃天生恶灵，如今看来，竟是巫族灭族之恨所化。”瑶光仙子凝冰为匣封住晶石，霜色睫毛轻颤：“此番因果，怕是要牵扯出数万年前的秘辛了。”
墨渊收剑回鞘，玄衣上的金纹暗了又亮。他握紧白浅微凉的手，看向天边渐沉的夕阳：“明日辰时，我们去巫族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