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们家不缺钱,依我看就请几个道士喃斋吧?”“不是钱的问题,因为打斋那种场面会引起大家心昊恐惧,这样子就导致大家心里害怕,本来是迷信,可是,道士们这么一胡弄,儿孙们就相信真鬼了,还有样学样,以后也叫道士给我们打斋,这有多无聊和多可怕?”“可是祖宗传承下来都是这样做啊。”“我们不相信那些,你以后不能再提这些事!”支灷说完就快步往医馆走去。“老头子去哪里?”“去叫人告诉谢仁顺他们。”“楚姐姐跟他们有关系吗?”“我们是不是亲戚?”“是亲戚,但他们跟楚姐姐不是亲戚。”“阿楚是不是我的妻子?”“可是你怎么说不能跟他们有关系。”“傻系,我是他姐夫!”“那你告诉他们做什么?”“要他们过来帮忙!他们是我带来这里的,没有我荐引起他们能来这里吗?现在我有事应不应该帮忙?”“那你都要请谁?”“白事不能说请,是一定要前来帮忙;红事才需要请,不请不敢前来帮忙。他们全部都要来,十分来不了的就不用来。谢仁顺、必蔼、必壁、必勤、必源、必茂、必盛、林春和他的儿子,林意、显团、显务和他们的儿子。”“叫这么多人到来帮什么忙?”“阿娇快去叫他们来就是了。”“你能说出理由吗?”“还要说什么理由?刚才不是说的很明白吗?我们家死了就必须前来帮忙,你快去!”揭挂娇边走边嘀咕:“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回来!”“啊?你叫谁啊?”“你去哪里?”“你不是要叫谢仁顺他们吗?”“你能去吗?”“能不能去也是你叫我去的啊。”“叫孙儿们前去就行啦,快去,哦,你叫赤罕哥几个外甥前去吧。”“他们还小啊。”“南本、南平、南甲都不小了,南丙和南戊确实大小。但你叫他们过来,我要他们去买东西,你快吩咐南本、南平和南甲去赶人,叫南丙和南戊过来这里。”揭挂娇马上去了。
“爷爷叫孙儿来这里做什么?”“南丙快去买两张黄纸和两张白纸,还要买一樽墨汁和一支毛笔,另外叫你礼伯伯拿三钱朱砂研末给爷爷备用。”“爷爷,毛笔和墨水我们家里不是有吗?”“爷爷知道咱们家有。但爷爷要另外买的,要用在特别之处。”“那爷爷快给钱吧。”“你去叫母亲给吧,或者叫你父亲给也行。”“好的。”
一会,南本、南平和南甲到支灷面前道:“爷爷吩咐吧。”“你们三兄弟分别去告诉谢仁顺、必蔼、必壁、必勤、必源、必茂、必盛、林春和他的儿子,林意、显团、显务和他们的儿子,说你们太奶奶过世了,十九日下午未时下葬。”“爷爷,太奶奶是谁?是不是祖母?”“不是祖母,你们不能称她祖母,称太奶奶。”“是不是脸上有很多麻子那个太奶奶?”“是的。你们快去吧。”“好的,爷爷,要告诉他们带什么东西过来吗?”“不用,记住,不可以多说话,只准说太奶奶过世了,可以回答什么时候过世,什么时候下葬。但其他话绝不能说,你们也不能多问他们什么,说完了就给每个人彩钱就直接回家,记住,不能说话,也不能说道别的话,报完丧就静静站在原地,之后,他们也给了你彩钱,接着不声不响回家。”“爷爷,我们为什么不能说话?连再见也不能说吗?”“我们是去报丧的,家里死了人去报丧,意思是要他们来帮忙,既然去报丧的还说什么再见?明白了吗?”“哦哦哦?啊?孙儿明白了,明白了…哦,爷爷,‘给每个人彩钱就直接回家?他们也给了孙儿彩钱’这是什么意思?”“是这样的,家里死人称为‘白事’,假如是结婚就称为‘红事’;发生‘白家’去请别人帮忙是要给‘彩钱’的,意思就是‘干活要工钱’,不然,白白帮忙埋尸吗?”“哦,原来是这种意思。那他们为何又要给孙儿‘彩钱’?”“去亲戚家里报丧是有彩钱的,也就是‘脚力钱’,或者‘辛苦钱’的意思。尤其是到外家报丧的彩钱比较多一点,到其他亲戚家里报丧彩钱就少一点。那么,你们去求他们前来帮忙的为何又有彩钱?这个不一定有,因为是求他们前来帮忙,也可能有,因为你们还小,给一点‘胆量’钱。现者,他们是爷爷从几千里之外救他们来到这里的,爷爷是他们的恩人,当然,有没有彩钱也无所谓,也不希罕什么彩钱,我们家有的是钱,只是风俗习惯而已,如果给你们就领,不给,站会儿就回家。”“不站可以吗?”“可以。但在礼貌上要站一会儿。”“不能坐吗?”“可以坐。但奔丧这种事一般是没有人坐下的,因为丧事都是突如其来的噩耗,谁还有心情坐下了?尤其是自己的亲人去世,谁还能静下来?不马上大哭就算是坚强了。”“爷爷真多话,不站也可以,说了就哭,为何还要站着等彩钱?”“因为自古就有这样的风俗习惯,礼仪上是要站会儿的,不然,你说上两句话扭头就走吗?爷爷要给你们解释清楚,不是爷爷啰嗦。”“爷爷,是叫他们马上赶来吗?”“是的,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帮忙。”“好的,孙儿现在可以去了吗?”“可以了,你们马上去,但你们在路上要小心,骑马不要太快,慢点也会到达目的地。”“好的。”
经过几天忙碌,终于把楚思思埋葬好。说起楚思思的命运真是曲折坎坷,数十年前,由于元安村发生虏疮病毒事件,并快速传播,导致很多人感染了虏疮,由于医疗条件限制,很多人感染虏疮病毒丢掉性命不计其数。楚思思也因此差点被埋了,幸亏有人发现,及时告诉李章义,并救回元安村。但她留下永久性花脸,这对于从小喝琼浆玉液长大的楚思思来说,无疑是致命的,等于杀了她,好在李章义和邵华苦口婆心相劝,楚思思渐渐冷静下来,暂时放弃寻死念头。不久,楚思思发现已经怀孕了,而且还是支灷的孩子。虽然他离开元安村了。但这个孩子对楚思思是最大的希望,所以,她从此不再寻死了,反而想尽一切办法生存下去,其带两个孩子离开伤心之地,进入深山居住足可以证明。小儿子王辉还被蚊子叮咬发生恶性疟疾病,差点死在深山里。楚思思的一生跌宕起伏、大起大落,早年在尽还山生活非常优越,经支灷捅破李承风的秘密之后就急转直下,瞬间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后来,她为爱生恨,杀了支灷六师父的两个女儿尚寅和尚招;中年活的最惨,几乎活在死亡边缘;老年活的非常惬意,虽然她只有两个儿子。但她有十一个儿媳,孙子和孙女五十六人,曾孙和曾孙女一百四十一人,总共两百多孙孙,可谓是儿孙满堂,还活到一百零一岁高龄,楚思思算是非常不错了。
现在程逸村还有五个接近一百岁的老人,一个时代的风采很快谢幕。支灷也知道严重混乱的日子很快出现。比如程逸村秀字辈最年长的是崇秀礼,下面按岁数排行,崇秀心,崇秀敬,崇秀都,崇秀城,崇秀坚,崇秀权,崇秀忠,崇秀棠,崇秀广,崇秀远和崇秀健。崇秀礼、崇秀敬和崇秀心年龄相仿,相差只有两岁,如果发生争夺战时旗鼓相当。可是,崇秀都、崇秀城、崇秀坚、崇秀权、崇秀忠年龄相不大;崇秀棠、崇秀广、崇秀远和崇秀健年龄较小,跟崇秀礼相比相差十七岁。崇家庞大产业,一旦失控后果不可想象。好在支灷数年前曾经警告崇秀敬,不可欺负兄弟,尤其不能欺负年小的兄弟,一旦证实欺负就收回所有产业,赶出崇家,永远不得踏入崇家大门,这样的警告不所谓不严格了,是非常严厉的。当然,现在崇家各种收入有增无减,欺负自己兄弟那种情况应该很遥远。崇秀敬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起码暂时没有。但也不能说永远没有,出现自私和欺负兄弟的情况最容易出现在几个方面。一个大家庭里,某人运气很好,拼命干活,拼命挣钱,家里数他挣钱最多,或者数他最强势自认最为优秀,那么随年龄增长,说话有底气了,一旦爆发家庭矛盾,也是因为此人引起,也是他摔先跳出来发生争夺战,首先以“功臣论”压倒所有人;某人只在意自己的财产是否比其他人少,一旦发现比他人少了就倚仗优势爆发骂战,往往盯住最弱势者无休止数落;有胆大妄为式欺负兄弟,以独吞、掩埋、转移货物等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林虎李路就是此等鼠辈;有些人本事不大,可是偏要跟兄弟们平起平坐,公平瓜分祖业,等等不一而足。
“老头子前天说我们家很危险了,哪里危险?”“阿娇,我们家顺利发财三十年了,这就是危险。”“顺利发财也是危险?我们不要发财吗?”“肯定要发财啦,真妇人之见,平安大久荒废了上进心,过的大好丧失了居安虑危意识,前车之鉴啊,你就没有一丝危机感吗?就没有应付意外事件的思想准备吗?未雨绸缪,防患未然,预作准备等等要计上心来。”“那我们要做什么准备?”“要有心理准备,那一天如果到来了要怎么样应对…”“‘那一天’指的是什么?”“阿张、和姑娘、尚姑娘、你和我,我们五个人都差不多一百岁了,随时都驾鹤西行,虽然不会同日同时去世,但相差十年二十结果也一样,到时候我们不在了会是什么结果?”“老头子说这样的话好像自打嘴巴还不知味。”“你的意思是我当初不应该娶阿谢她们?”“那你说应该吗?”“应不该由不得我,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事实就是如此。现在也不用追究该不该、对不对,要想好怎么对付。”“事情成这样了怎么对付?小的这么小,大的也这么大了。再说,你之前也警告过敬儿了,那么严厉警告,我想敬儿是不敢违背你的警言。”“希望敬儿不要越过我的誓言。但实际我并不担心敬儿,是担心其他儿子。”“那认为哪个儿会反骨?”“我也不知道,礼心敬态度都差不多,不会欺负兄弟,最怕这些小的,因为他们都有几兄弟,如果联合起来攻击某一个人是无法抵挡的。”“老头子说的情况很可能存在。但这个事情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应该也有一些对付办法了吧?”“没有,除非铭儿或者光儿突然回来,然后把敬儿、心儿和礼儿一起迁走。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铭儿他们去了那么多年音信全无。”“老头子说铭儿他们出事了?”“我没有说他们出事,也不可能出事,有阿丁航海大师一起同行怎么可能出事?”“可是你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怎么样。”“没错,我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但我断定他们不会出事。”“老头子,我们家里的产业不是分到各人手上了吗?有人欺负兄弟也没有办法抢走这些产业啊。”“是怕别人抢去,自己抢不走。”“我越听越懵了,你不是说怕兄弟欺负兄弟吗?怎么又害怕别人抢起我们的家产?”“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欺负自己人主因是眼红和害怕别人比自己强大,有的因为琐事不服气,那么就导致失去兄弟怀情份了,甚至反目为仇。别人知道兄弟不团结就会乘虚而入,这样子就遭到更多外敌侵犯。我们强大的产业就渐渐被消耗殆尽。之前为什么要严厉警告敬儿?就是害怕他凭九曲派掌门而自毁长城。”“我们的敬儿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刚才不是说亲不担心敬儿吗?”“那你想出办法了吗?”“暂时没有,除非铭儿突然回来了。”“那我们派去找啊,快点啊,我们有的是钱。”“去哪里找?如果知道他们在哪里早去找了。”“那我们暂时不倚望铭儿了,想其他办法吧。”“没有其他办法,什么办法都想过了。”“那就不要想了。你也不要过多忧虑,保护身体要紧。”“我有金刚之身,没有什么可以损伤我。”“你永远都是金刚之身?”“烂…”“行啦!你为什么又骂我?”“我说‘烂’字就是骂你了?我是烂漆人啊。”“就是你那个小木头人?”“天机不可泄露,下次不可再问。”“你也没有说什么嘛。”“好了,我们明天去披集了解一些事情。”“你去披集要了解什么事情?”“不能说,你也不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