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心说,这是你们喊的,他可还纠结着没下定主意。
到时候出了事,别喊冤。
就这样,冒牌信使跟着上了路。
走了一段,护卫头领上来和薛平并排。
“我说你叫什么?”
“薛平贵。”
“薛小哥啊,我看你这鹰就是大陈人用来传信的吗?”护卫头领看着薛平肩上的鹰,眼中都是羡慕。
“嗯,我叫它黑将军。”薛平揉揉它小脑袋。
“怎么传信的?”护卫随意问着,眼中闪过精光。
“就是。。。呃,这个不能告诉你。”薛平反应过来,这人是在探查情报。
“呵呵,别紧张嘛,你们大王子以后都要给我们的。”护卫头领干笑,说出的话带着微微的嘲弄。
你们去哪里学?找大王子去吗?
薛平暗笑,转过头,和黑将军对视。
“薛小哥,你骑的马怎么三个品种?”护卫头领看着薛平身下的追云,越看越疑惑。
追云现在没了神奇模样,一路跑,灰尘泥点弄得身上脏兮兮,看着邋里邋遢。
“嘿嘿,这是大营中跑得最快的三匹马,我不是怕耽误了事吗,拉了就走,没那么多讲究。”
薛平打着哈哈,也幸好追云现在脏,看着就是感觉不错,没有一眼就是一千多两那么夸张。
“嗨!”护卫头领没了疑惑,原来是整个大营中最好的三匹,他说呢,看着都神异,要都是这个信使的这才奇怪。
护卫头领没了探究的意思,胡乱说了几句,回到了队伍中。
薛平松口气,看来真的被他蒙混过关了。
没想到,自己还有做奸细的潜质!
走了一段路,薛平渐渐回过味来。
这所谓的北胡公主,原本应该是去大陈西北军,大王子那里。
至于去干嘛,这还用说嘛,总不可能是去游山玩水的。
看来大王子和北胡人勾结的够深啊,这是要做北胡酋长的上门女婿去!
突然薛平又想起那些在北胡大陈边境边上的人,不会是准备着和大王子一起攻打大陈的军队吧?
这万夫长说的看来没有假,薛平也对干掉大王子感到庆幸。
要是让这种人活着,大陈老百姓的苦难就要到了。
这不会是小打小闹,肯定是冲着灭亡大陈来的,好听的说法就是改朝换代!
这要死多少人,不仅是士兵,死得更多的肯定是百姓!
现在好了,主谋没了,只要把叛军收拢,这北胡就不足为惧。
大陈和北胡打打停停都几十年了,大战没有,小战不断,没有叛军做内应,不怕北胡人的进攻。
保险起见,他又派出黑将军看看情况。
不是去探前路,而是看看北胡些人会不会发动进攻。
护卫头领看到黑将军起飞,拍马过来,“薛小哥,那信鹰怎么走了?”
“哦,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放飞,让它回去认认路。”
知道这些人对信鹰的事不甚了解,薛平随便找了个借口。
护卫点点头,“那我们在往前走,它要是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好问题!薛平心说这人不简单,不会就是专门探查情报的吧!
“有办法的,不过。。。”
头领无语,都说了大王子会给他们,这人还是像防贼一样,这就没意思了!
他也喜欢鹰,不过那鹰是用来狩猎的,这次没带出来。
突然他想到一个破除大陈信使传递情报的方法,那就是驯服更凶猛的飞禽,让它们飞在高空,看到信鹰就上去厮杀。
用来传信的信鹰肯定很温顺,否则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哪里会听人吩咐,乖乖来回传递信息。
说不定用北胡贵族驯养的鹰隼都能达成目的,他可要把这个发现报告给大王子,以后和陈国交战能省不少事!
薛平没管陷入美好幻想中的护卫头领,有些纠结要不要走。
刚才觉得这人一直想探查情报,是不是对他产生了怀疑,于是打开地图。五个护卫都是白点,可是马车里面却不是,里面三个人,一个红点,两个白点。
这下他坐不住了,红点就是代表和他有仇,至少是有嫌隙。
不会是被北胡公主记恨上了吧?
可是,他又啥时候见过什么北胡公主,陈国公主就见过个郡主,见到就头疼!
这被人惦记上,还是被北胡公主惦记上,麻烦肯定多。
他都后悔放出黑将军了,要是等下突然跑路,会不会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哪个北胡大军中。
小心又走出一段路,遇上了一队约莫三百人的队伍。
薛平全程大气都不敢喘,绷着身子准备随时跑路。
护卫头领看出薛平的僵硬,他摇摇头,心里感慨要是陈国士兵都是这种软骨头,他们胡国军队怕是早就饮马北麓河边。
心里对薛平这个信使的身份再无怀疑,陈国军队可也是有血性的,不会是这种表现,不然不会和他们打上了几十年不分胜负。
错身而过的北胡军队没有做出截停动作,都是看一眼就继续赶路。
薛平看向马车边上竖着的旗,再看看马车门帘上绣出的像是个图腾形状的印记。
心里断定肯定是其中一样,让北胡军队没上来查看,连他这个一眼就知道的陈国人在队伍中,都没有表现何种疑惑。
再想想自己队伍中的那杆旗,郭将军缝缝补补的杰作,怕是打开后,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上来砍他们。
现在想想,这旗蛮招人恨的,还是别扛着招摇了。
等遇上郭才他们,就让他们换,扯块没用的被面都比那乞丐旗要好!
此时的郑威那是无比怀念那乞丐旗!
贺灵风那小子说什么要保密,卸了先锋营旗帜藏了起来。
他又不舍得扔旗杆,想着要是事成了,那扛着旗大摇大摆在北胡境地上飞奔,这多痛快!
于是他悲催地扛了根光杆,越跑越气!
终于他狠狠扔出光杆,还啐了口。
光杆,光杆,这不变成光杆司令!
大大的晦气!
做大事的郑威觉得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少,现在少了个薛平,还要攀上这晦气的名字,那哪里成!
他们哥几个决定干票大的,知道机不可失,匆匆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