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音期待地看着纪承云,希望他能拿起床头的激光刃杀了她。
结果他没有。
“你别生气,我这就去叫楼安礼过来。”
纪承云好脾气地转身离开。
不过,他没有立即回到地下室,而是先去一楼厨房端来一杯热牛奶。
这本就是他住了几年的家,他对这里的一切布置都熟记于心。
迟音满头黑线,看着纪承云忙前忙后。
他明明戴着铁链,却没有一点屈于人下的自觉,比她还像个主人。
“够了,你给我下去叫楼安礼!”
临走前,纪承云双手笨拙地捧着迟音的脸,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乖,待会儿不要折腾太久,要早点休息。”
做完这些,纪承云才慢慢走回地下室。
夜已经深了,可地下室的人却没有一个在休息。
四个哨兵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眼睛都熬红了也没舍得闭眼。
克里斯汀更是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一双金眸写满了压抑。
纪承云去服侍迟音睡觉了。
这个糟糕的念头萦绕在所有人的心中,折磨着他们的心脏。
看到纪承云回来,他们纷纷围过去,语气急促的质问:“你个不要脸的,衣服怎么都脱了!”
“你没有强迫阿音吧?!”
“阿音现在还好吧?!”
面对四人的追问,纪承云沉默不语。
“该死,你说句话啊!”克里斯汀面目狰狞地揪住他的头发,怒吼道:
“你衣服都脱了,该不会真的和阿音在一起了吧,你怎么好意思!她比你小那么多岁…”
段景和厄洛斯面皮绷紧,目光冰冷的盯着纪承云的脖子。
“没有,迟音让我回来。”纪承云推开克里斯汀。
听到这话,克里斯汀等人狠狠地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
纪承云的眼眸翻滚着黑气,显得有些诡异,他的视线移到楼安礼的脸上,平静地说:“楼安礼,迟音叫你过去。”
虽然没有发火,但他却不再叫殿下。
直呼其名就是他最大的不满。
楼安礼惊讶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重复一遍:“你说什么?阿音这个时候让我过去?”
纪承云面无表情地点头。
克里斯汀、厄洛斯和段景的眼神也变了,不再妒忌地盯着纪承云,而是嫉恨地看向楼安礼。
迟音大晚上的叫楼安礼过去伺候,接下来会干什么,不言而喻。
段景默默捏紧拳头,酒红色的眸子杀意弥漫。
一天伺候两次…
而他却一次都没有,沦落到和厄洛斯那个废物一样的下场。
楼安礼他凭什么!
“好,我这就过去!”楼安礼兴奋地涨红了脸,就要出门。
“慢着。”纪承云淡淡的说道:“迟音现在正处于精神力复原的关键时期,不适合做激烈的情|事,楼安礼,你要注意分寸。”
楼安礼脚步一顿。
纪承云优雅地席地而坐,将自己没做的事,一一吩咐给楼安礼:
“我来之前已经把热牛奶端进去了,你照顾她喝完牛奶,再去一楼左手边第二个书房找一本治愈的故事书哄她睡觉。”
“她睡觉喜欢踢被子,容易着凉,你辛苦些,守着点。还有,迟音年纪还小,喜欢耍脾气,你也要多多包容,不要惹她哭,这很重要,你记住了吗?”
楼安礼抿唇,艰难地问:“你…你和阿音很熟吗?”
“嗯。”纪承云没有否认,淡然点头:“她跟我说喜欢的时候,你们甚至都还没见过她。”
克里斯汀的嗓音变得尖锐:“这不可能!我和她认识的时候,她还没来主星!”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比他还早认识迟音的,分明是那个贱猫!
在他被关进海盗星之前,修斯就已经跟在她身边了。
纪承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回想之前在医院时,纪承云告诉他们的事,四个男人一时间都有些摸不清他和迟音的关系。
“好,为了阿音的身体,我会按照你说的做。”楼安礼深深地看了眼纪承云,整理好身上的锁链,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楼安礼突然被人从后面擒住脖子,猛地按倒在地。
是段景。
“楼安礼,做人得公平一些,你已经有过一次了,这一次就好好待在这里,由我去照顾阿音吧!”
说着,段景用尽全力,双拳打在楼安礼的后颈,然后匆匆跑到迟音的房间。
纪承云平静地看着段景的背影,没有阻止。
因为他知道,段景如果明白轻重的话,就不会强迫做到迟音最后一步。
而且,他已经看出来了。
迟音最讨厌的人,就是段景。
所以,段景是不可能和迟音发生什么的。
另一边,段景迫不及待地走进迟音的卧室。
“阿音,我来了。”
迟音躺在床上,闻声望去,看到来人是段景,登时皱起脸。
“我让楼安礼来,你怎么来了!”
段景笑道:“他身体不好,还说不想伺候你,所以我就来了。”
说完,他自己没忍住笑了笑。
这种低级的争宠手段,想不到他也有用到的一天。
迟音冷冷地说:“就算换人也轮不到你,滚出去!”
段景委屈地眨巴眼,吐出舌|尖,露出里面的紫水晶舌|钉,眼波流转间,魅惑至极:“主人,你真的不想跟我试试吗?”
迟音嫌恶地别过头,“恶心死了,给我滚!”
段景无奈地耸耸肩,牙齿一顶,就把嘴里的舌|钉吐出来,“好吧,既然主人不喜欢,那以后我都不戴了。”
他双手被铁|链并拢,笨拙地端起桌上的热牛奶,杯壁挨着她的贝齿,低哄道:“乖乖,把牛奶喝了我就走,嗯?”
迟音现在只想让段景滚,唇瓣微张,囫囵喝完。
温热的牛奶溢出少女的唇|缝,段景看得眼热,凑过去舔了|舔迟音的嘴角。
迟音使劲推开他,恶狠狠地说:“走开!谁准你亲的!”
“对不起,是我太入迷了。”段景顾忌着迟音的身体,倒是没有多留,看到迟音喝完牛奶,就听话地离开房间。
反正他来这里,只是想多看她两眼。
走进地下室前,段景突然顿住。
他掐了把脖子,在上面留下密密麻麻的红痕,这才在摩根的严密看守下走进地下室。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让其他人心塞一下,趁机显示迟音对自己的喜爱还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