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整理好绳索，刚要进屋，忽然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裤腿。
“大叔，你们为什么绑我姐姐？”小男孩担心地问道。
“小孩子家，这药能脱胎换骨，重塑生机。”
“要是不绑住她，万一成了仙人飞走了怎么办？”
“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能进屋子。”
“不然，如果仙人把她带走而带走你，就麻烦了。”李虎摸着他的头说。
“嗯。”
小男孩用力地点点头，松开手。
李虎和韩信合力把少女绑紧，准备好了烈酒、药膏和沸水煮过的布片。
“可以开始了。”
韩信有些迟疑，看着地上的人，犹豫不决。
“别愣着了，动手啊！就像杀猪一样，怕什么？” 李虎催促着。
韩信用劲点了点头，低声安慰道：“姑娘，会疼一下的，但是我们是为了救你。”
第一刀下去，女孩猛地仰起头，多亏提前塞了麻球。沉闷的惨叫声中，额头汗水不断滴下。韩信专心清理伤口，手中的布一次次沾上鲜血再换来一块新的。他心里焦急万分，“血流太多……怎么办？”
“这时候还能把 ** 回去吗？” 李虎冷静地说，“继续干，你是长子，以后还要杀猪呢。”
韩信不停地安慰自己，终于镇定下来，继续动手术。直到没有看到腐肉才松了口气。
“叔，已经干净了。”
“快上药包扎吧，不能再出血了。”李虎催促道。
韩信仔细地给伤口撒上药粉，一层层包好。此时病人已昏厥，李虎让她露出了臀部，准备用注射器给药。“叔叔……”韩信满脸为难。
“你在战场上也这么优柔寡断吗？”李虎无奈地说，“以后敌人是女的难道你还顾及这么多吗？”
最终李虎单手把她翻了过来，并迅速完成了注射。“真可惜那么漂亮的屁股用来拉屎了。”
韩信在一旁心中忐忑。待所有工序完毕后，李虎走出屋子收起器械。
“我都做了，只能看她的运气了。”李虎一边清洗器械一边交代韩信：“去杀只羊做烤全羊，留条羊腿炖汤给她补身子吧。”
韩信心里更慌，“万一人活不来怎么办……这种治疗方法太古怪了吧？”
“别想了，现在去干活，肚子里还饿呢！” 李虎笑着说道。韩信只好在院子里生火烤肉。
趁此时间，李虎在外观察了一圈，村里的百姓都大门紧闭，但总有一种被人偷偷观察的感觉。严苛的秦国法令让这里的人们如履薄冰。
夜幕降临，他们享用美食时，李虎见小男孩不动碗里的肉，眼里含着泪水。
“等你姐姐一起吃？” 韩信实在不忍心，转问李虎仙药是否真的有效。
李虎放下羊肉，淡淡地说：“其实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什么仙药、神药都不见效。”
要是早先有黑石阁的疗伤灵药，哪会让伤口化脓？要是能早点请大夫，又怎会恶化至此？就算如今勉强治愈，这家徒四壁的小户人家又能负担得起多少休养和调补的费用？
林枫见他的表情凝重，识趣地停止了交谈。
“我去瞧瞧她醒了没有。”
脚步声渐行渐远，而李明仍旧蹙着眉心，心中思绪万千。
“叔父，你快来看！”
“她面色好些了？”
“睡眠很安稳。”
林枫将手轻轻放在她的鼻端，确认她尚在呼吸，终于松了一口气。李明走进来细细打量了一番。
“青霉素确实起效了。”
“等她体内的病菌被彻底清除，伤势就会逐渐愈合。”
“多休养几日，命是能保住的。” 李明朗朗一舒气，面露微笑。
“小兄弟，我没骗你吧？”
“一只羊换我的仙药，你还真划算！”
他从怀里掏出十几枚崭新的铜币。
“给你吧。”
“等你姐姐醒来，让她买些骨头炖汤补身体。”
牧童抬头看了看他：“可我用羊换了你的仙药呀！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这同样是救死扶伤的一部分。” 李明抓住他的小手，将钱塞了过去。转念间，他又警告道：
“如果有外人试图拿走你的钱，告诉他们这是内宫特使林枫赏赐的。”
他郑重地重复一次名字： “记得是林、枫！”
并带着一丝威严补充：谁胆敢妄图占有这些钱财，我就让他们家破人亡！记住没？牧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咱们走吧。”
“事成了，就此离去，名利都留给后世评说。”
“日后这里或许流传神医降临以妙药起死回生的故事。”
“这一趟也不算白跑一场！”
李明和林枫收拾停当，跃马而去。过不多时，两个矫健的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大步入院。
牧童守在榻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姐姐，低声说道：
“阿姐，快醒过来啊，家里有了羊肉吃。”
门外脚步声响起，让牧童警觉转身。
左边的人笑容满面，“小娃娃，我们是过路郎中听说有人重伤在身。”
但牧童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我们……我家没人得病……”
壮汉试图接近床边检查病人的状况，“是否染疾，要医生才能诊断清楚。”
“我查看一下就好了。”
其中一个不动声色挡住了牧童视线，另一个则迅速靠近检查。不久传来惊喜的声音，
“气息稳住了，面容安详，前额温热……咦，病人嘴巴微微动弹，像要吞咽东西。” 突发灵感，拿起床边准备好的羊肉汤，舀起一匙递进嘴边。
对方本能反应贪婪吞下口水。
“真的康复了！”
两人对视一眼，并意识到事情重大。
“速速回报陛下去。”
夜深如墨，月照庭院。一行火把闪烁照亮整条大街直抵陈府。
赵崇低声交代手下，“敲门。” 咚咚声打破静寂。
门里一个睡眼惺忪的老仆打开门看见来人，顿时变了脸色。
不多久，身穿睡衣的张风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老赵，大晚上打扰人休息，你也不怕吵。”
他正准备抱怨下去，却被一句话打断：
“陛下传召，请您随车觐见。”
两个力士已经上来扶住他走向车辆，“稍候！”
他急叫出声。
“我还没梳洗打扮呢。”
赵崇摇摇头： “这种时候还讲什么规矩礼节？别让他跑了，不然皇帝也会派人到处搜。”
见状张风有些着急，“那你们派人知会一声，就说今晚我要入宫觐见。” 张风努力争取着。
“成，这就派人去通报。” 马车队已行至半途，车上张风问出了问题:
“陛下这次是为仙药来的吗?”
“你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
“张风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你向来自以为足智多谋心思缜密怎么也糊涂起来?” 赵崇责备地说，
“你说过一句戏言，没想到居然成了事实——那个原本身陷绝境的女人真的被治愈了!”
“唉你听一半话
“恩宠有加，厚意深情。”
赵某人的脸色沉静自如。
“那你将如何回报寡人呢？”
始皇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看到赵某某泰然自若的表情，秦王嬴政心中火起。
“为朝廷尽忠效力，微臣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私德方面，陛下既是微臣岳父，自当尊敬侍奉，绝不敢稍存忤逆之意。”
赵某某不待秦王冷笑结束，便冷静答道：
“如果陛下所问是那枚仙药的话，微臣实在不敢献上。”
“为何？”嬴政追问，“难道寡人连服这枚仙药也不配吗？”
秦王的眼神里浮现出杀气。赵某某从容解释道：
“这仙药只适用于伤寒侵体和外伤痈疽，几乎万无一失。而陛下无这些病症，所以服用并无裨益。”
嬴政愣了一下，叹息着：“是这样啊……”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明情况？若将来我有伤寒或外伤怎么办？还有别的原因吗？”
赵某某答道：
“自然是有缘故的。”
他说此仙药根据后世的知识研发而成，经内务府术士调制，并以野兔试验。“效果喜人，服下后没有问题的有一半，当场死亡的仅有三成，成功治愈的比例达到了两成！”
嬴政听罢呆怔许久才问道：
“这一切都确有其事？没有一句谎话？”
“微臣自己都不敢贸然试用，又怎敢将它进献给您呢？”
赵崇听了，大惊不已。下属们真是不负责任，汇报不彻底造成这场误会。
嬴政怒骂道：“搞这害人的东西做什么！”
“陛下息怒，这并不是有害之物。”
赵某某认真解释：
“昔日战场上士兵受伤后化脓生疮，在病痛中等待死亡。用了此药可以拯救两成人。这已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此药还在改进之中，若持之以恒研究下去，将来可提高救治率至五成乃至更高，未来有望挽救更多人命。”
赵某某补充道：
“微臣知道，陛下曾经质疑过方士们炼制的丹药多为虚妄。”
他接着说道：
“不过微臣的炼制方法与众不同。不同于一般方士依靠古籍胡乱猜测，我的做法是依据前人经验和实验验证。”
“正所谓科学炼丹，法力无边。虽与玄学炼丹看似相同，实质路径不同。”
“那么依你的办法能否延长生命？” 嬴政满怀期待地问道。
“也许有可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