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出来的支书媳妇一脸的不高兴:“你这前脚刚回来,他这后脚就来借钱了,还真是好意思?”
“行了,东子都伤成那样了,不送卫生院哪能行?”
“叫我说那就是活该,他要不起那歪心思能出事?”
支书不吭声了,老妻说的确实是事实,今天东子想做什么,大家都清楚,他不相信大房夫妻会不知道这事,可他们却纵着自己那样做,真是让人看不上眼。
柳老头拿着回到大门口时,柳建东已经被抬上骡车,他把借来的钱递给大儿子;“别耽搁了,赶紧走。”
柳山岗之前赶骡车去县里掏过粪,可他不珍惜牲口,所以饲养院的柳独眼自己跟了过来,生怕他着急再给骡子下狠手。
直到骡车出了村,围观的众人还没散去:“这柳建东可真是活该,要是真让他得手了,二房还得怄气?”
“确实,害自家堂妹不算,还想偷人家的钱,这种人真是黑了心肝了。”
“以后咱们可是离他们一家远着些吧,省得哪一天被他们算计了去。”
“东子这名声算是坏了,之前害人家初雪那事,还能说不关他的事,可这次呢,这可是偷东西,看着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还不是葛家给逼的。”
“你这话也不对,要不是山梁一家算计别人在先,葛家也不会来闹,说起来那葛保杨也是够冤的,明明是听他姑的话行事,可现在却成了犯罪之人。”
“也是,这葛秀兰真是害人不浅,也别怨人家杜二丫头过来闹,这事换谁也大度不了。”
“可不,那葛保成本来就不好找媳妇,这下怕是得打光棍了。”
这边还在议论,初雪已经到了新房。
柳母见她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初雪接过柳父手上的背筐:“这么快就编好了?”
柳母等不及道:“你倒是快说呀?”
“没什么,就是大房那边想到你们房里偷钱,结果柳建东运气不好,从后窗上摔了下去,当场磕掉了两颗门牙,另外把腿也摔伤了。
我爷不顾脸面去支书家借了钱,不过借了多少,我不清楚。”
柳父柳母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明明家里有钱,可他们愣是说出那样让人心凉的话。
如今东子出事了,倒是能出去跟人借钱了?
“行了,你们也别多想,如今咱们分家了,你们又那么踏实能干,以后的日子指定差不了。
要是没有他们的无情,你们怕是也没机会住上这砖瓦房,你们就知足吧,毕竟人活一世,不可能两全齐美。”
柳父点头:“我闺女说的对。”
他想通了,要是命里没儿子,将来就招一个婿,不信日子过不好。
柳母这才想起正事:“你事情办好了没?”
初雪点头:“办好了,人家看在傅同志的面子上,还给补了一百块,我爹受伤这事也就算是了结了。”
柳母一听还白给了一百,脸上全是笑:“还有这好事?”
初雪看她高兴,也没说其他话扫她的兴:“钱一会回去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