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知道,云峥很好,他只是没被爱过,所以不会表达爱。
他的感情汹涌又热烈,让人没有拒绝的机会。
她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一遍一遍让他明白,他很好,他独一无二。
用实际行动,一次次抚平他的不安。
于是得了盛宠的云峥恢复高傲,开始像以前一样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
侧夫就是侧夫,一点风吹草动就怕自己失宠,在那边小动作不停。
哪像他,那可是内定的正夫!
连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能稳定地位。
无人可撼动!
至此。
公主府恢复了平静。
清挽天天不是给这个大猫小猫小狐狸大狼顺毛,就是给摸那个小鸟的脑袋,还会去池塘看看小美人鱼……
就这么过了几天,清挽将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
司耀抓住机会就想变成狐狸窝在清挽怀里,被她提前制止。
“在你的位置上坐好,今天有正经事。”
司耀:……
它有些委屈的,又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云峥瞥了他一眼,十分瞧不上他这副勾栏做派,哪像他,成熟稳重,一看就是正房!
其他人都乖巧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清挽为了防止他们打起来,给他们的位置上都贴上了各自兽身的卡通图案,位置都离她差不了多少,免得这几位在背地里暗暗较劲。
清挽一个个的看过去,温柔的白朔、稳重的北州、成熟的沧溟、高傲的云峥、雀跃的司耀、纯真的墨离以及刚刚来还不太适应的青玄。
他们每一个,都曾为了她牺牲。
而现在,又通通回到了她的身边。
清挽有一瞬的犹豫,长睫下落,却又很快的在下一刻坚定起来。
那条象征她生命的红线已经蔓延到了胸口,她清楚她没有退路,她也根本不想退。
那些加诸在她身上无端的罪,她要全部还回去。
可他们……她得尊重他们的想法。
见清挽如此,众人纷纷变得安静下来,他们有种预感,清挽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并不轻松。
清挽也不知道具体该从哪说起,良久,才道:“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和我在一起,会有一个非常非常强的人阻拦,会杀了你们,并且已经成功过杀过你们一次,你们还要继续留在我身边吗?”
这话她说的实在艰难,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她面前重演,她花了好大力气才能保持表面的平静。
云峥第一个站起来,锐利眸底戾气浓重,“谁要杀你?”
他那气势,像是要把所有人都干死。
其他众人反应不一,全都站了起来,用关切担忧的眼神看着清挽。
“您受伤了吗?”
“谁要阻拦我们?”
“我不会离开的!”
清挽看过一张张急切,或想要证明自己的脸,神色认真又凝重。
他们已经失败过一次,她没把握这一次就百分百能赢。
“你们要想清楚了,如果不走,很大可能会死!”
“死就死呗。”司耀满不在意的说,他堂堂一个皇子,还能怕死?
“那您呢?您不会有事吧?”沧溟着急的问,他一直以来就觉得很不对劲,清挽最近的状态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北州也是这种想法,担心清挽会有意外。
墨离和青玄则是表示他们不怕死,不管怎么样都要留在清挽身边。
白朔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清挽,他都死过好多次了,再来一次也没差。
云峥则是很霸气的表示,“到底是谁要伤害你?我先把他弄死!”
看着他们如此,清挽忽而笑了。
原来再来一次也是如此,不会走的人就是不会走。
她并没有回答云峥的问题,而是道:“如果你们都愿意陪在我身边,那我们就得走了。”
“去哪?”沧溟不解的问。
“去救一个人。”清挽眼神看向远方,掠过重重山峦云海,仿佛看到了那个被铁链锁住的人。
他在那困了很久很久,她该去见他了。
“谁啊?”司耀问道,暗戳戳的想,该不会是个雄性吧?
嘿!
你猜怎么着?
还真是个雄性!
清挽将一切安排好,让沧溟和星际联邦的人继续研究浩克的惨躯,以及那诡异的枪支子弹,他们则是踏上了战舰,开始了漫长的旅途。
战舰上,一身军装的沧溟来到了清挽身边。
那双澄澈的眸光中有着浓浓的眷恋和担忧,“殿下。”
清挽抬起头,冲他露出了个温柔的笑。
“嗯。”
沧溟在她身边蹲下来,牵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蹭,这种温馨的相处让沧溟无比贪恋。
“我们是要去找这条项链的主人吗?”沧溟问,视线定格在清挽胸口的圆环项链上。
“嗯。”清挽点头,用手掌摸着他的脸蛋,道:“他在克兹星。”
黎川不知是何原因单方面和她失联了,但她清楚,他一定在她知道的地方,在那里等着她。
那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他们也会在那里重逢。
“他是兽神吗?”沧溟又问,他总是比别人更加敏锐。
“不是。”清挽摇头。
“那……要伤害您的人是兽神吗?”沧溟道。
清挽眸底掠过一丝意外,没想到沧溟这么快就猜到了。
“要面对兽神,你会害怕吗?”
沧溟摇了摇头,“对我来说,敌人就只是敌人。”
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和实力而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清挽明白,陪在她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有每一个的魅力。
“殿下。”沧溟在她掌心中抬眸望向她,金灿灿的眸子比傍晚落日还要温柔,“您是不是知道一些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嗯。”清挽没有隐瞒。
“那那些事情是不是让您很难过?”沧溟又道,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浓郁的悲伤,每一次她望向他们的眼神里,总是藏着许许多多无法诉说的情绪。
“也不全都是难过的事。”清挽说,除了最后的最后,她的一生都过的很快乐,被身边的每一个人爱着。
“那是一个,我们已经度过一次的人生。”
沧溟有些好奇,“那在那段人生里,我也陪在殿下您的身边吗?”
“嗯。”清挽点头,“你还把白朔当做师傅。”
学他穿衣学他说话,想起来都觉可爱。
沧溟:……
他会做这样的事?
……但如果处于劣势,他好像确实会如此。
一只狐狸狗狗祟祟的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躁动。
不行啊,它现在是有点名分了不错,可到底还没爬上床啊!
正经事得赶紧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