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两个人。
好像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与她无关。
确实,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为他们的喜好而争夺,而温故恰恰是他们都想要的东西罢了,“温故”这个名词,既可以换成“权力”,又可以换成“一只猫”,“一条狗”,区别只是“度”罢了。
想要到极致,便会挖空心思;而不想要了,便会弃之如履。
权力会向特定血脉的人汇合,猫狗会向喂食者撒娇,而温故只会向“有爱者”低头。
他们明显不是。
但他们都想改变她。
首先战胜其他竞争者,再用方法打碎她的脊背,压弯她的气节,然后拥有破碎的她。
在这场乞爱行为中,索取者高高在上。
被索取者冷眼旁观。
温故试探着他们的度。像第三者一样看着他们寻找她的方法。
监控,人脸画像……
联邦的合法地界,是他们的权力范围。
温故将来蚩尤之后就闲置的手机卡插入手机。
她看着头顶上的炽日,嗓子有些嘶哑,“如果不准备把我就地处决的话,那我就先上去了,这里太热了。”
热?
蒋集这才意识到,在外面等了很久,他身上的衬衫已经汗湿了一半。
他眯着眼看着人模人样的蔺景荀,抓住温故的手,率先登上了蔺景荀的飞艇。
蔺景荀看着前面的两个影子,手渐渐握拳。
刚走进飞艇里,温故就感受到一阵凉意,蒋集没有停留,直接拽着她进入最近的一个房间,将门反锁。
温故顺势找到一个沙发坐下。
看着温故这样悠然自得的样子,蒋集内心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沉声道,“温故,我是不是之前跟你说过,你不能离开霍华德。”
温故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说不要靠近蔺景荀。”
她说“蔺景荀”的时候,由于说话习惯,最后一个调是柔软细腻的,在蒋集听来格外缠绵悱恻。
蒋集想起外面的那个人,嗤笑一声,“别着急,我给你机会,让你一件一件事情说清楚。”
他单手扶着沙发的边缘,俯身靠近温故,两人靠着很近,鼻尖快要接触,而眼睛甚至看不清脸的全貌,只能看见对方的眼睛,以及对方眼中的自己。
温故的冷静自持;
蒋集的步步紧逼。
“为什么来蚩尤?”
“你是想逃还是来找谁?”
“你……”
“想好代价了么?”
温故的头转了一下,她观察着房间四周,然后朝一个方向看去。
“你觉得,有没有人在看我们?”
蒋集将温故的脸摆正,和她直视,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蔺景荀恐怕一边在破锁,一边看着我们两个吧。你说,他现在什么表情?”
“你很得意”,温故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嘴角,“在这种小事上胜过他,你很开心?”
“声音这么小,是害怕他听到?”蒋集坐到了温故旁边,侧头看着温故。
“今天态度这么好,怎么,是想求我?”
“因为害怕蔺景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