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艳阳高照
心情 及时行乐被强制打断
敬之调查遇阻碍,
灵汐占姜遭暗杀。
好在只是场虚惊,
谁的胆子这么大。
今儿个,可是咱大理国的一桩大事!爪哇国不远万里进贡的贡品,在戴灵汐的护送下终于抵达王都城外啦。
听闻里头净是些前所未有的稀罕玩意儿,我就像返老还童了一般,天还没大亮就麻溜地起了床,一心盼着去开开眼。
出城的队伍里,左丞相刘文海、右丞相俞法晨,还有礼部尚书李达文紧紧相随。平日里一脸严肃、仿佛被岁月定了格的刘文海,今儿个眼里也藏不住那点期待,时不时跟俞法晨咬耳朵,虽说声音小,但我猜,准是在嘀咕那些神秘贡品。李达文更是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绘声绘色地给我讲着以往接待各国使者时的趣事,那眉飞色舞的劲儿,倒也稍稍安抚了我这颗急切的心。
刚到城门口,就瞧见爪哇国使者满脸堆笑候着呢。好家伙,他那身衣服,色彩鲜艳得就像天边的彩虹,样式更是奇特得很,跟咱们平日里穿的长袍大袖截然不同,虽然前几天见过了,但我这眼睛还是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使者见了我们,眼睛一亮,脚下生风似的快步迎上来,叽里呱啦就介绍开了。
他先是拿起一个模样古怪的器具,像个精美的小盒子,上头雕满了奇奇怪怪的花纹。再一瞧,这些花纹居然像会动似的,组成了一幅幅神秘莫测的画面,仿佛在悄悄诉说着爪哇国那些古老又迷人的传说。
使者手舞足蹈,唾沫横飞:“陛下,这可是咱们爪哇国特有的计时神器!只要往里注入特制香料,您呐,光闻着香气燃烧的进度,就能把时间拿捏得死死的,分毫不差!”
我满脸好奇,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翻来覆去地打量,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大,心里直叹:“这爪哇国的手艺,绝了!”再看身旁,刘文海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眼睛里透着探究的光,估计正绞尽脑汁琢磨这东西的原理;俞法晨嘴角挂着温和的笑,不住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李达文更是夸张,直接扯着嗓子喊:“妙啊!简直神了!”
紧接着,使者又像变戏法似的捧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雕像。嘿,那雕像刻的是爪哇国的一位神灵,穿着华丽得不像话的衣裳,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忍不住敬畏的神秘气息。
使者一脸虔诚,恭恭敬敬地说:“陛下,这是我们祭祀时用的圣物,听说啊,它可有神奇的力量,能庇佑我们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呢!”我盯着雕像,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心里对爪哇国的文化更是好奇得挠心挠肺。
最后,使者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个精致小瓶子,拔高了声调:“陛下,重中之重来啦!这就是我国进贡的龙涎香,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宝贝!”我一听,眼睛瞬间放光,差点没直接蹦起来。使者轻轻打开瓶盖,刹那间,一股清幽淡雅、独特至极的香气飘散开来,钻进我的鼻子,直沁心脾,我整个人都陶醉了,脸上的表情从期待瞬间变成了享受,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喃喃道:“这味儿,太绝了!”
使者在一旁笑着解释:“陛下,这龙涎香和其他香料搭配着一烧,那香气,不仅独特得世间少有,还能经久不散。在我们那儿,只有最最隆重、尊贵的场合才舍得拿出来用呢!”我不住点头,由衷赞叹:“如此奇香,当真是稀世珍宝!”
李达文立马在旁边附和:“陛下说得太对啦!这龙涎香一来,保准给咱们大理国添不少祥瑞之气!”
刘文海微微颔首,眼里满是欣赏:“爪哇国这次进贡,诚意十足啊!”
俞法晨也笑着接话:“往后,咱两国的往来,肯定更热络咯!”
看着这一小瓶龙涎香,我的思绪飘远了。我仿佛已经看到,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香烟袅袅升腾,那独特的香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身心舒畅。
我一时之间还真有了天朝上国皇帝的感觉。
爪哇国贡品顺利抵城,本是桩喜事,可我心心念念的,是能和许久未见的宝贝女儿灵汐热热闹闹地团聚一场。这孩子常年在外奔波,每次想到她,我这当爹的心就揪得慌,满心满眼都是牵挂。
好不容易忙完那些迎来送往、推杯换盏的应酬,我脚底生风,就盼着能快点见到灵汐。脑海里都已经浮现出她扑进我怀里,甜甜喊我“父王”的场景了。谁能想到,还没等我喘口气,小林子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匆匆忙忙跑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陛下呐,占姜王连夜回封地去啦,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您。”小林子毕恭毕敬地站定,双手把信高高捧起,腰弯得都快贴到地上了,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就好像手里捧的不是信,而是能决定他生死的令牌。
我一听这话,满心的欢喜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凉了个彻底。手忙脚乱地接过信,却没心思马上打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林子,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灵汐就没再多说点啥?她走得这么急,到底碰上啥麻烦事儿了?”我眉头拧成个死疙瘩,眼神里写满了担忧和疑惑,就差没钻进小林子脑袋里把答案挖出来。
小林子吓得一哆嗦,脑袋垂得更低了,声音也弱得像蚊子哼哼:“占姜王啥也没交代,兴许想说的都在这信里头了。”他缩着脖子,跟只受惊的鹌鹑似的,估计是被我着急上火的模样给吓到了。
我满心失望,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小林子退下。盯着手里这封信,心里头就像打翻了调味瓶,啥滋味都有。灵汐这孩子,到底碰上多大的事儿,连跟我见上一面的功夫都抽不出来?我哆哆嗦嗦地打开信,每一个字都像铅块一样,沉甸甸地砸在我心上。
灵汐说这次是三舅俞法晨实在没辙了,找不到信得过的人护送贡品,这才找她帮忙。我心里明镜似的,俞法晨肯定也是火烧眉毛了,才会出此下策。灵汐这孩子机灵又靠谱,有她出马,贡品肯定能顺顺当当送到。可她也担心朝臣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所以不敢在王都多留一刻。我长叹一口气,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啥事儿都先想着别人,委屈自己却一声不吭。
怪就怪在,信的末尾灵汐特意提醒我,要是去威楚郡私访,一定得多带几个身手好的护卫。这可把我弄糊涂了,威楚郡向来太平,她为啥突然这么说?我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明白,心里头却莫名升起一股不安。可这会儿,满心都是和灵汐失之交臂的失落,其他事儿都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我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满脑子都是灵汐的影子,也不知道她一路上顺不顺利,回封地后有没有好好歇一歇。
到了晚上,高敬之前来求见。我心里清楚,他肯定是为了那件让我头疼许久的事儿——昶王豢养死士的案子。
高敬之一进殿,那脸上的惶恐不安都快溢出来了。还没走到我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音抖得像筛糠:“陛下,臣实在是无能啊!眼下只查出昶王在各地置办了不少私产,也确实养了些死士。可具体有多少,臣到现在都没摸清。”他脑袋耷拉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双手也抖个不停,就像被狂风肆虐的树叶。
我瞧着他这副模样,脸上倒还平静。这案子有多棘手,我心里门儿清,昶王那小狐狸,行事向来滴水不漏,想把事儿查个底儿掉,谈何容易。只要这事儿和太子戴寿宁没啥牵连,那就算是万幸了。至于戴寿昶到底憋着什么坏,咱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他耗,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
我微微眯起眼,沉思片刻后,不紧不慢地说:“敬之啊,你也别太苛责自己。这案子本就错综复杂,能查到现在这地步,你已经尽心尽力了。既然和太子没关系,咱就沉住气,慢慢来,千万别打草惊蛇,一定要把这事儿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尽量把声音放柔和,就盼着能让高敬之松快松快,别太紧张。
高敬之听我这么说,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陛下圣明!臣一定肝脑涂地,不负陛下信任!”那眼神坚定得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看来是被我这番话给鼓舞到了。
我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昶王养死士到底想干啥?这事儿背后还有没有别的猫腻?灵汐提醒我去威楚郡带护卫,难不成和这事儿有啥关联?这些问题就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把我的脑袋缠得严严实实,疼得厉害。
今儿发生的事儿太多了,先是和灵汐错过的失落,再是高敬之带来昶王的消息,搅得我心里乱糟糟的。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深吸一口气。真心盼着这一桩桩麻烦事儿能早点水落石出,我也能早点卸下这沉甸甸的担子,踏踏实实地治理国家,守护好家人。我心里清楚,只要我沉住气,一步一个脚印地查下去,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
但是,才过了两三天,高敬之就慌慌张张地跑来求见。
瞧他那一路小跑、神色慌张的模样,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心想:这是又出啥大事了?
高敬之“扑通”一声,膝盖着地,还没等我张嘴问,就气喘吁吁地喊起来:“陛下,出大事啦!戴灵汐公主在回占姜的路上,居然遭人暗杀啦!”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我像被弹簧弹起来似的,“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眼睛瞪得滚圆,原本还带着几分期待的脸,瞬间被愤怒和担忧填满。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咋回事?灵汐现在咋样了?”我几步冲到高敬之面前,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几乎是吼出来的。
高敬之被我这架势吓得一哆嗦,声音都带着哭腔了:“陛下息怒啊!幸好公主福大命大,临时改了路线,这才平安到了河内城。现在河内知府吕岩已经派重兵护送公主回占姜了。”
听到灵汐暂时没啥危险,我那紧绷得快断掉的神经,才稍微松了松。可愤怒还是在心里烧得旺旺的,我背着手,在大殿里走来走去,眉头拧成个死疙瘩,心里又气又疑惑:“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对占姜王下手?背后到底藏着啥阴谋?”
这时候,我忍不住想起当年俞家财叛乱的事儿。那次也是灵汐被暗杀,结果引出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儿。
如今,这场景就跟复制粘贴似的,又要重演,这可把我吓得不轻,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我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儿:“看来,这次又要有一场大风波了。”
高敬之跪在地上,头低得都快贴到地面了,小心翼翼地说:“陛下,臣太没用了,没提前保护好公主,甘愿受罚。”他声音抖得厉害,脸上写满了愧疚和自责,就差没哭出来。
我瞅了他一眼,摆摆手,语气稍微缓了缓:“这事不怪你,敌人藏得太深。你起来吧,赶紧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我心里明白,这时候责罚他没啥用,当务之急是把真相揪出来。
高敬之像是被赦免了死罪,松了好大一口气,连忙起身,一脸恭敬地说:“陛下放心,臣就是拼了命,也会尽快查出真相!”他眼神里透着坚定,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向我保证。
等高敬之退下,我一个人坐在大殿里,脑袋里乱糟糟的。灵汐这孩子,从小就命苦,老是碰上危险。我这个当爹的,却没办法时时刻刻护着她,心里别提多愧疚了。这次暗杀肯定不简单,背后指定藏着大阴谋。
我望着窗外,天空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就像一场暴风雨马上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