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大理特色太阳雨
心情 假装放任不管
一月有余无头绪,
那就停止明面查。
家兵暗中再发力,
只等黑手再行动。
今儿个这事儿,可太糟心了!豢养死士的案子,保皇司查了足足一个多月,愣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这案子就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搅得我心烦意乱。
实在没辙,我把太子戴寿宁、左丞相刘文海、右丞相俞法晨、太师杨易文,还有保皇司指挥使高敬之与御林军统领俞家兵召进了御书房,想着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能商量出个办法。
众人进了御书房,都行礼参拜。我坐在龙椅上,眉头微蹙,一脸关切地看向高敬之,率先发问:“高爱卿,那豢养死士的案子,现在进展如何了?”
高敬之向前一步,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尴尬,嘴唇嗫嚅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陛下……这案子实在太棘手了。属下和保皇司的兄弟们,日夜查访,丝毫不敢懈怠。可那些线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怎么抓都抓不住。相关证人,要么离奇失踪,要么一问三不知。我们想尽了办法,还是毫无头绪,恳请陛下恕罪。”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都快贴到地面上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我一听这话,刚刚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心,瞬间就凉透了。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高敬之!你可知道自己肩负的是什么职责?保皇司,保的是我大理国的安稳,护的是我皇室的周全!如今连一个死士案都查不清楚,要你这个保皇司指挥使有什么用?我大理国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我双眼圆睁,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高敬之,胸膛剧烈起伏。
高敬之吓得浑身一颤,趴在地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哭腔:“陛下息怒,是属下无能,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属下罪该万死。”此刻,御书房里安静得可怕,众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似乎被我的怒火给震慑住了。
看着高敬之这副样子,我心里的气消了些,可案子没进展,总归让人窝火。趁着众人还在愣神,我心里一狠,大声宣布:“既然这样,这豢养死士的案子和戴灵汐被刺杀的案子,都别查了!”
这话一出口,众人全都惊呆了,纷纷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右丞相俞法晨反应最快,先是一愣,紧接着回过神,向前跨出一大步,双手抱拳,满脸怒容,大声说道:“陛下!这怎么行?这两件案子,关乎灵汐公主的安危和皇室的尊严,怎么能说停就停?臣以为万万不可!”
我看着俞法晨,心里的烦躁又涌了上来,皱着眉,冷冷地说:“俞丞相,案子查了这么久都没结果,再查下去也是白费力气,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说了。”
俞法晨见我态度坚决,脸上的愤怒更甚,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像是在拼命压抑着怒火:“陛下要是执意如此,臣实在难以认同。这可是关乎公主的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决定?要是陛下不停查案,臣……臣只好弃官挂印,告老还乡了!”他直直地盯着我,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我一听这话,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心想你这是在威胁我?脸色一沉,毫不示弱地说:“俞法晨!你这是在跟朕叫板吗?不想做官,就早点给年轻人腾位置!朕倒要看看,没了你,我大理国的朝堂还能不能运转!”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威严和不满。
俞法晨被我这话呛得满脸通红,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重重地叹了口气,拱手道:“陛下保重,臣告退。”说完,转身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这场会面,就在极其不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众人退下后,御书房里只剩下我和俞家兵。我疲惫地坐在龙椅上,揉了揉太阳穴,问俞家兵:“俞统领,你跟在朕身边多年,朕信得过你。你对今天这事儿,有什么看法?”
俞家兵向前一步,恭敬地说:“陛下,依臣观察,从太子的表情来看,确实没什么破绽。整个过程中,太子神色坦然,好像真的对豢养死士的事一无所知。”他微微皱着眉,边想边说,“不过,这案子这么蹊跷,背后肯定有隐情。保皇司查不出来,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使坏,刻意销毁线索。”
我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朕也觉得这事不简单。高敬之虽说这次碰了一鼻子灰,但保皇司也不是吃素的,能让他们毫无头绪,这背后的人手段肯定不一般。”我靠在龙椅上,眼神有些放空,心里暗自琢磨着各方势力。
俞家兵接着说:“陛下,那现在这案子……真就不查了吗?臣担心,要是就这么放下,恐怕会留下大祸患。”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忠诚和关切。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案子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表面上不查,暗地里你还得接着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鬼把戏。”我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俞家兵听了,点了点头,说:“陛下圣明。臣一定竭尽全力,暗中留意各方动静,一有消息,马上向陛下禀报。”
我挥了挥手,说:“你先退下吧,记住这事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别打草惊蛇。”看着俞家兵退下的背影,我靠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
这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乱。这两个案子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又该怎么揪出幕后黑手,还大理国一个太平?
御书房那场争执仿佛一颗巨石砸进平静湖面,俞法晨要辞官的消息,眨眼间就像长了翅膀,扑棱棱传遍整个朝堂。
我心里透亮,俞法晨可是朝中顶梁柱,能力没得说,经验更是老道,再加上我与俞家的关系,我怎么能真让他拍拍屁股走人呢?但他正在气头上,不给个台阶下,这事儿可就僵得没法收场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带着俞家兵去俞府走一趟。我琢磨着,只要我姿态放低,苦口婆心劝一劝,俞法晨再怎么火大,也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到了俞府门口,我下意识地整理整理衣冠,本想着俞法晨肯定早就笑脸相迎,热络地请安了。
结果呢,门口冷冷清清,别说是俞法晨,连个跑腿通报的小厮都不见,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这家伙不会来真的吧,连君臣的基本礼节都不管不顾了?”
俞家兵像是看出我的尴尬,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小声说道:“陛下,可能丞相还在气头上,一时转不过弯,您别往心里去,我这就进去通报。”说完,快步走向府门。
我无奈叹气,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堂堂一国之君,亲自上门,居然被晾在门外,要是传出去,还不得沦为笑柄?可来都来了,总不能灰溜溜打道回府,只能强压不满,耐着性子等。
过了好一会儿,俞家兵匆匆跑出来,神色有点为难:“陛下,丞相在书房,请您过去。”我点头,跟着家丁往书房走。一路上,我都在琢磨见了俞法晨该怎么开口,是先低头认错,还是先表明态度?我第一次感觉做这个皇帝这么卑微。
刚迈进书房门,一个崭新的神龛就闯入我的视线,里面供奉的竟是三妹的牌位。我猛地一愣,脚步也定住了,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俞法晨对着牌位发呆,眼神放空,沉浸在回忆里,压根没察觉到我进来。
我盯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表情不自觉严肃起来,开口道:“今天你知道我要来,特意把三妹牌位请出来了?”
俞法晨猛地回过神,转身看向我。先是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不慌不忙行礼,半开玩笑地说:“陛下,您昨天在御书房是在演戏?”那笑容里,调侃和试探各占一半。
我无奈地暗自叹气,神色认真地说:“当然是演戏,高敬之查案受阻,不是他没本事,明显是好几股势力在帮幕后黑手。所以,只能让俞家兵暗中查。”我紧紧盯着他,盼着他能懂我的良苦用心。
俞法晨若有所思地看向俞家兵,俞家兵默契地回了个肯定眼神。这下,俞法晨笑容更灿烂了,说道:“那昨天我在殿前失态,就当是配合陛下演戏啦。”
我差点忍不住翻白眼,心里直吐槽:“这老头,还真敢说,明明是自己脾气上来要撂挑子,现在倒好,说得像在帮我大忙,脸皮可真够厚的。”但我还是得端着皇帝的架子,强装镇定。
这时,俞法晨突然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陛下,我猜幕后黑手短时间不会有动作了。家兵来查这案子再合适不过,不过可得有十足的耐心。目前咱们只能顺着对方节奏来,但调查范围铺开大点,总归没错。”
我听着他的分析,句句在理,心里虽然还对他刚才的话有点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看得确实长远。我没吭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俞法晨见我点头,脸上又露出狡黠的笑:“陛下,明天朝堂上,我总得做做样子请罪吧。您可千万别罚太重,老臣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说着,还夸张地双手抱拳,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那点不痛快瞬间没了踪影。这俞法晨,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开玩笑,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我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呀,一把年纪还这么不知轻重,放心吧,朕心里有数。”
随后,我们又仔细讨论了案件细节和后续调查方向。不知不觉天色渐晚,我起身准备回宫。俞法晨亲自把我送到府门口,满脸恭敬,和刚才在书房里的随意模样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