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乌云不合时宜地窜出,正好遮住太阳中间,一圈圈日晕散下,正好天清气爽。
悦泽民独腿点在焦土之上,断袖在罡风中猎猎作响。萘珏的洪光铠甲泛起纳米流纹,冷笑道:\"断臂残腿也配与我为敌?\"话音未落,他手中长枪已刺出三千残影。
\"萘家枪法第七式——千星坠!\"枪尖迸发的激光束交织成网。悦泽民突然凌空倒悬,残腿如鞭甩出玄奥轨迹,腿风竟凝成一面龟甲虚影。激光束撞上龟甲时,萘珏骇然发现铠甲能量正在疯狂流逝!
\"这是……焚天剑骨的气息!封山派余孽……\"他盯着悦泽民腿骨上浮现的赤金纹路,\"你竟然把仙气炼入骨髓?\"
呸!悦泽民吐了一口浊气,这会儿体内气血翻涌,这萘家的人让他压力很大,可气势不能被比下去,随即冷喝一声,“你家大人没教你学说话吗?”说时一腿伸到头顶,再猛力直劈,风刃惊涛骇浪般打出。
萘珏虽然嘴巴欠,可他也知道对手不简单,随即认真防御起来。
江山图内,烛水的龙须缠住天龙王百丈残躯,将其拖入黄泉湖底。鳌江吐出的渊龙息与湖水交融,凝结出一朵水晶莲花托住祖龙逆鳞。
\"以鳞为刃,抽筋为索……\"
烛水龙吟震碎龙王天灵盖,暗月境妖丹浮空时,整片黄泉突然沸腾。
外界劳山地脉传来轰鸣,司徒南的判官笔点在天星十二宫阵眼。十二根盘龙柱迸射金光,地底魔物通道如遇烈阳的积雪般消融。吕小白心口突然灼痛,江山图修复度突破1.56%的刹那,他看见玄武虚影在黄泉深处凝实了三分。
“嗯,这情况如何解释?”他知道江山图是跟他有关系,也想过这东西依附自己身上有着万千关键,此间似乎明白此等神物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微微叹了一口气,往后要为这个无底洞找更多“口粮”填补,想着就眉头一蹙。
看着万千变化,本来黑白世界也变得多一分彩色,黄泉继续扩大,炙花曼陀罗再添十数朵花骨苞。另一头,天龙王已然被烛水和鳌江分了好处,二龙身上也多了一丝亮光,很快他们就各自回自己安身之所闭眼修身养性去了。
好似就他一个旁观者,看了便看了,一点好处没看到,除了身体给恢复过来,力气也增了几分,眼神淡然,换了一身行装离开这里。
嗖!
吕小白可没想过刚一出江山图,自己就被锁定了!
萘不然的白虎爪距吕小白咽喉三寸时,整片战场突然陷入绝对寂静。玄武的龟甲投影笼罩天穹,来自洪荒的威压令化神后期巅峰的萘不然七窍渗血。
他和身旁大白虎瑟瑟发抖,瞪着双眼看向吕小白身后。
\"滚。\"虚空中的古老音节震碎白虎幻影。萘不然踉跄倒退,怀中玉珏浮现裂痕——那是萘家老祖赐予的保命法器!
如何会不怕呢,暗中和白虎交流,没一会儿,恶狠狠地瞪看了吕小白一眼。
\"等着瞧……\"他抹去嘴角血渍,身影没入空间裂缝。地底残留的魔物尸体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青鸾图腾。
这突然跑出来的人和虎着实把吕小白吓坏了,毕竟太突然,心跳加速,他的背后全身冷汗,再看虚空的图案,多半是一种警告。他可没想到日后还要和这老头打交道,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悬浮空中的本事本是化神境才有点技能,但他打破常规的东西太多,自然被归类跟化神等同实力了。只见吕小白长呼一口气,看着满地疮痍,好端端的吕屯又经历了一次战争的洗礼。
这是坏事也是好事,等想得办法才行,他很快要离开,就分身在恐怕镇不住这里。
犹豫不决时,一道苍老声音传入耳朵。
\"你以为把骨头炼成铁板就叫炼体?\"玄武的尾巴扫过吕小白丹田,经络投影突然浮现无数裂痕,\"精元涣散,气脉虚浮,神识如沙……\"
黄泉水突然倒灌入体,吕小白痛得青筋暴起。华阳的赤海韵光自动护主,却在触及水流的瞬间凝成冰晶!
\"以黄泉为引,重铸精气神三花!\"
当第一朵冰晶莲花在识海绽放时,吕小白终于看清体内状况——焚天剑骨上的裂纹,正随着莲花旋转缓缓弥合。
全新的认知和全新的感觉,给吕小白醍醐灌顶一下看清楚接下来自己该如何炼体了,不过新的一瓢冷水浇来。
“大道无形,殊路同归,修行之路便是修心,切记不可心浮气躁急功近利……”玄武之魂说了一句正确的废话,但说了就是在提醒吕小白,哪一条路都不好走。
“前辈放心,人生何处不坎坷,关关难过关关过,我必会慎修慎行,他日必定破体入道!”
听到这个回答,如山包的玄武之躯站起了身,如万丈高楼那般高大,洗洗刷刷的无根水悠然而落,一双篮球场地大小眼珠子静静地看向星空,随后一声低吼,身影慢慢隐退。
轰隆!
“咦,刚才又地震了?”吕正拉着吕小豪问道,可年轻人心里着急,他四下观望却见不到心心念念的模样。
“正叔,天天地震啦,哪一天不地震嘛。”
“哦……”
吕正微微摇头,也叹了口气,随后转身也去找自家婆娘去了。
战场边缘,方大彪扛着昏迷的珍妮,朝土坡上嘶吼:\"老悦!往他胯下招呼!\"吕大白扯着红盖头当战旗挥舞,苏曲的唢呐吹出《将军令》助威。
悦泽民的残腿突然幻化万千,每一道腿影都带着龟甲纹路。萘珏的纳米铠甲发出刺耳警报,他惊恐地发现被腿风扫过的部位正在石化!
\"这是……玄武镇狱腿?\"萘然一枪挑飞最后一只魔物,眼底泛起异彩,\"吕小白,你究竟给了他什么造化?\"
眼看萘珏落入下风,围观的观众越来越多,呐喊声只是一边倒,越是后面就如波浪一浪高过一浪,直接把萘家的小天才给淹没了?
已经撤一二十公里的萘不然强忍着一口心血,眼睛布满血丝,他很犹豫。
“萘不然,你的道心在崩碎……”白虎口吐人言,套落的眉骨全然也是无奈神情。
“咳咳……”萘不然终于忍不住把那口老血给喷出,“…我…我该怎么……做呢……”犹豫不决时,白虎爪子搭在他肩膀,眼睛盯着劳山不断升腾的雾气,“该做的你便去做,要么老死,要么拼他一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