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骠骑将军、威远将军、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齐齐应是。
冷清一看到户部尚书那有苦难言的样子就想笑,虽然她想处置这个大蛀虫,但处置他前得先把他榨干才行,杀人多简单,她要诛心。
要这个朝廷蛀虫亲手把自己贪的那些银子一点一点的吐出来。
“还有,户部尚书,朕给你半月时间将国库所有账册给朕整理出来,朕要查账。”
户部尚书惊的满脸肥肉都是一颤,半月时间要把国库所有的账都做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这么胆大妄为就是觉得如今皇帝朝中的一摊烂事还没处理清楚没空查账才疏忽了许多,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查账。
可他有什么办法,皇上都开口了还给了他半月时间明显就是让他要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账做平要么就把那些窟窿都给补上。
他们这位皇帝终于是在他们的逼迫之下硬气起来了,唯一让他不明白的就是他藏那么好的银子连他夫人都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皇上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了,越想户部尚书后背上的冷汗越是往外冒,鬼知道他看到皇上给他折子上的批语时被吓尿了没有。
形势比人强如今就算他心中再多思虑也只能躬身应是。
“剩下的爱卿们谁来接着分享一下自己的解决方案?”
下方朝臣们依旧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毕竟镇国公刚挨了训他们这个时候出头不是存心给镇国公没脸吗。
“这样吧,兵部所有人将你们拟好的解决方案都汇总到兵部尚书和镇国公那里,朕只看最后的汇总,另外标注上哪些解决方案是哪位臣子所提。其余各部按此进行,明日就由你们这些上官们把手下之人的解决方案汇总写成折子送到我这来。”
“臣等遵旨。”
如今东夏国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是朝中党派混乱,皇帝弱势,贪官污吏横行,国库空虚。
“对了,朕记得先帝时期以及前几朝都有臣子向国库借银的情况对吧,你们这些臣子们此时不还更待何时啊?”
“这,皇上,数朝之前的事情微臣们并不清楚啊。”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谁还知道谁借了谁没借,还不是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无妨,朕这里有账本,如今国库空虚,朕一顿早膳才几个包子一碟小菜配上一碗白粥,你们这些臣子们却骄奢淫逸挥霍无度这像话吗?”
“回皇上,臣等家中贫苦并无皇上所言之状啊,您看看臣的里衣都打着补丁啊。”
冷清一看向回话那人,身材纤瘦眼窝凹陷眼下乌青,俨然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再看他扯出来那衣服的料子乃是上好的丝绸所制,都能比得上宫中贡品了。
真以为在衣服上打个补丁就能糊弄过去了,呵,今天她冷清一就让他们这些臣子们看看如今他们的皇帝可不是什么五谷不分的傻子。
“来人,将他的官袍扒下来把那些补丁都给朕扯开,朕倒要看看他这补丁下面是些什么。”
闻言那出来回话的臣子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补丁下面,补丁下面,皇上怎会知晓?
听见皇上吩咐护卫在殿中的御林军立马上前将人制住就扒下了那人的官袍扯下缝在里衣上的那块补丁。
第一块补丁扯下哗啦啦掉出几张面额千两的银票,紧接着扯下另一块布又是几张银票飘落地上。
那人直接吓得瘫软在地,完了,全完了。
原本他还想第一个出头来打消皇上的念头,毕竟他行事谨慎就连平时待客都表现的家中清贫,就算皇上不信去他家中搜也搜不出几两银子,没想到原本想讨个巧的,却把自己推上了断头台。
围观的大臣们刚还想劝皇上三思如此作为有失体统,没想到一个平日里在他们面前装穷卖惨的吏部考功司郎中能攒下如此家底,说他没有贪污受贿都没人相信。
毕竟他一个六品小官一年到头俸禄不过几十两,就算家中再有点产业也不能随身带着几万两的银票啊。
就更不用说他平日里那装作清正廉洁的模样了,在场的官员们除了找过这位吏部考公司郎中行贿的都以为他真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冷清一看着下方大部分官员都露出吃惊的神色,嘴角都快勾成耐克嘴了。
她就说她不是只会打天下也能守天下的吧,毕竟她小手一掐就知道谁是真有钱谁是真没钱了。
修仙世界、修道世界她可没少去,这简单的掐算难不倒她。
再看向那些脸上 露出难堪神色的臣子们都不用她再掐算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找这个吏部考功司郎中办过事,毕竟官员的考核工作 都是这位考功司郎中负责。
“家中贫苦,身上随便就揣上上万两的银票你说你家贫苦,如此欺君该当何罪?”
那人立马跪倒在地伏地求饶。
“皇上饶命啊,这是臣家中所有钱财,都是臣家中妻子的嫁妆银子啊,臣大男人志在四方怎能花妻子的嫁妆银子,臣真没有欺瞒皇上啊,臣家中确实贫苦,不敢欺君啊。”
冷清一没理他扫视着下面的大臣们,今天必须得见点血不然这些大臣们不会老实,那就让她选一选谁是今天陪这位郎中上路的倒霉蛋吧。
从那些神色有异的人中挑出了一个罪孽深重的来当这个倒霉蛋吧。
冷清一手点了点站在最后几排的一个年轻人。
“你,对就是你,出来。”
不得不说冷清一挑的还真准,一挑就挑到了一个有身份的。
有身份并不是代表他官职高而是跟镇国公有些亲戚关系,素日里打着镇国公的旗号作奸犯科,因着犯事太多怕官员考核不通过才找了这个考公司郎中行贿。
严子利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但也只敢在无权无势的平民面前耍耍威风,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打着镇国公的旗号作威作福,能上早朝都是给镇国公面子,他的官职是一个闲差,平日里就算不上朝也没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