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利被点到吓得有些腿软,但看到站在最前方镇国公的身影心中又升起了一些底气。
“你叫什么来着?朕有些记不清楚了。”
“回皇上的话,微臣严子利,现任五城兵马司的军需官。”
好嘛,怪不得花大价钱也要过了这个官员考核,原来是个肥差啊。
“端午、五千两,要朕说还是你自己交代? ”
众大臣都被冷清一这句话说的一头雾水 ,唯独严子利汗毛竖起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嗯?”
短短一个字帝王的威压尽显,严子轩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皇上,皇上饶命啊,是高大人威胁臣啊,高大人说臣要是不给他这五千两就给臣的官员考核上写不通过啊 ,臣也是没办法才受了他的威胁啊。”
高大人,冷清一这才知道这个马上要掉脑袋的人是谁,高山青,不是钟离渊的人,一个小人物而已竟然能贪墨这么些银两,可想而知这个王朝腐朽到何种程度了。
“哦?是吗?”
跪在另一边的高山青听到严子利这话顿时就不干了,行贿是 一码事,敲诈勒索又是一码事。
“皇上明察啊,臣也只是一时糊涂,实在是家中贫苦,臣的儿女又到了成亲的年纪臣才不得已这么做啊,臣知道错了,臣愿意上交所有贿银,还请皇上饶臣一命。”
“好啊,那你说说你行贿多少?又有哪些臣子向你行贿。”
“这......”
高山青微微抬头往四处看了看,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就算他全都招了保住命又能 如何呢?能花得起大价钱找他行贿的哪个不是世家子弟,哪个又是他这一个六品小官能够惹得起的?
今天若是他全须全尾的从这金銮殿中走出去,不用到家他的小命就得玩完了。
“回皇上,臣就收了严大人一人的银子,臣愿意上交这五千两,还请皇上饶命啊 。”
为今之计,他只有祈祷皇上就查出了严子轩这一个人,否则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哦?是吗?礼部精膳司郎中何在?”
被点到的人脊背一僵,原本就有些担心被供出来的他直接被皇上点名,心中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都快没了。
“臣在。”如今这个局面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来了。
“你自己说还是朕帮你说?”
“微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端午前一天,三千两,客满楼。”
这下赵宇心中仅存的一丝丝侥幸心理也没了,跟着前面两人一样干脆无比的跪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臣也是受了高大人的威胁,才不得不如此啊。”
又一个人说是受他威胁,高山青心中已经不再恐惧,现在也只能他一力担下这个罪责了。
否则再有更多的人被牵扯出来别说他的命,家中妻儿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早知如此...唉。
“高山青,你怎么说?”
“回皇上,是臣鬼迷心窍,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求活路,还请皇上饶恕臣那一家老小,这件事都是臣一人所为跟他们没有关系,否则这银子也不会被缝在臣的里衣上了。”
“朕就如了你的愿,高山青威胁官员,收受贿赂,欺君罔上抄家问斩,其家眷流放宁古塔,凌轩你带一队人过去抄家。”
“臣遵旨。”
高山青一脸绝望的被拖了下去,完了全完了,流放宁古塔那等苦寒之地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呢。
冷清一将视线落到地上的 两人身上,又戏谑的向另外几个行贿之人看去。
这些行贿之人所处的职位虽不高,但都有油水可捞,不然都是世家子弟谁会为了一个九品芝麻官花那冤枉钱。
感受到冷清一的视线那些人无不缩紧了脖子当鹌鹑,只要没把他们点出来那他们就是 清白的。
“还有一些臣子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欠的国债速速还上,否则休怪朕秋后算账了。”
言罢就将视线落到了冷相和镇国公身上。
“众位爱卿们认为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众人皆当做行贿只有这二人,没有一个人提起还有其他人行贿,毕竟 皇上都不敢动的人他们就更不敢冒头了。
“回皇上,依微臣看将他们的官职给撸了就是,此等官员不配为官。”
开口的是镇国公严震天,看似说的话很重,实际上一点处罚都没有。
行贿一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镇国公这意思就是想要大事化小了。
“镇国公说的极是,那便按镇国公说的办吧,你们两个脱下身上的官服一人再去领个五十大板回家去吧。”
说前半段话的时候严震天心中还暗暗得意呢,方才训他一顿这不是就来示好了吗,看来还是忌惮他的威望的。
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冷清一说的一人五十大板,这是按他说的办吗?他什么时候说要打板子了?
五十大板不死也要脱去半条命啊,这要是传到那个七十多岁的赵侯爷耳里自己的孙子挨打是他提的多少得找他闹上一闹。
“皇上,五十大板是否太重了些?”
“嗯,确实太重了些。”
严震天刚要松口气,就听见了冷清一的下一句话。
“不过他们都是些有银子的人,那就拿银子抵好了,一板子一千两,先打受不了了剩的板子拿银子抵,你们都知道朕穷,朕就当你们为国效力了。”
一千两一板子五十板子就是五万两,对他们这些权贵世家来说倒也不算多,但也肉痛啊。
“朕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来人上板子,直接就在这打吧。”
“不可啊皇上,这板子打下去定是要见血的,打他们事小冲撞了皇上得不偿失啊。”
“无妨,朕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娘,还能被点血吓着了不成?聂月明还不去安排。”
“是,奴才这就去。”
两人就这么被扒了官服只着里衣按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始打板子。
赵宇被打了二十大板就受不住了连忙喊停。
“行,让你家送来三万两银票再把你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