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瞬时在朝中惊起千重浪。
“什么?”
“你再重新说一遍!”
那名报信的士兵冲到金銮殿中跪下高举手中的军报。
“参见皇上,这是边关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北冬联合匈奴得几个小部落一起攻打我国边境。”
聂月明上前几步接过那名士兵手中的军报递到冷清一手中。
接过军报的冷清一立刻打开一字一句的看着军报上的内容。
而朝堂中的众官员们此时一个比一个心急。
待到冷清一看完后就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清一没说什么起身走下高台将手中的军报递给最前面的丞相。
冷无秦看完后脸色也十分不好,随即将手中的军报往后传。
众官员们也不再心急等着军报传到自己手中。
一刻钟后几乎所有人都大致看了一遍军报上的内容,脸上的神色一个比一个严峻。
“皇上!北冬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联合那么多小部落一起攻打我国。”
“明明万寿节时双方还谈好了两国通商事宜,如今竟不声不响的大军压境。”
“皇上!据臣所知与北冬边境接壤的吉春城驻军五万多,与周边几个城池加起来也才堪堪十万将士,对付北冬和那些小部落的五万骑兵和十万普通将士实在难打。”
“如今大军压境怎会一点风声都没有传来?”
“这么大的动静怎会没有风声传出,两月前皇上就已经召集兵部几位官员和朝中几个将军说过此事。”
“为何我等不知?”
“当时皇上只收到北冬那边频频骚动的消息,召集我等询问我等商议需不需要调些兵马过去未雨绸缪。”
“然后呢?皇上调兵了吗?”
“如今朝中可以调兵过去支援的只有镇国公,可那时镇国公曾言北冬刚与我国建立友好往来断不会立刻攻打我国。”
被兵部尚书直接说到脸上的镇国公脸色有些难看。
他当时确实这么认为的,并且还以为皇上要调兵是为了夺他的兵权。
哪里想到北冬当真这么快就要攻打他们。
户部右侍郎此时也站出来为皇上说话。
“一月前臣也曾向皇上汇报过,北冬近几次的商队贸易十分异常,恐有什么变动。”
“那时皇上也曾向镇国公提及过此事,再次被镇国公以皇上杞人忧天的理由拒绝了调兵前往吉春城支援。”
镇国公的脸色这下更黑了。
一个两个的这是都把锅甩到了他头上。
“将士是东夏的将士又不是镇国公一人的将士,皇上调兵遣将还需征求镇国公的意见不成?”
“那还能怎么办?兵符在镇国公手上,严家军又是他严家人统领,镇国公不点头谁能调走一兵一将?”
“如此重大之事皇上为何不在朝堂中商量。”
“毕竟是捕风捉影没有确切消息怎好拿到朝堂上来,届时搞得人心惶惶可如何是好?”
“怕搞的人心惶惶如今这般大军压境又该如何?从南面调兵前往吉春城支援少则半月长则一月,这期间将会损失多少边关将士和百姓们?”
“镇国公这般抗拒调兵但不成镇国公收了北冬的好处故意不出兵?”
“胡说!莫要冤枉老夫,老夫对东夏的心天地可鉴,怎会做出那般丧心病狂之事?”
“具体如何镇国公心中清楚。”
“事已至此还是要抓紧商议出如何解边关燃眉之急。”
“还能如何解?自然应该派兵支援。”
“如今快要入冬,正是匈奴那些小部落们突袭边疆抢夺粮食最为频繁的时候,想必边关守将会有一定的防守措施,现在调兵应该还来的及。”
“派谁去吉春城支援合适呢?”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沉默下来,如今朝中可用的武将屈指可数。
有些能力的都在边疆驻守,留在朝中的只有镇国公、刚被处死的威远将军叶故城、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
镇国公年轻时与西域打仗时一战成名,后来一直在西南边境驻守。
近几年身体出了些问题才回到京城来。
让镇国公去吉春城与北冬对战不是不行,打了几十年仗经验到底是有。
但去到一个陌生地方作战要熟悉当地地形不说还要了解对面将军的作战方式,更何况镇国公回京本就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前段是时间又被狼群所伤,镇国公带兵前去支援实在不是一个最佳选择。
有过在北方边境作战经验的叶故城是个反贼早已被处死。
如今朝中能堪大用的只有两名作战经验较少的少年将军。
其中一个的姬夜辰这两月都没见过面,说是被皇上罚关禁闭了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何。
朝堂上对于此事争论不休,可争论半晌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底是朝中人才凋零,可用之人太少。
见他们已经争论许久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冷清一抬手叩了叩御案。
下方还在讨论的官员们立刻停止站好,等着皇上接下来的安排。
冷清一扫视这下方那些人的表情,脸上什么神色的都有,唯有真正为边疆百姓担忧的少之又少。
“诸位可商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吗?”
镇国公生怕再有人说他坏话第一个站出来回话。
“启禀皇上,臣以为骠骑将军年少有为,曾与祖父打过不少场胜仗,可以先带京郊大营的三万士兵前去支援。”
“再从西南边境调八万精兵过来,留三万驻守京城,剩下五万继续北上前去支援。”
“镇国公为官数十年难不成不清楚京郊大营的士兵是作何的?怎能轻易调走!”
“老夫自然知道,但如今事态紧急,派人前往西南调兵需要时间,带兵北上更需要时间。”
“如今正是危急之际用京郊大营的士兵先顶上又能如何?过不了几日西南将士就会过来填补上空缺。”
镇国公带兵打仗是有一套,但在朝堂上属实算不得什么聪明人。
心中那点小心思根本藏不住,他这话一出不止冷清一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用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