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愚见可先从吉春城附近调些兵马前去支援,守住吉春城。”
“再派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立刻出发前往西南边境调兵北上支援。”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在此之前朕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对于北冬突然攻打我东夏你们有何看法?”
“又想如何应对?是一味防守派人前去和谈还是一刚到底跟他们不死不休?”
下方官员们显然只思考了北冬攻打过来该如何对敌,还没来得及去思考北冬为何这样做,东夏又该如何应对。
冷清一给了他们一会儿的思考时间随后开始点名。
“镇国公你以为呢?”
“回皇上,臣以为我东夏大国不惹事更不能怕事,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自然没有卑微求和的道理。”
“皇上,您才登基两年,国库空虚。而北冬并不是草原上的小部落而是一个大国,与之为敌百害而无一利啊。”
“户部尚书的意思是主张和谈?”
“臣以为能和谈尽量和谈,打仗劳民伤财户部实在负担不起跟一个如此大国长时间打仗。”
“这些日子抄了那么多官员的家不说,单单前些日子众多富商和官员们捐款数目就不在少数,国库怎会又空虚了呢?”
“镇国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国库是收上来不少银子,但花出去的更多。”
“东夏所有将士加起来有五十多万,一人一件新的棉衣就不是小数目,再加上粮草兵器这些都是开销。”
“不止将士们需要国库出银子,就是工部也需要国库拨出去的不少银子,礼部又在准备明年的科举哪一样不需要花银子?”
“臣今日就实话实说了,国库现在是有些底子,但若是常年打下去那定然是支撑不了的,所以臣主张和谈。”
“若是我东夏率先提出和谈那么北冬那些野蛮人定然会狮子大开口,届时可不一定是损失银子那么简单,他们若是要我东夏城池又该如何?”
“先和谈试试,若是对方要的不多何必打仗损失钱财不说也会战死不少士兵。”
“若是和谈不成呢?”
“若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那就只能应战了。”
“皇上,依臣看可以按照户部尚书说的先进行和谈,和谈不过再打也不迟。”
“皇上,微臣以为北冬已经开始攻打吉春城势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若是和谈定然会狮子大开口,还会让北冬小看了我们以为我北冬不敢打,不如直接应战血拼到底让北冬知道我东夏不是好惹的。”
“皇上您认为我们打是不打。”
冷清一见他们商量的差不多便坐直了身子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
“要朕说必须打,若是和谈他们要我们城池我们给是不给?”
“今日若给了,来日他们不满足又想要我国城池再次攻打又当如何?”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敌军又至矣。”
“长此以往我东夏不战而败,朕丢不起这个人。”
那几个主张和谈的臣子沉思一会儿认为皇上说的确实有理。
只是东夏安稳多年已经让他们失了血性。
“皇上,臣以为可以先和谈试试,不行再打也不迟。”
“北冬匈奴他们攻打我国无非就是他们那边土地贫瘠种不出粮食,冬日粮食不足难以度过。”
“给他们些粮食就能免于一场灾难何乐而不为呢?”
“你以为他们大动干戈只是为了一点粮食吗?他们看重的可不是那一点粮食,他们看重的是可以种出粮食的东夏国土。”
“这……”
“不必再商讨了,这仗非打不可,朕意已决,择日朕御驾亲征!”
这一句话直接让众大臣从打与不打中拉了出来。
纷纷跪地求皇上三思。
“皇上,您如今还未有子嗣根基不稳怎能御驾亲征?”
“皇上三思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实在危险,您身为九五之尊不可冒险啊。”
“皇上,三绝山是我东夏境内您胡闹些就算了,战场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冷清一看着向来不在朝堂上多嘴的太师都站出来劝他有些惊讶。
“朕如此说自是有把握的。”
“皇上,若是您觉得朝中无人可用老臣可以去请凌老将军出山,凌老将军虽年纪大了但常年习武虽上不得战场坐镇后方指挥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如何也不能让您御驾亲征啊。”
“太师为何这般阻挠朕?”
“皇上,您年纪小没上过战场不知战场上的凶险,纵使您武功高强可一人如何对抗万人?”
“您登基两年东夏才刚刚步入正轨若是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东夏必定大乱。”
“再加上如今您尚无子嗣若是离京难免会有变数,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太师怎知朕是意气用事?早在一月前就有三万精兵到了吉春城,还有五万普通将士正在路上,十八万人对上北冬匈奴丝毫不虚。”
冷清一这句话更是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脑海。
“什么?!”
“皇上何时调兵?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最近总觉得眼皮突突的镇国公听到皇上这话心下一凉,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朕是皇上调个兵而已想必不用跟诸位交代吧。”
“这……皇上我们总该有知情权吧,您调的哪里的兵?”
“你们要是知情了会同意朕调兵吗?你说呢镇国公?”
这下镇国公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了。
“若不是朕提前预判了北冬他们的计划调兵前往想必没多久就要传来吉春城被攻破的消息了吧。”
“所以皇上您调的西南边境的兵吗?”
“是。”
好了嘛,这下镇国公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被冷清一这一句肯定的回答轰的外焦里嫩,眼前阵阵发黑。
“不然呢?北方边境各个城池总共驻军才十万,其他边境驻军也仅仅够守城,唯独西南边境军力充足,朕不调西南的兵调哪里的。”
镇国公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