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冷清一自己一个人坐躺在浴桶中后不由得开始回味方才的滋味。
也是这时冷清一才明白为何那些秦楼楚馆生意会那般好。
滋味果然是妙，好在她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
不会让‘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事情发生。
啧，还得是她冷清一。
清洗完身体天色已经渐亮，冷清一在冷三的服侍下穿好了龙袍准备去上朝。
反观龙榻上的钟离渊睡的昏沉。
“别让人打搅到他睡觉。”
“是，主人。”
早朝之上商量的依旧是关于边关战事和那神出鬼没暗杀朝廷命官之事。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两人倍感压力。
被杀之人难免有京城那些勋贵世家族中的子弟。
这两日频频向刑部和大理寺施压，他们日日被那些权贵折磨的苦不堪言。
可查出来的那些蛛丝马迹却件件指向金銮殿上坐着的那位。
他们既不敢不查，又不敢接着往下查。
案情的进展一时间僵持不下。
这两日他们一直在等皇上的授意，想着皇上应该会给他们指一条路。
等来等去却只有权贵的施压没有皇上的半点指示。
所以查还是不查真的很难抉择。
这般僵持下去早晚会被勋贵世家们查到真相。
都是遍地人脉的人，查到真相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皇上的态度更是让人捉摸不定，嘴里说着让他们尽力去查，要是查到皇上头上他们还能定皇上的罪不成。
下了早朝后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两人联袂跟着皇上去了养心殿。
刚应付完朝臣回到养心殿屁股还没坐热，聂月明就来传话说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求见。
“他们来做甚？有什么事方才在早朝上没说清楚吗？”
“回皇上，两位大人没说是什么事，奴才看着两位大人的神色都挺着急，可能有什么急事。”
“让他俩进来吧。”
两个人有些拘谨的走到养心殿立马给冷清一行礼。
“起来吧，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由刑部尚书率先开口。
“皇上，关于朝中官员频频被暗杀一案，您看……”
刑部尚书多少也是了解些皇上的性子，一点也没有拐弯抹角。
冷清一挑眉看向两个面露难色的重臣，大概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如何？这件事早朝时你们二人不是已经说过进展了吗？”
“皇上，这……臣再查下去或许会牵连到您……”
“牵连到朕？这件事与朕有何关系？”
两人见皇上的态度一时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
大理寺卿鼓起勇气站出来将他们两部查到的各个一些蛛丝马迹一一列举出来。
不用早朝时的含糊其辞，这次他将找到的证据详细的列举出来。
而那些证据无一不是指向皇宫。
“大理寺卿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们怀疑这件事是朕所为？”
“皇上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怕这件事会牵连到您特地来询问一下您的意见。”
“朕的意见在早朝时已经说的清楚，尽力去查就是。”
两人依旧有些犹豫，但皇上这样显然是不想承认又或者说皇上并不怕他们查到真相。
“是，那臣就令手下之人全力追查此事。”
“这就对了，不管凶手是谁都要按照东夏律例将行凶之人绳之以法。”
皇上如此信誓旦旦想来这件事最终查不到皇上头上。
若不是皇上，又会是谁？
以他们现有的证据来看凶手每次行凶过后都会回到皇宫。
有那般身手之人又来自皇宫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是皇上手底下那神秘莫测的暗卫做的。
可皇上都这么说了想来不是皇上手下之人所为。
那会是谁？
“皇上，臣查到那行凶之人最后的行踪是进了皇宫……”
“你们不用顾忌放开手去查就是。”
冷清一非常自信，就算他们查到是那三名江湖剑客所为又能如何？
是找的到他们的人还是抓得住他们。
“是。”
两人离开时都紧皱眉头陷入沉思。
皇上那般自信态度坚决的让他们全力追查想来是跟皇上没什么关系的。
但在皇宫中有如此本事的除了皇上还会有谁？
整个皇宫中的主子除了皇上就只有后宫之人。
而后宫中有如此能力的估计只有背靠姚家的太后和有镇国公府作为依仗的贵妃娘娘。
这两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的呢？
两人出了皇宫后一同回到了刑部尚书的府上。
关上书房的大门开始分析商讨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此事应当不是太后所为。”
“有何依据？”
“太后膝下一儿一女，二皇子如今还被皇上关押着，五公主又因为皇上去世，痛恨皇上都来不及怎会帮皇上处理那么多贪官污吏。”
“或许是皇上以二皇子为要挟呢？”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我倒是认为这件事就是太后娘娘主使，被杀之人中有一名严家旁系子孙，我打听到那人备受国公府老夫人喜爱。”
“因为这事国公府老夫人都哭晕了过去，镇国公前两日还到大理寺找过我让我查到凶手务必告知于他。”
“你为何会知道国公府内宅之事？”
“查案自然不能只盯着一处，查出线索指向皇宫时就将皇宫中的主子们排查了一遍。”
“彼时我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皇上。”
刑部尚书头疼的这几日食不下咽清减了不少。
比起皇上来太后也不是个简单的主。
如若这件事查清真是太后所为他们是据实相告还是如何。
不论如何只要这件事最终牵扯到宫里势必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两人正思考着查出幕后之人后该如何行事，刑部尚书的亲信突然打断两人的沉思。
“老爷，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知。”
刑部尚书正烦闷着，态度自然不好。
“没看到本官正和大理寺卿商议要事吗？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本官扒了你的皮。”
“老爷，确实是十万火急的事。”
大理寺卿此时也客气的开口道：“大人先处理急事就是，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