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沈阳沦陷之后,19日长春也沦陷了。黄书郎在得知这一消息时,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只是那种无力感挫败感却一直笼罩着他。即使他知道历史走向又如何?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他一个人而改变。他就是一个小小的蝼蚁。即使知道一切也无力改变任何结局。这种感觉让他心力交瘁。
相较于黄书郎,司徒先生则感觉异常愤怒。尤其是张小六子的愤怒更是达到了顶点。现如今他家又添新规矩了!每天饭前必须骂他十分钟以上。不骂舒服了拒绝开饭。要是有客人客人也的跟着骂!要不然滚蛋。
这不黄书郎因为不愿意配合这项活动就差点被赶出去。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上官怀瑾跟黄书郎一起来的。对这个大侄女司徒先生还是要给些面子的。虽然面子是给了,但是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怼的上官怀瑾都不好意思待下去了。好在黄书郎脸皮厚这才维持住了局面。
“大侄女!听伯伯的话离他远点!这小子不是啥好人!你要是不离开他你早晚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的!”司徒先生拄着拐杖不停的劝告着。
“老杂毛!就没你这样的!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这是干什么?”
“净说那屁话!你能娶她吗?你家那两位进门有一个举行婚礼了吗?”
“那不一样!她俩是她俩,怀瑾是怀瑾!你不能混为一谈。”
“屁!我还不了解你?你个兔崽子就属于狗熊掰苞米的!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扔一个!你啥时候才能踏实过日子啊?就你这样的叫谁敢放心将孩子交到你手上?”
“这事吧!就不劳你操心了!现在这是我俩之间事了!你无权插手!”
司徒先生站了起来,手里的拐杖举的高高的:兔崽子信不信我一拐杖砸死你!你跟张小六子一样都不是个玩意!他丢地你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哎!别把我跟我大侄子比一块啊?我可比他强多了!我好歹没把家产败光!我可不是败家子。”黄书郎一听就不愿意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上官怀瑾坐在旁边捂嘴直乐。
“哎!东北完了啊!二十万军队啊?就算拿大刀长矛也不至于败的那么惨啊?丢人啊!丢人啊!”司徒先生气的浑身直哆嗦。
“早就预料到到的事情了!崽卖田不心疼啊!这要是大帅还活着非得活活气死不成。我这不省心的大侄子啊!也不知道我那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后手现在是不是该动了?都到这节骨眼了还不动等什么时候那?”司徒先生询问着。
“晚了!现在先机已失,怎么动都改变不了大局了。东北丢定了!现在动他们就是给鬼子送菜。没任何意义了。”
“那他们就一直在那边待着不动?眼睁睁的在那边看着?”
“老家伙心那么急干什么?时候没到就掀锅盖小心烫着你!我们现在需要耐心!这场仗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慢慢等着看吧!”
“会从关内蔓延到关外?”司徒先生有点不相信。
“不止!现在下判断为时过早。等再过几年再看看吧。或许这又会是一场世界大战。”
“那咱们该如何应对?”
“从今以后咱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赢得大选。这局要是赢了咱们在美国的基业就稳了!未来几十年咱们的子孙后代都有依靠了。”
“你对这局这么有把握?”
“没把握!但是总的试一把吧?咱们不试就的由咱们的子孙后代去试!我觉的这事还是咱们干合适!你说那?”
“但愿如你所料!你现在快快成小诸葛了!料事如神了!如果他大选真的获胜了你打算如何?”
“我是中国人不是美国人参不了政的!我只需要多积攒一点资本留给我家孩子们。或许他们有可能成为政坛人物呐?”黄书郎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上官怀瑾。上官怀瑾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你小子要是敢作出有辱上官门风的事别怪我翻脸无情!”司徒先生怎么听不懂这话里的含义。他立马警告起黄书郎来了。
“真没劲!你这个老古董啊!懂不懂什么叫自由恋爱啊?都什么年代来还提父母之命盲婚哑嫁那一套啊?怀瑾父母要是给她找个瞎子聋子她也必须嫁过去么?”
“嫁个瞎子聋子倒好了!最起码不用以后伤心流泪!女人啊!最重要的还是要找一个好归宿!像你这样的货我是坚决不同意。”
“切!你可别逼我啊?你给我逼急了我明天就找人去给她家下聘礼!到时候我给她娶回家看你咋整?”
“有本事你就下啊?谁不下聘礼谁是孙子!”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是下了聘礼你再横扒拉竖挡的咋整?”
“老夫是那样的人吗?”
“你经常干这样的事!嘴跟棉裤腰一样没个松紧!说话不算话的事你还少干了啊?”
“小畜生!有种你别跑?你就看我能不能弄死你!”
“老杂毛!你来啊!有本事追上我再说!”
两人你追我赶的从客厅打到了二堂!再到内院!这时间,府里被他俩闹的是人仰马翻热闹不已。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对此已经麻木了。这哥俩一个月要是不闹几出这样的全武行?他们做下人的都会不适应的。对于这样的争斗他们都总结出了适合自己发财的特点。
老爷要是真想打二爷一般都会穷追不舍的,这时候你适当的挡一下二爷的去路让老爷适当的砸他几拐杖!事后老爷气顺了会有赏的。
当然这事也分情况,比如像今天这样老爷已经把内院的关刀举起来了!这时候就不能上前凑热闹了!老爷这关刀虽然没有七八十斤但是三十多斤也是有了。那轮起来虎虎生风挨着伤劈着亡啊!这时候有多远多远吧!让他俩闹去吧!
此时演武场上,黄书郎尽显狼狈之相。只因这老杂毛的兵器架上除了那把关刀是货真价实的真货外,剩下的全都是木头刷银漆的样子货。
就这会功夫,司徒先生已经劈断了一对亮银锤!两把绣春刀!架上的没有长兵器就剩几把一米多高木头棍子插在那里充数了。
黄书郎拽出两根木棍在手里舞了一个刀花出来:老杂皮!跟小爷玩阴的?你要是没钱买兵器跟我明说。我送你几车!你整几把木头兵器放这摆着不怕丢人啊?”
“小畜生!这就是给你准备的!受死吧!让你尝尝爷爷我关刀的厉害!”司徒先生举刀朝着黄书郎当头就是一刀劈下。
这大关刀几十斤的重量硬接下来不死也的被震伤。黄书郎可没那么傻,他可是玩八卦掌的。大开大合的招数可不适合他。他虚晃一下直接躲了!跳出圈外寻求进攻机会。
黄书郎在不停的围着司徒先生转着圈。他在寻求攻击机会。机会转瞬即逝,黄书郎动了。八卦掌本身就是从刀法中演变过来的,善于偏门抢攻,一旦被他欺身靠近,攻击便会变得迅猛凌厉。尤其是黄书郎手里还拿着两根木棍那,一下子攻击长度就增加了。
黄书郎围着司徒先生就是一顿打狗棍法。打得司徒先生连连后退妄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黄书郎怎么可能让你得逞?人随棍走,棍走人行,专挑司徒先生各个关节部位下手,一时间老家伙哎呦声不断。
司徒先生不甘心受制于他,大声怒喝一声。大关刀当胸一横,刀把往后一撤,任凭黄书郎的攻击。关刀斜着朝下劈去,司徒先生顺势开始打起旋子来了。此时司徒先生已经人刀合一。像旋风一般朝着黄书郎连劈了七八刀。
黄书郎一看这是打出怒火来了,连忙快速撤步离开往后撤退。两根哨棒稍作抵挡就被关刀削飞了一截。连环斩了七八刀后,黄书郎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大关刀此时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黄书郎手里的木棍此时长度还不如一对鼓槌的长度。
司徒先生面对此时此景不由的开怀大笑起来:小孽障!拿命来!
黄书郎扔掉两根鼓槌:老杂毛!小爷不服!你个老东西耍赖!有本事等我换个兵器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司徒先生单手拖刀,手捋三尺长须颇有点大将风范。他那起关刀将刀放横用刀背开始砸起黄书郎来了:我叫你顶嘴!我叫你骂我!还大战三百回合!
几十斤重的关刀砸在黄书郎的身上那滋味可不好受。一时间内院哀嚎不断,笑声不停。
黄书郎是被上官怀瑾扶着离开府里的。老头这顿砸可是结结实实的砸下去的。估计全身上下明天都的是淤青。好在老头还是留手了,要不然他今天就走不出去得抬出去了。
黄书郎在门口骂了一顿之后上车离开。上官怀瑾心疼的看着黄书郎。“每次见面不是吵就是打?你俩是不是八字相克啊?以后要不还是少见面吧!”
坐在车里的黄书郎此时脸上已经没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了:你懂什么?老家伙最近心气郁结!不折腾他这一下他心里这口怨气出不来会做病的!这下好了。今晚他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