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去那边陪玩,萧礼守自然有自己更喜欢的。
晚上,萧礼守难得的挑起了衣服。
明天要去铺子里找裴镜,他必定得把这钱袋子给带上。
哦,对,还得装得满满当当的。
萧礼守一边挑衣服一边笑,最后选了一套比较配这钱袋子的,才满意的带着钱袋子入睡了。
萧礼守平时睡觉睡得都不沉,虽然他的身边都有暗卫保护,但他始终不敢睡得太沉,平日里也很少做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开心了,萧礼守居然做梦了,还是很长,很真实的一个梦。
一开始,梦里一片白雾,萧礼守警惕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眼前的雾气为他专门开了一条路出来。
萧礼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顺着这条路一路走去。
没一会儿,四周的雾气不知何时渐渐淡了,萧礼守眼前豁然开朗。
四周的景色清晰了,萧礼守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竹林。
好奇怪,他明明没有来过这片竹林,但心中却觉得无比的熟悉。
忽然,他心中微动,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猛然回头,看见了一条白色巨蟒盘踞于他身后,此时正满脸不善地对他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这么大这么壮的一条白蟒,萧礼守从未见过。
他以为自己会害怕的,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不仅不害怕,反倒满心欢喜。
白蟒双眼赤红,萧礼守忍不住一直望着它的眼睛。
像是被这双红瞳迷惑了,直到呼吸困难,萧礼守才恍然回神,一低头,自己已经被白蟒紧紧缠住了。
蛇头忽地闪现至萧礼守面前,赤红双瞳带着怒意紧盯着他。
萧礼守怔愣了片刻,不由自主地伸头过去,额头轻轻碰了碰白蟒的唇边,闭眼道:“你生气了么?对不起。”
缠得越发紧的蛇身忽然就停了。
好半晌,不知道是不是萧礼守的错觉,他好像听见了一个清朗的男声冷冷的“哼”了一声。
下一秒,萧礼守被忽然放开。
猝不及防的,萧礼守从悬空状态猛地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狠的。
“嘶……”
萧礼守摸着屁股有些艰难的想站起来。
却发现被白蟒刚刚一缠,他现在手软脚软,别说站起来了,就连手想撑一下地都撑不住。
他有些无力地坐在地上,回头想去找那条白蟒。
但身后空空如也,萧礼守心里正奇怪,茫然地将头转了回来,才发现他身前不知何时蹲了一个穿着白衣的银发少年。
萧礼守先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发现了关键。
白衣,银发,红瞳。
萧礼守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位疑似是白蟒的少年,半天没能说话。
过了一会儿,眼前的少年忽然说话了:“能动了?”
萧礼守动了动手,才发现手脚已经不软了。
见萧礼守能动了,少年才一拂衣摆,站了起来。
萧礼守刚刚摔狠了,想站起来还是有些艰难和痛苦的。
他艰难的撑着地和膝盖站起来,又听见前方的少年自顾自说道:“原本我是想再狠狠罚你的,但看你这么上道,不仅不怕我,还自觉道歉的份上,今天就只给你这一个教训。但是!”
说着,少年猛然一个回头,又瞪了萧礼守一眼:“这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我还是很生气!”
看着少年瞪过来的眼神,萧礼守一愣。
明明面前这个少年和他见过的裴镜没有丝毫相像,两个人甚至很明显的年龄也对不上,更别说眼前这位不知是人还是蛇的少年如此奇特……
但,萧礼守下意识脱口道:“裴镜?”
眼前少年双眼蓦地睁大,惊疑道:“你居然认识我?”
但看着萧礼守自己也有些茫然的神情,裴镜才反应过来,萧礼守并不认识他。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认出他了。
想到这一点,裴镜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他轻哼一声,道:“行,表现不错。今天就不接着难为你了。”
裴镜说完,萧礼守才反应过来,他比裴镜刚刚更惊讶:“你真的是裴镜?!”
裴镜双手环臂,冷眼睨着他:“做什么?”
萧礼守满眼惊喜,紧紧望着裴镜的眼睛,一时间很多话涌到嘴边,他却都说不出来,好半晌,他才道:“……真好看。”
裴镜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用你说?”
萧礼守闻言,轻声笑了起来,将裴镜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
“……不知道为什么。”萧礼守看着裴镜,虽然脸上带笑,却依旧有些疑惑:“明明是第一次看见,怎么会有点想念的感觉。”
就好像,好久没见过这样的他了。
裴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
这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现实世界的他要比这个样子成熟许多。
应该是受到了原主年龄的影响,裴镜也没有预料到。
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差不多是他成年之前的时候,大概是……是七千多岁的时候吧?
裴镜也有些稀奇,低头自己看了好半天。
萧礼守想走近一些,但刚刚摔太狠了,动一下尾椎骨就疼得厉害。
他没忍住又“嘶”了一声,裴镜听见声音,抬头瞅了他一眼,调侃道:“你是蛇还是我是蛇啊?怎么你一直在那嘶嘶嘶的?”
萧礼守哭笑不得,道:“腰都摔断了,我就嘶两声。”
裴镜双手环臂,冷哼一声:“真给你摔断了你就开心了吧?以后终于有正当理由可以往那些美人怀里躺了,再也不用找什么累了困了的理由了。”
“什么美人?”萧礼守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裴镜在说什么。
回忆起刚刚裴镜说的那些话,萧礼守福至心灵,终于明白了。
“所以……你刚刚是在,惩罚我?因为我今天在宴席上的表现?”
裴镜瞪他:“怎么,不应该吗?”
萧礼守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裴镜更用力的哼了一声,道:“看在你表现得还不错的份上,今天勉强放过你。我警告你,要是你以后还这么左拥右抱不干不净的,你哪只手抱了别人,我就剁了你哪只手!”
说着,裴镜立起手掌,唰唰砍了两下空气。
萧礼守有点被可爱到了。
但他不敢笑,感觉裴镜会气炸掉。
萧礼守板着脸,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裴镜这才满意些许,转身道:“行了,差不多天快亮了。我要起床了。”
“嗯?”萧礼守其实还没意识到这是梦,直到裴镜忽然消失,萧礼守下意识去追,尾椎骨忽地一阵刺痛。
萧礼守猛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摔下了床,正好磕到了尾椎骨。
嘶~
还好没有梦里那么疼,不然今天走路可困难了。
嗯?梦?
萧礼守一愣,记忆和全部回笼,萧礼守才慢慢反应过来。
啊……原来是梦啊。
萧礼守忽然觉得有些可惜,居然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