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把巨剑在身前一横,已经在等待着巨虎的万钧之力降临,差不多就是闭着眼睛等死了。
自己的一个错误决断,一个不自量力的决断就导致如此下场,今若侥幸逃过此劫,定要沉痛反思。
也是前几天乔茗感觉自己好像又行了,秒杀掉了比自己高好几阶的修士,这次做决定的时候欠缺考虑,看来未登绝巅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
只是乔茗连下辈子的事情都想好了,可是等待的万钧之力并未降临,乔茗眨巴眨巴眼睛,扯去挡在身前的巨剑一看。
“咦……?”
那只巨虎虎爪已经离自己的巨剑不到三尺,但却停顿在了三尺距离一动不动。
乔茗擦去额头的汗珠,这次真是被吓出来的汗珠,看了看这只巨兽,其他地方看不到任何线索,只有眼珠和巨虎的虎嘴有些迹象。
这两个没有被皮毛包裹裸露的地方呈黑紫色,明显是中毒了的迹象。
“原来如此!”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没想到是蝎子毒发了。
“毒……”
“看来毒煞还是要重视一下的,这东西……”
乔茗嘀咕了一句,毒煞确实有意想不到的威力,乔茗是站在修士的角度看待“毒”这回事情的。
毕竟大多数世间的毒物对于修士来说,把这些东西当饭吃也没什么事,这就导致一些错觉,不太重视这种软杀伤的东西。
再说毒功也是修士之中阴毒,狠毒,等等贬义的象征,乔茗心中总感觉用毒不是大丈夫所为。
修士一般都喜欢那种大规模杀伤,或者十分犀利的攻击术法,对毒都有些懈怠,只有少数专门修炼此道的修士或者宗门。
但就今日一战的表现,这东西也是以弱克强,以下攻上的利器,不可不重视之。
“看来自己要再想其他办法分解毒煞了!”
乔茗感叹了一句,看了看远处的灵虫,心中的疼惜不言而喻。
这些灵虫跟了他这么多年,从头至尾都没受到重视,也没有怎么正儿八经的培育过,没想到今天救了自己一命,只是可惜……。
“咦……?”
就当乔茗感觉有些愧对这些灵虫的时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灵虫突然有几只动弹了一下。
乔茗一跃上前看了看,然后闭眼心神催动了一下灵虫。
“嗯……?”
“竟然没事?”
让乔茗欣喜的是这些灵虫并没有死去,准确的说死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绝大多数是被虎啸震晕过去了。
乔茗连忙一拍储物袋,那只葫芦又出现在了手中,他拍了拍葫芦底,准备将灵虫收进去。
想了想后又把葫芦收了起来,让灵虫分解毒煞,可能从一开始自己就搞错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毒煞没分解出来多少,灵虫的成长却被自己搞的停滞了。
虽然有鱼和熊掌的意味在其中,但也不能顾此失彼,且顾的东西也没顾到,的确有些有失偏颇。
乔茗拿出一只灵兽袋,直接将灵虫收了进去,让它们在里面好好休养。
随后乔茗拿出了另外一只乾坤袋,这是应当是柴家保存的那只,本来想留着报仇的时候羞辱柴浪的,当然更希望能保全里面的天材地宝。
还是上次想到的那样,乔茗现在的见识也不容小觑,里面的东西确实都是世间难求之物,但俨然已经消散在时光的长河之中了。
想要保全就要拥有时光逆流的能力,乔茗不知道自己的终极追求“成仙”,成仙之后能否有此能力,但到了那个时候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不值一提了。
乔茗眼睛一闭,纠结片刻手上一道光滑闪过,将这只乾坤袋的所有禁制痕迹抹去,顺便将里面的残影击散,剩余的一些已经没剩多少灵气的高阶灵石,也全部化为齑粉。
腾出这只乾坤袋就是为了装下眼前两具庞大的尸体,要分解他们就要走动,一走动这边自己肯定还没分解完,自己很可能就会被传送到下一层。
这尼玛活的会跟着自己传送下去,死了的谁知道会不会跟着自己传送下去,万一要是传送不下去,自己拿命博来的战利品就没了。
这两只妖兽尸体可是好东西,这玩意妖力充沛,而且妖力一直压制在体内,他们不会动用,完全没有消耗掉一点点。
只有巨蜈蚣喷了几口毒液,精华可全部在里面,这东西要是炼制成宝物,绝对能炼制出非常不错的法器。
只是妖丹估计没有,妖丹和灵智直接挂钩,这两只妖兽灵智明显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这里的规则不容许他们形成妖丹。
它们只是境界相当于八级妖兽,不过这都是乔茗合理的推测,出去后分解了就知道了。
“唰……”
“咳咳咳……”
就在乔茗收取了妖兽尸身,已经传送到了下一层没过多久,几个身影出现在了这一层。
是的,只有不到十个人出现在了这里,他们个个狼狈不堪,脸上隐隐有黑气缠绕,一看就是中毒了的迹象。
咳嗽完,封机子立刻脸色阴沉道:“此人千万别被我捉住,让我捉住,我定将他碎尸万段、抽魂炼魄!”
夜无刃脸色虽然也十分阴沉,但看起来还是比较风轻云淡的。
“封兄言重了!这毒明显带着一股妖力,这明显就是此人降妖时妖物攻击所残留!”
夜无刃说完,一个和封机子穿着打扮相同修士嘴角一抽,脸上不屑之色一闪阴阳怪气的道:
“就是!人家能在这么厉害的毒之下击杀妖物,你我连残留毒素都难以抵抗,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杀谁。”
这人明显和封机子是同门,但说的话明显在揶揄封机子,众人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惊讶之色,看来一路上都已经习惯了。
说来也并不是这些人这么的不堪,连残余毒素都不能抵抗,只是这一路上都是平安无事,这些人该清洗的早在一路上清洗完了。
这一会儿这个要跟那个单挑,那一会儿那个又看不顺眼另一个了,一路上光是死斗比拼就好几场。
等大家都死的差不多了,一路上又是风平浪静,慢慢就都变得粗心大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