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混的手,抓在隋青轻的马尾辫上,龇牙咧嘴地拉拽,让姑娘露出痛苦的神色。
“啊呀!”
裴寂昌的脸色陡然恶毒,怒火根本压抑不住,一拳呼在那混混的面门上,“咔嚓”一声清脆的断骨声,那人当然鲜血直流,向后退去,佝偻起身子。
“啊嗷......”
混混举起发颤的手,轻轻触碰鼻子,钻心得疼,连着蹦跶了好几下。
这一下,鼻子绝对骨裂了。
“妈的,别让这孙子跑了,去,把韩哥给我叫过来,老子要废他一件!”
那混混吱哇乱叫,凶狠地瞪着裴寂昌。
他跟前的两个,立马撒腿跑了,韩建就在这一块溜达,有固定的点,很快就能叫到人。
还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守着裴寂昌,生怕他开车跑了。实在眼前的这个穿着好,还骑着摩托,混混们也掂量,不敢冒然打。
“疼了?”
裴寂昌低声问,低头看着矮子,至于那几个混混,根本不会正眼瞧。
“没......没事。”
隋青轻胆小如鼠,都不敢去看裴寂昌,她低着头,站在男人一侧,如做错事的孩子。
“农户赔偿的事,我这一两天时间搞定,回去跟你爸说一声。”裴寂昌又淡淡叮嘱。
“你......我......”隋青轻慌乱地抬起头,感到不知所措,微风掠过脸颊,吹散沉重的泪珠。
“寂昌,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事的,昨晚是我自作自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肯定不会赖上你的。”
隋青轻语气急促起来,胸口上下起伏着,有肉感的小女人,那里自然小不了。
裴寂昌不动声色地扫过,脑海中不由浮现起昨夜里的画面,但他讨厌目的性强的女人,甚至是厌恶,很喜欢如秦意欢那种,对感情纯粹的姑娘。
“别跟我多说话了。”
裴寂昌摆摆手,显得烦躁。
“知......知道了。”隋青轻再次低下头,虽然裴寂昌过于冷淡,还会训斥自己,但她心里还是极其感动,甚至有了奢望。
毕竟男人......变相承认了那种关系,她又是第一次,床单上的血迹很明显。
寂昌会要我吧......隋青轻心里涌起这样的期盼。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一群人,带头的是韩建,手里还持着扳手。
这个阵仗,谁看到都会心怂,自从韩建与周斯匀的小秘搭上线后,名声更大了。
“老子废你一件!”
那混混抬手指着裴寂昌叫嚣。
隋青轻不由心悸,她可不知道韩建与裴寂昌的那些事,只知道得罪过那个人,而且父亲的事,眼下人人自危,哪还好意思再麻烦秦局等人。
她下意识地靠在裴寂昌身上,而那颗不安的心顿时安定。
韩建离远就看见裴寂昌了,心情又喜又惊,已经好久没回去报道了,也听说过红昌企业出的风头。
不是,一把手没吃亏吧?哪个狗日的惹事了,一天天看见女人跟疯了一样,老子是一天都不想混了,进厂还是唯一的出路......韩建想了很多事,咬牙切齿起来。
“你妈的,瞎闹什么!”
韩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着跳起,一脚蹬踹在那混混的腰上,人直接飞出去两米远。
“这个人是裴寂昌,狗眼不会看人?瞎胡闹什么!”韩建惊吼。
而这话一出,那躺在地上,满脸沾满血迹的混混,都不敢嚎叫了,吓得都痴呆住了,在津临市里,谁没听说过裴寂昌的大名。
李瑞祥那几个,可是被他的人一下下砸乱脑袋,传什么的都有。
“裴寂昌,我可没惹你,至于这个人,我跟他不熟,你爱咋咋。”韩建连忙撇清关系,更是在演戏。
“矮子,怎么拽你的头发,过去打回来。”
裴寂昌把隋青轻往前推了推。
“我?”隋青轻慌张地指着自己,脸色都变了,“哎呀,我不敢。”
裴寂昌没再多语,大步过去,一把抓住那混混的头发,直接将人从地上提起,如拔萝卜那般。
“啊呀呀!”
那人顿时疼得乱叫,胡乱扑腾,更是怂得厉害,不断求饶:“我错了,真不知道那是你对象,以后记住了,再也不敢了,爹,放了我吧。”
瞧瞧,都看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死你妈逼!”
裴寂昌死劲地拉拽那混混的头发,必然要把这人打怂了,不然还会犯贱,欺负其他女同志。
“啊呀!”
“爹啊!”
“我再也不敢了啊!”
“我不混了,不混了啊!”
广场上回响着那混混凄惨的叫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跟杀猪似得,听得还令人心惊。
而韩建那些人,谁也不敢上前去劝架,纷纷退开,生怕惹一身骚。
“寂昌,好了,别把事闹大。”隋青轻上前,双手抓住裴寂昌的胳膊,这才让男人停手。
他松开手,手里还抓住一撮头发。
“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
那混混嚎啕大哭,跪在了地上。
“你回吧。”
裴寂昌淡淡一句,坐在了摩托车上。
“我知道了......”
隋青轻失神地站在原地,刚才还幻想过,裴寂昌会把自己送回去,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快速离去。
我真的,好想好想跟你过日子......隋青轻心口处绞痛,她真是没脸,更没自尊,出现在裴寂昌面前。
广场上的那群混混四散而去,没人敢再去招惹那漂亮的女同志,都躲得远远的。
......
天刚黑下来那会......
裴寂昌到了苗家村,找到苗赔元,苗科长也在作陪,还是得跟自己人先说事。
这叔侄两人,面对裴寂昌时,既尊敬又有埋怨,情绪那是相当复杂。
“裴老板,您这......在村子里住了多久,当初在困难时候,可是苗家村帮衬你的,知道地里的葡萄不行,啥含糖玩意的,也不说提一嘴,太不地道了。”
苗赔元抿着嘴。
“你咋地跟裴厂长这么说话,人家现在可是高书记跟前的人。”苗向北看似训斥自家叔,实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有些埋怨的。
关键心连心出了事后,苗科长也没再挣到钱,其实他在裴寂昌身上并不亏欠,他付出得并不少。
“苗哥,你这话说到位了,有我和高书记的关系在,你还发愁上不去?至少副厂长起步吧。”
裴寂昌笑道,知道如何与这些人商谈,何况关系是真处出来了,愿意帮衬一把。
更何况,如果能顺利解决农户赔偿的事,高亚迪那边,会欣然同意这些小请求的。
诶?一听裴寂昌的这话,这叔侄两人的表情都变了,猛地站起,忙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