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洋和黄金,他虽心动却克制、深知渤海郡百废待兴,只取了他需要的财宝、以充实财政,用于民生、修城、抚恤百姓。
随后,他立于秘籍架前专注甄别、拿起古朴的《炼宝真解》,虽功法邪性、但其中火候与材质融合的见解独到之处,打算带回供门中炼器长老改良,开辟新炼器思路,遂将其置于一旁。
随后、他翻开炼丹秘籍《阴冥丹道》,里面记载着用亡魂精魄入药炼丹,虽属邪道,但部分丹方中以特殊咒印封入药力、提升丹药灵性的手法,能让药效更持久,他觉得这对正派炼丹术有借鉴意义,遂也收了起来。
一本泛黄的修炼秘籍映入眼帘,竟是正派高阶功法《上清太玄功》,上面还有几处注解,显然是失传已久的珍品。功法中对灵力运转路线和吸纳天地灵气方式的阐述精妙,徐世鸣心中一喜,料想这秘籍若在道门传承,定能培养出不少高手。
他又翻到一本《太初混元诀》,书页脆黄,一碰便簌簌落灰,仔细辨认,竟是上古失传的修炼总纲,涉及从炼气到化神的完整修炼体系,对修炼节奏、心境把控均有独到见解。徐世鸣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特制锦囊,打算带回道门悉心钻研。
挑选完毕,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再次收到自己夫人灵媱发过来的求援信,渤海郡战局危急,若不速归、众人与百姓或将覆灭于白莲教之手。
此时,渤海郡的城池已被天尸门、御林卫、五猖兵马、镇邪司茅山的清玄天师严密守护,唯有城外的小镇上血流成河、此前,小芳与灵媱率领五猖兵马及部分天尸门弟子力战白莲教偷袭,却遭连续暴击、小芳身受重伤,后撤至法阵中休养、气息微弱,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
小芳脸色苍白如纸,唇角血沫未干,虽服下血灵丹与回春丹,却压不住伤口翻涌的血线、浸透药汁的被褥上,暗红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洇出狰狞的花。
众人在廊下辗转踱步、天尸门宗主宫墨染拧着眉头连连叹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牌、御灵卫徐深、徐苗攥紧腰间佩刀,眼底浮着血丝、五猖兵马的将领们围在柱边低声商议,甲胄相撞声混着焦虑的叹息,碎在满地烛影里。
众人皆束手无策、法阵外喊杀声震耳欲聋,结界已泛起细碎裂痕。灵媱指尖攥紧传讯玉简,与宫墨染对视一眼,向张美怡请命后再次加急传信、城外尸堆已抵阵脚,若徐世鸣再迟半步,满城百姓便要与他们一同葬入白莲教的血海之中。
徐世鸣刚妥善安置好挑选的秘、在接到灵媱的求援信,他已经知道了渤海郡遭白莲教偷袭,死伤惨重、必须赶紧过去支援,不然全城人都要陪葬。
“该死!”徐世鸣咬牙暗骂,指尖捏得发白、白莲教趁他清剿御鬼宗时偷袭渤海郡,当真是欺人太甚!
他旋即振袖召来随行道门精锐、乾坤袋席卷宝库时带起一片金光,转身时眼底已燃起火光:“本君的渤海郡危如累卵!本真君要即刻回援!”
玄色道袍扫过众人时,袖中八卦镜泛起血色微光,“愿随本座杀贼的,立刻整备法器!”弟子们轰然应命,握剑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战意如潮涌般掀得檐角铜铃骤响。
徐世鸣率众人踏上天息囊舟,舟身骤然腾起青焰。罡风卷着道袍猎猎作响,他指尖掐诀催动火符,整艘飞舟如离弦之箭划破云层,身后曳着数道流光般的尾焰、朝着渤海郡方向疾驰。
抵达渤海郡时、眼前景象惨不忍睹,城外没有防护大阵、所以许多城镇燃起熊熊大火,黑烟滚滚、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百姓的哭喊声、惨叫声交织,鲜血染红地面、白莲教教徒四处肆虐,见人就杀,见物就抢。
徐世鸣在天空看到脚下的一切、怒目圆睁,看着下方惨状,周身灵力瞬间爆涨,手中金雷剑闪耀刺目雷光:“道门弟子听令,随我杀邪道!”说罢,他如一道金色闪电落入敌群,手中金雷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伴随耀眼雷光,所到之处,白莲教教徒非死即伤。
徐世鸣率先出手、道门弟子也紧随其后跃下天息囊舟,天师府的三位天师张林、张强、张帝各展手段,张林掷出九火罩、罩住街角贼窝,火符遇风腾起三丈烈焰、张强捏碎五雷符,掌心炸开青紫色雷球,将扑来的教徒震得骨血飞溅,张帝挥动斩邪剑划出弧形光刃,所过之处白莲教的幽冥幡纷纷断裂。
灵宝派静御天师抛出二十四气灵幡、幡面展开时风刃四起,卷着沙砾割开教徒咽喉;空己天师则盘坐废墟之上,双手结印诵念度魂经,金光化作锁链缚住试图逃窜的邪修、茅山方玄天师脚踏禹步,桃木剑指处召来戊土土墙,将试图包抄的邪教徒困在垓心。
徐世鸣的金雷剑劈开第八道血幡时、腐臭黑雾已漫到眼前,他旋身错步,灵力如百川汇海涌入灵御盾,金色屏障轰然将毒雾逼退三尺、黑雾中传来桀桀怪笑,血魔老祖的身影如扭曲的墨汁凝聚,肩膀上蹲着三具腐烂的孩童尸身,指尖滴下的黑血在地面蚀出滋滋白烟。
“徐世鸣,当年你伤了老夫还记的我吗?”老祖抬手掷出锁链,串着的镇邪司头颅突然睁开白眼,喷出腐蚀性黑液,“今日便用你道门弟子的血,喂饱我的血骨灵蛇!”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血口,白骨嶙峋的手臂破土而出,攥住一名道门地师境弟子的脚踝,那弟子尚未惊呼、已被拖入血雾中,只余下半声惨叫和飞溅的玄色道袍碎片、徐世鸣瞳孔骤缩,金雷剑爆发出刺目雷光,剑身上浮刻的先天八卦图旋转变幻,竟将周围三丈内的血雾蒸发出嗤嗤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