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兄,这事儿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云天舟回到宿舍,拉着吴畅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
“牧之有何高见?”吴畅疑惑道。
“发给咱们的保命玉牌,我见过同村一名修士显摆过,其实只是命牌而已。你知道啥是命牌不?”
吴畅摇了摇头。
“命牌就是咱们死了,他们能知道的一种简单法器。根本没有保命作用!”云天舟说道。
“这,这如何是好?”吴畅故作惊慌地问道:“莫非咱们二人的作用是测试宋长老是否忠诚?若是宋长老怀有二心,咱俩岂有活路?”
“哼哼!”云天舟心中冷笑,你能知道周智儿子周狂的死状,却跟我说不认识命牌?心中打定主意要防着吴畅,云天舟脸上笑意更深:“大头兄,那我们便不向那位宋长老表明身份!”
“那,那……若是宋长老确实忠心耿耿,那咱们不表明身份,便不能完成任务,岂不是在玄冰教举步维艰?”吴畅又问道。
“无妨,总比死了的好!既然飞雪宗视我二人为炮灰,那我二人又何必死命完成飞雪宗的任务?不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现在咱俩就是这个情况,混个温饱,再去想成仙的事情吧!”云天舟说道。
他想看看这吴畅接近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
“……如此也好,反正牧之兄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就是了。”吴畅笑道。
“吴兄何以如此?明明刚才飞雪宗长老更青睐于你,你跟我混还不如我跟你混呢!”云天舟盯着吴畅双眼,说道。
吴畅则面不改色,笑着说道:“那长老便是我说的远房亲戚,方才人多,不便相认,故而假意夸我。”
云天舟内心:“骗鬼呢?你亲戚若是飞雪宗长老,会让你来送死么?不过这倒是说明了另一个问题,这吴畅如此淡定,想必其身上有保命之法!若不是强硬的后台,那便是——过人的实力!如果这份实力在吴畅自己身上,岂不是说明了此人与自己一样,是隐藏了修为的!须得试一试才好……”
想到这里,云天舟往床上一坐,悠然道:“吴兄,你我二人乃是兄弟,说什么谁跟谁混?明日动身前往玄冰教,今天还需早早休息才是。”
吴畅:“正该如此,我也十分困顿了。睡觉睡觉!”
入夜。
吴畅的呼噜打得震天响,而云天舟则静悄悄地站在他床头,冷峻地盯着他。不多时,云天舟手中聚集起一团灵气,细看其中隐隐有金铁杀伐之气。
他缓缓抬起手,将灵气团向下压向吴大头的脑袋。这灵气团十分微弱,但在云天舟手掌之中引而不发,随时可以加力,将吴大头毙于掌下。
但毕竟云天舟的目的不是击杀吴大头,而是试验。因此他根本不掩饰灵气团的存在,而是故意施展得十分外行,故意让灵气团散发出丝丝杀气。若是吴大头当真有修为在身,多半会一惊而起,或遁走或防御,除非他修为在自己之上,且又知道自己修为,才敢无动于衷。这种概率相当小,全大陆符合此条件的只有一个无常行者!
但惊喜就是这样来了。灵气团几乎压到了吴畅的脸皮上,但他却一动不动,睡得比猪还死。
真是无常行者!
除非这吴畅真的没问题,但云天舟已经识破他几处破绽,认定他有问题了!若是飞雪宗知道自己身份,直接集中神心境力量击杀自己便是;若是不知自己身份,但知道自己修为,在此关键时刻,也会直接戳破,开诚布公,而不是放自己去玄冰教;只有既不知道自己修为,也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派人监视自己,而这样的话绝对不可能派神心境修士!
所以,只能是无常行者了。你倒是会玩!
云天舟眼中杀机爆现!
但思来想去,还是收回了手掌,并且装作自嘲般摇了摇头,回到自己床铺倒头便睡。
现在杀无常行者,恐怕自己的计划也毁于一旦。不过既然你喜欢玩,那我便陪你好好玩玩,我的好师父!云天舟侧身向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吴畅也翻了个身,侧身向里,嘴角擎着一丝冷笑:很好,这下乖徒儿该不怀疑我了吧?看我不玩死你!
第二天,负责渗透事宜的长老亲自带着二人飞到了玄冰教,并嘱咐二人做卧底不可张扬,二人连忙点头称是。
殊不知,这位长老径直便去找到了宋追月长老,告知二人身份,而宋长老则当场表示,一定暗中协助二人寻到柳追风!
终究还是被直接卖了。
到了资质测试的时候,二人又是不分上下地中等资质,不出意外地又被分到了一间宿舍。在经过长老台宋长老身边的时候,二人都没有对宋长老做什么表示。
但宋长老却叫住了二人:“你们二人,站住!”
云天舟心里咯噔一声,但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疑惑看向宋长老,并恭恭敬敬地对其行弟子礼:“不知长老喊住弟子,有何吩咐?”
吴畅则学着云天舟做了同样的反应。
“你们两个,嗯,很不错,以后就跟着老夫吧!”宋长老淡淡地说道。
二人“大喜”,急忙拜谢。云天舟心中则是叫苦不迭!若是这宋长老忠于玄冰教,那么自己二人便被他监视起来了!
“张牧之,吴畅。你二人随老夫回府,老夫有事情交代。”宋长老淡淡说道,看不出喜怒。
“谨遵长老法旨!”二人对视一眼,只得跟着宋长老回府。
回到宋府之后,宋追月并不细问二人消息,而是丢给二人两本《玄冰诀》:“这是本门最基础功法,不要小看,练到极致可以冻结一切!”
二人“大喜”拜谢:“多谢长老栽培,我二人愿为长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追月单手伸出,一股凉风将二人托起:“不必谢我。我对你二人寄予厚望,你们可不能辜负了老夫的一番心意!”
“全凭长老差遣!”二人答道。
“回去练功吧,就算要报答老夫,也要有所修为才是。”宋长老意有所指道。
“牧之兄,我有些看不透这宋长老。”
“大头兄,我也是。”